第九章 修煉!最高的境界
剛從訓練場做完500個仰臥起坐的歆圖立馬趕去了奧義基礎班,今天是卡爾隆教新課的日子。
教授地點不在室內,而變成了平地上一個凸起的高臺試煉場。
經過第一輪“控雷術”的考核,學員刷去了二分之一多。據說能全部通過3個考核的人數,在班級的前20%左右。
卡爾隆站在試煉場上,看著下方七七八八到齊的學員,高聲說道:“今天我會教授雷系奧義一階的第二個法術---雷盾,大家看好了。”
轉眼間,在他的前方就生成了一塊厚厚的,紫色的形似盾牌的屏障。
“雷盾是防御系法術,可以抵御任何攻擊。防御的效果和自身奧義修煉的階級成正比,比如三階的人生成的雷盾防御力肯定比一階的人要高,非常簡單的道理。”卡爾隆闡述道。
突然,下方學員甲問道:“卡爾隆先生,雷盾只能變成盾牌一樣的東西嗎,可否有其他形態。”
卡爾隆撫摸著胡子,滿意地點點頭道:“其實雷盾不僅能生成盾牌,比如——”
他的四周突然圍滿紫色的屏障,細細數來,前后左右一共竟有四塊。
“這是雷盾陣,可以保護你的四周,不受敵人夾擊。再比如——”
雷盾陣突然消失,一個透明的半圓形薄膜像罩子一樣把卡爾隆覆在了其中。
“這是雷盾罩,可以分毫不差地把人覆蓋起來,保護全身。”
學員驚呼聲四起,竟鼓起了掌來。
“一階只需要練習生成一塊雷盾,其他不作要求。”卡爾隆說道。
轉眼間,學員們已在底下熱火朝天地訓練起來。
歆圖在角落,一個人默默練習著。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卡爾隆先生!”沒過一會兒,耳邊便傳來胡吉拉斯得意的笑聲。
歆圖循聲望去,只見胡吉拉斯的雷盾足足有他半個人那么大。他攜著雷盾,突然來了幾把招式,活脫脫就像一個正式的士兵一樣。
歆圖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手掌中不斷跳動的小電流,它什么時候能變成一塊盾牌呢?
忽的,她閉上眼睛,擰起眉心,努力強迫著自己專注。
可手掌之上依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下課后,待所有其他學員都走光了,卡爾隆單獨把歆圖和胡吉拉斯留了下來。
“經過昨天‘控雷術’的考核,只有你們兩個成功進入到了最后名額的爭奪賽,恭喜。”卡爾隆笑道,“大概會在一個月之后,你們可以選擇同時進行‘雷盾’和‘雷縛’的考核。如果二人都順利過關,則產生最終對決。若考核有一人未過,則名額自動轉讓給另一位。”
“現在我教你們雷系奧義一階的最后一個法術---雷縛。希望課后的練習能夠一起進行,好好備戰最后的比賽。”卡爾隆鄭重地說道。
不知何時,歆圖的腳下就出現了一只小兔子,那小獸通體雪白,樣貌十分可愛。
倏地,她就看見這只兔子周圍纏繞了一圈帶電的雷鎖,把它完完全全給束縛住了。只見那只兔子死命地蹬腿掙扎著,卻沒有任何效果,漸漸偃旗息鼓,繳械投降。
瞬間,雷鎖消失,兔子重新恢復活力,“呼哧”一下就逃遠了。
“這就是‘雷縛’,控制系法術。”卡爾隆解釋道,“下面我具體講解一下施展方法,后期需要你們努力練習……”
剛從基礎班下課的歆圖腦子有些脹脹的,她今天一下子學了“雷盾”和“雷縛”兩個法術。那感覺就像喉嚨只有繩子粗的人卻一口氣吞了兩個大棗子,上下為難。
“喲,小賤人,你的手看來快好了嘛。”身后傳來胡吉拉斯張揚的笑聲。
歆圖有些懼怕地回頭,說道:“你想干嘛……是男人就別整天耍這些陰招。”
只見胡吉拉斯冷哧了一聲,說道:“陰招?對付你,我還真不屑玩這些東西。反正你的水準就跟一張白紙一樣,一目了然。”
歆圖不太想再跟他糾纏,轉過頭就朝前走去。
忽然,她的身體動彈不得。歆圖驚恐地朝下方看去,只見胡吉拉斯剛剛生成的雷鎖一整個把她給束縛住了。
“雷……雷縛?”歆圖錯愕,“你為何剛下課就已經掌握了。”
“怎么……服不服氣?”胡吉拉斯舔了舔嘴唇,向歆圖走近,炫耀道,“忘了我表哥是誰嗎,你的同班同學索力啊,我還需要卡爾隆那糟老頭子再教我一遍嗎?”
歆圖沒有看他,沉沉地說道:“你放開我。”
“放開你……也不是不可以。”胡吉拉斯邪惡地笑了一下,悠悠說道,“要不,咱們打個賭吧,你同意了,我就放開你。”
歆圖低著頭,沉默。
胡吉拉斯沒有管她,轉而繼續說道:“這樣,如果對決我贏了,你當場當眾跪下給我磕10個響頭,嘴里還要說‘奧度拉大人,我錯了,我是最卑賤的人類’,一共說10遍。”
歆圖氣得有些發顫,呼吸都是一抖一抖的。
“那如果我贏了呢?”歆圖道。
突然,胡吉拉斯捂著肚子就爆笑起來,仿佛聽到多么驚世駭俗的話一樣。
“說實話,這種情況,我還真沒考慮過。不過既然你提到了,就正反都一樣吧。你輸,你磕頭。我輸,我磕頭。”他不懷好意地笑道。
“可以,一言為定。”
中午吃完飯,歆圖便心情低落地拉攏著腦袋回到了訓練場上。
這個時候的鶴殷已經到了,他輕輕地靠在那棵樹下,正巧在閉目養神。
陽光如絲縷傾瀉在他的側臉之上,挺拔的鼻梁,修長的睫毛,在陰影與光的交織下顯得尤為神秘而柔和。他突然睜開眼睛,那眸中卻是冷的,如寒冬臘月的冰雪,沒有一絲熱度。
他轉過頭,看見了歆圖,顧盼間悄然浮上一點暖意,誰都沒有察覺。
“來吧,繼續訓練。”依舊是那淡淡的口吻。
“……”歆圖沒有說話,低著頭。
“你怎么了?”鶴殷微微蹙起眉頭,問道。
“我……覺得自己很失敗。”歆圖小聲回答,“很無力,什么都做不好。”
鶴殷沒有理會她,冷冷地說道:“不要把情緒帶到訓練中。”
歆圖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慢慢走了過去,行尸走肉般地開始完成下面的任務。
“停下……先別做了。”鶴殷突然打斷了她,“我話不喜歡重復第二遍,你要哭先哭完,在訓練的過程中不要消極。”
歆圖默默地捂著臉,開始失聲哭了起來,嘴上小聲埋怨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有心沒有肺,沒有血沒有肉,你以為我想這樣啊……”
他沉默了一會兒,空氣仿佛凝滯了數秒。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他淡淡出聲。
歆圖把課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鶴殷說了一遍。
“你法術施展不出來,是因為還不夠專注,心有雜念,或者是心有所怵。這正巧就中了他們的道了。”鶴殷說道。
“心有所怵?”歆圖疑惑地問道。
“就是恐懼。”他深深看著她的眼睛,“如果說我是一頭狼,今天抓了一只兔子回來,并對那只兔子說明天就要吃了你,你覺得兔子今晚會睡得著覺嗎?”
“不會,可能會被嚇死……”歆圖道。
“雷系奧義有一個特點,張狂自信的修煉者所發揮出的效果往往是最猛的,所以又被稱為狂之奧義。而胡吉拉斯以往對你所做的一切,就是從心理建設上先打垮你,讓你變得不堪一擊。”鶴殷若有所思地說道。
歆圖沉默了,她并不是一個生來就自信的人。很多時候,她的自信建立在自己所擁有的成果上,建立在他人的肯定上。
而到了理琺大陸,天賦一般,背景一般,就如一個平庸的普通人一樣,讓她拿什么去戰勝胡吉拉斯呢。
“你知道修煉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嗎?”鶴殷突然問她道。
“最高境界?五階高級。”歆圖有些不太確定,“或者是突破五階的更高等級?這些歷史上都沒有出現過,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都不是。”他看著她,笑道。
“那是什么?”歆圖突然好奇。
“是虛無。”他眼神飄向很遠的地方,悠悠地說著,“跟等級的提升沒有任何關系。”
“虛無?”歆圖十分不解。
“虛無是一種心態,天地萬物間皆不存在對手的心態。他們只跟自己對決,唯一的對手就是自己,唯一的目標就是戰勝昨日的自己,如此循環往復,直到生命的盡頭。”
“我……不是很懂。他們如果輸給別人,不會感覺到挫敗嗎?”歆圖問道。
“不會。因為從來沒有把別人當成過對手。”
歆圖靜靜地想著,慢慢理解了莫茨·鶴殷想傳達給她的意思。
如果她不把胡吉拉斯作為對手,不受他一切語言打擊的影響,就不會感到恐懼害怕,不會覺得四處圍囿而倍感壓力。
不會在意別人嘲弄的眼光。
不會在意那些差距。
她真正的對手,其實只有她自己,那無數個曾經的自己。
想通之后,歆圖很快就完成了接下來的訓練。
微風吹過來,她覺得渾身輕暢,右手腕的傷痛仿佛瞬間消失了一樣。那些壓力、欺辱、不甘好像瞬間被一個鐵錘敲碎,被扔進烈火中,燒得一干二凈。
鶴殷在結束對她的訓練之后就離開了,只留歆圖一人在平地訓練場上。
她閉目凝神,在腦海中慢慢回放著卡爾隆上課所教的一切關于“雷盾”和“雷縛”的重點內容。
掌心朝上,心無雜念,她只跟自己比較,不被其他任何人所干擾。
慢慢的,一個小型屏障在歆圖手指前端生成,越變越大,直到擋住了她半個人的面積。
歆圖有些欣喜地睜開雙眼,只見那塊小雷盾還閃著微弱的紫光,像剛出生的嬰兒般稚嫩。
卡爾隆還提到過的,隨著自身力量強大起來,雷盾也會逐漸變強,可以吸收一切弱于其身的攻擊力,進而儲存為自己的能量。
歆圖手指稍移,雷盾也隨之移動。
然后,她就收回了法術。
接下來是雷縛,其所需要的意念專注力要強于雷盾。
她來到了試煉場中一片安靜的角落,轉眼間,又正巧看見了早上那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
“鎖!”一條環形的雷鎖瞬間捆綁住小兔子的身軀,不過只見其蹦跶幾下,就破了歆圖的雷縛。
不過她已經很滿意了,任何點滴的進步,都不是一蹴而成的,是朝夕的積累。她現在能體會到一點了,鶴殷所說的,那種遁入“虛無”之境的感覺。
是自我的較量,是一種豁達的灑脫。
她自己又練了些許時間,然后帶著空空的肚子準備去凱恩食堂美餐一頓。
越湊近食堂,里面傳出的打斗聲越大,歆圖有些好奇地想要湊近看看。誰知,猛地一下,一個壯碩的身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劈飛出去,她差點就被撞倒。
“流氓!……”是琉黎咬牙切齒的聲音。
歆圖循聲朝地上望去,只見胡吉拉斯那龐大的身軀在地上被打得四仰八叉,他有些哀求地朝著琉黎的腳邊爬過去,嘴里碎碎念叨著:“琉黎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別告訴我表哥,求您了。”
“滾開!別碰我。”琉黎奮力一腳,就又把他給踹開。
歆圖看著狼狽的胡吉拉斯,有些小竊喜,真是活該。
倏地,她想起來了,一些有關預備3班的“桃花”小報。
索力從琉黎入班開始,就一直對她展開猛烈的追求。但非常明顯,這只是他的單箭頭,琉黎對他沒有任何好感。
自從上次琉黎突然對她找茬,她就隱約感覺琉黎非常有可能是喜歡流影的,那次占座她的反應就很不正常。
真是一段復雜的三角戀,歆圖無奈地挑了下眉毛。
忽然,歆圖眼骨碌一轉,腦中靈光一現,心生一計。
只見她嘿嘿地暗笑一下,就把地上的一顆小石子朝琉黎屁股上踢去。正巧琉黎背對著被打趴在地的胡吉拉斯,她打算給這個欺軟怕硬的孬種一個教訓。
“你!……無恥至極。”琉黎感覺到屁股上的異觸感,憤然轉身,那眼神仿佛能瞬間把胡吉拉斯扒筋抽骨,“那就不能怪我了。”
胡吉拉斯張大嘴巴,依舊處于怔愣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琉黎姐姐……我錯了……別……”
只見幾道凌厲的水刃朝著他的腦門中央狂飆而去,胡吉拉斯連忙用雙手護住額頭,那水刃便在他的掌背上留下幾道深深的口子,鮮血從傷口中不斷流出。
待這廂看得沒意思了,歆圖就拍了拍手掌,一蹦一跳地如小兔子一般走進食堂。
她正在排隊等著剛剛向廚師師傅點的烤牛排,嘴上還歡快地哼著小曲,是小沈陽的《大笑江湖》。
“……我一生戎馬刀上飄,見過英雄彎下小蠻腰,飛檐走壁能飛多高,我坐船練習水上漂……”
“……風和雨來的剛好,誰比我的武功高,大笑一聲地動山搖,江湖危險快點跑……”
“……我騎著小毛驢,身后背著彎月刀,降龍十八掌只練會了第一招,打得過就打,打不過我就跑……”
忽然,背后傳來那熟悉而清越的聲音。
“降龍十八掌是什么?”
歆圖猛地一下回頭,發現是流影。
他朝她淡淡笑了一下,說道:“感覺很有意思,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歆圖有些不好意思,這下就尷尬了。她難不成真的把金庸的十大外功跟流影講一遍?他能聽懂嗎。
“呃……就是一種吃的。鵝掌、雞爪、鴨脖子那種……”說完她自己都覺得很勉強。
流影的呼吸瞬間滯住,他咳嗽了幾下,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踢石子好玩嗎?”
歆圖馬上換上一副驚恐的表情,看著他,有些心虛地說道:“你……都看見了?”
“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針對琉黎的。我……”
“我知道。”
“……”
待和流影一起坐到桌上之后,歆圖被他餐盤里的東西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塊剛煎好的,熱騰騰,香噴噴的小牛排。
“牛排?!流影,你怎么也吃起牛排了,以前讓你試一下的時候不是還嫌油膩嘛。”歆圖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次去圣儲團總部的時候,大家都吃,就習慣吃上了。”他淡淡道。
非常可疑,歆圖打量著他,流影可不像大家都吃什么就跟著一起吃的人。
“總部大嗎,繁華嗎,宏偉嗎?”
“嗯,比預備部大很多。”
“真羨慕你呢,在今年年底就可以加入了。”歆圖有些失落地努努嘴道。
“流影,你是家里最厲害的嗎,你爸媽是不是都很強,才能生出你這么優秀的兒子。”歆圖眨了眨探究的小眼睛。
只見流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轉瞬間他就帶著溫和的淺笑向歆圖說道:“沒有那么夸張。”
“說說你吧,最近學得如何?”只聽他繼續道。
“一階的三個法術已經全從卡爾隆先生那邊學完了,就是……需要很多的練習。”歆圖頓了一下,她沒有把和胡吉拉斯的那件事透露出來。
流影轉眼看了下她拿著叉子的右手腕,蹙了下眉頭,問道:“你的手腕之前是受過傷嗎?”
“嗯嗯,對。不小心磕的。”歆圖一下子就給他搪塞過去。
“不像磕的,像雷系奧義留下來的傷痕,下手不輕。”流影切著牛排,淡淡說道。
“呃……”歆圖這下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胡吉拉斯干的吧。”只見他低垂的眸子逐漸變冷。
“對,所以我今天故意拿石子踢了琉黎的屁股,想要讓琉黎教訓一下他。因為我……現在還沒有能打得過他的實力……”
“下次別這樣了,有什么可以來找我。”
歆圖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她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
糟糕!這是怎么了,這不是臉皮比城墻還厚的她的一貫作風。
“怎么了?”流影看著她,問道。
“沒事沒事。”歆圖窘迫地笑了一下,聲音越來越小。
突然,她看到食堂里的那口古鐘,“騰”得一下站了起來。
“完了,吃晚飯吃到快十點了,我得走了,不然鶴殷肯定要懲罰我了。”歆圖手足無措地說道。
“鶴殷?懲罰?”流影擰起眉心,有些疑惑道,“你們之間是有什么事嗎?”
“嗯,我現在找他做我的陪練,為了和胡吉拉斯的那一戰。”歆圖決心滿滿地說道。
“什么戰?你和胡吉拉斯之間。”流影問道。
“先不跟你講了,我得走了,下次一五一十地再告訴你。”歆圖有些匆忙地說著。
“說完它,那口鐘最近壞了,突然快了2小時。”
“啊?”歆圖有些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
“沒有騙你。”
她重新坐回座位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胡吉拉斯故意找卡爾隆先生說要把最后那一個提前畢業的名額弄成爭奪形式,所以最后一個人只會在我和他之間產生。他……看我非常不順眼,這一個月肯定在索力的協助下埋頭苦練,就為了在最后的時刻教訓我,讓我顏面盡失,還打了一個賭……”
“什么賭。”
“就是……如果我輸了,要跪在地上,給他磕10個響頭,嘴里還要說……”歆圖突然沉默,她真的不想再提那幾個字,讓她覺得無比屈辱。
“說什么。”
“我是最卑賤的人類種族……”她心情沉重。
流影沒有說話,握著刀叉的雙手逐漸變緊。
“歆圖。”流影出聲。
“啊?”她突然抬起頭看著他。
“如果他以后再欺負你,可以來找我。”
“好。”
“還有一件事,想要提醒你。”流影看著她,慢慢道,“莫茨·鶴殷,不是什么好人,離他遠一點。”
“嗯。”
這句她十分贊同,何止不是什么好人,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大反派,大魔頭。
“索力當初的懷疑很有可能就是真的,杰卡,就是他殺的。”流影盯著她的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道。
歆圖的心跳在那瞬間突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