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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陽業這個所謂的總部大樓跟李心水想象中不太一樣。

　　在圍著副樓一樓繞了一圈后，李心水發現根本沒有所謂的員工工位，全是各種單人小辦公室會議室等等，不像公司更像一個政府機關的大樓。

　　李心水剛剛聽完海貍報告的監控室位置后，沒著急直接就過去主樓找監控室。

　　因為如果順路能找到一個有電腦的員工工位就可能可以早點安全的連接內網，副樓可是一個人都沒有。

　　但沒想到的是，在這副樓一樓找了一圈，都是鎖著門的，還是鑰匙鎖的，李心水海貍都沒辦法。

　　之后李心水也沒打算在上二樓去瞧瞧，那是浪費時間，就直接從連接兩棟樓的走廊來到了主樓這邊。

　　到了主樓一樓大廳，跟副樓的布局是一樣的，不過這邊的樓梯口跟海貍說的一樣，是有門禁的。

　　李心水用之前進大門的方式，讓海貍破解了樓梯口的指紋機，直接上了二樓。

　　其實如果時間足夠，海里甚至可以直接把李心水的指紋和視網膜信息加入進去，但先不說時間不夠，在之后離開前還要多一個刪除的步驟，那就有點麻煩了。

　　一樓大廳李心水過來時沒有碰到人，但走廊的燈都是開著的，能看出那些來加班的人應該都是在主樓這邊。

　　上了二樓后，李心水先轉了一圈，就發現有一個門是虛掩著的，而里面還有幾個人的說話聲，李心水也沒主動進去，悄悄避開，先去檢查了其他房間。

　　主樓這邊的房間門好像也是指紋機當做門鎖的，每個房間門口墻上都有指紋機，不過李心水在看了好幾間后，發現沒有一個房間真的是辦公室。

　　有的是雜物間，有的是辦公用品間，就是沒有一個有電腦的……除了剛剛那個有人的房間不確定。

　　“要不要我給你偽裝個身份？比如在指紋機里創建一個員工身份？然后去找他們……”海貍問道。

　　“不，先不要直接和他們這里的員工見面……而且能不見面是最好的，防止被識破.我這一身看起來像是偽裝，但誰知道這里的員工上班穿不穿西裝……”

　　“這些過年還來加班的員工如果看到我這一身，要不然把我當成某個領導，要不然就是陌生人，來談生意或者有什么事的，不管哪樣都會被拖住詢問?！?p>　　海貍聽完李心水的回答后，問了句：“那還不如不換正裝呢……小鎮上穿西裝打領帶的領導不多吧？”

　　李心水笑了笑道：“不，正是小鎮，這樣愛面子工程的領導才會更多……額，這家公司怎么樣就不知道了?！?p>　　之后也不再閑聊，二層沒有收獲，李心水也不去三層看了，直接去四層找監控室，監控室連接內網的幾率大些，而且監控室肯定有電腦或者數據接口。

　　其實如果這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話，李心水就直接去找服務器機房了，顯眼而且百分百連接內網，可這樣一個性質不明的公司大樓，李心水也沒辦法了。

　　在通過海貍把四樓的樓層門開啟后，李心水來到主樓的最高層，在高就要上天臺了。

　　四樓的結構也跟之前的一樣，先是樓梯口的一個大廳，再就是相當于把大樓環繞一圈的走廊，而在走廊兩側則是很多個房間門，一邊是朝大樓內側的房間一邊是朝外側的。

　　先轉了一圈后，李心水發現這一整層四樓門都是鎖著的，聽著也安安靜靜不像有人在的樣子。

　　隨后也不再多轉，就徑直去了剛剛留意到的監控室。

　　監控室在樓梯走廊轉角后第五間房間，而且是朝大樓內側的房間。

　　同樣是指紋機控制的門權限，李心水已經有點想吐槽這家大樓了。

　　到處都是指紋機，只要是個門就裝了一個指紋機，或許除了衛生間外，全是需要權限的？

　　雖說這樣確實顯得安全，但很麻煩不是嗎？

　　監控室的指紋機跟門口或者樓層的完全一致，海貍依然順利破解，李心水也直接進入。

　　監控室里沒有人這點李心水也早已知道，畢竟都在攝像頭下大搖大擺的連接電腦破解指紋機了，如果有人在看著，早來抓人了。

　　監控室看起來比較破舊，桌面上放著一排同樣老舊顯示器，每個顯示器還都是分了九個畫面在同時顯示。

　　整個屋里只有一扇背陽的窗戶，而且還是關著的，房間里灰塵彌漫，就好像很長時間都沒人進來過一樣。

　　雖然很詫異這樣的環境，但李心水還是先干正事，開了燈，隨便找了臺主機就連接上了筆記本電腦。

　　“怎么樣？”李心水連上數據線后問道。

　　“有內網連接！我去調查了！很快的！”海貍說道，然后就繼續忙去了。

　　既然有內網連接，她就可以直接通過這里連接到內網的任何地方而不受阻攔，即便有保護也對如今的海貍沒用。

　　無聊之下，李心水在監控室里轉悠了一下，發現不管從哪方面看，這里更像是一個廢棄地，半年都沒有人進來過的監控室。

　　地面上的灰塵甚至都能留下清晰地腳印。

　　要知道監控室也是有電腦的，而有電腦的房間灰塵肯定要注意打掃，而這里一點不像有人打掃的樣子。

　　除此之外還有剛進房間時，李心水聞到的那股類似發霉，實際上是因為不通風產生的捂了的味道，也說明這里長時間窗戶都沒有被打開過。

　　雖然現在打擾海貍不好，但李心水還是擔心的問了下：“海貍，這里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當李心水把自己的發現說了一下后，海貍也用有點疑惑的語氣道：“我這邊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這家東方陽業公司總部，好像是個殼子……”

　　“殼子什么意思？”李心水回問道，同時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之前不會猜對了吧？”

　　“……就是一個幌子，一個表面上是總部，實際上就是一個給外人看的裝飾……”海貍形容了一下她在內網中的發現。

　　正常公司內網里應該有一個公司的大多數數據資料，不管是技術方面，人事方面，公司報告，業務等等都要有。

　　但這總部的內網里卻什么都沒有，就連偽裝虛假虛構的文件都沒有，直接就是空的。

　　“我們要不要去樓下二樓有人的那里去問問？”海貍想了想問道。

　　李心水沉默的思索了兩分鐘，想到了一開始進門時，那可有可無的門衛大爺，想到了明明是總部可來加班的人卻零零散散沒幾人，還都在一間辦公室，想到了一路上跟形式主義一樣指紋機，最后就是監控室無人和海貍的發現。

　　李心水立即抬起頭來道：“不……我們回去了?！?p>　　“??？不查了么？”海貍可還不想放棄。

　　李心水點點頭解釋道：“再查下去不會有結果的，這家公司，這個總部……就像你說的，完全是一個幌子……”

　　“是一個表面上做出來給別人看的，不可能有資料放在這里，甚至那些來上班的人也可能不知情，或者就是個閑職?！?p>　　“這里不會有結果的……我們先回去，想辦法完整的調查一下這個公司再說。”李心水下了決定。

　　無論這家公司怎么不正常，看情況，現在都不可能查得出來了，對方絕對是要刻意隱瞞什么，這里根本不是總部，網上查到的肯定是有問題的信息情報。

　　如果想調查這家公司，需要其他的力量才行。

　　或許等回去后，可以問問劉家能不能幫忙查一查，畢竟在華夏劉家的勢力可不是只在南江那一片的。

　　想到這，李心水把這些跟海貍說了之后，海貍被說服，暫時放棄尋找自己的出處，等待后續摸清楚情況在調查。

　　收拾完東西，李心水先抹掉了灰塵印記，只要近期不來人，很快新的灰塵就會把痕跡覆蓋住，之后再去四樓的洗手間清洗了一下，李心水這才準備離開。

　　上來很順利，但下樓的時候，在二樓，卻出意外了。

　　李心水剛到三樓到二樓的樓梯權限門口，就碰到了一名戴眼鏡大概是出來洗杯子的中年男人，看打扮是很平常的毛衫和運動褲，看樣子這公司上班對服裝是沒要求的。

　　對方剛見到李心水時，還挺驚訝突然從樓上下來一名穿西裝的男子。

　　李心水沒有開口，淡定的微笑沖他點了點頭。

　　看似穩得一批，實際上現在李心水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對方的態度和認為自己是什么人的想法，才決定了自己會不會被識破，暴露外人的身份，萬一這里是假總部，那見到一個陌生人……后面李心水不敢想了。

　　但好在，這里的員工是不知道這里是假總部的，他們都以為這里真的就是總部。

　　中年人見李心水笑著點頭時，他也連忙回了一個微笑，其實此時他心里已經在猜測，“莫非面前這年輕人是某個領導？”

　　假總部不可能會有東方陽業高層過來，所以這里的員工雖然只知道這里是總部，但其實一個高層都沒見過。

　　因為這些巧合，他沒有懷疑李心水的身份，而是認為很可能是某個領導有事過來的，除了有些緊張外倒是沒有去想其他的。

　　“額……領導，你好！”他見到李心水一直站在門那邊不動就看著自己，于是僵著臉，打了聲招呼。

　　李心水立即就明白了狀況，心里也松了口氣。

　　隨后直接伸手按開了門禁，出來后笑著道：“我來取一下文件……你們過年還加班?。俊?p>　　好在權限門指紋機只是管從外向內的安全門禁，而內向外出來其實是由里面一個開關控制門的，所以李心水到是不需要再把電腦拿出來讓海貍破解指紋機。

　　不然就只能隔門聊天，那就尷尬了。

　　現在就看李心水自己的演技了，唬住這名中年人就一切沒問題。

　　其實也算是幸運，之前準備的這一身打扮現在算是派上用場了，這是讓對方把自己誤認為是某個領導的主要依據。

　　見這位領導居然還真回應了自己的招呼，作為一名過年還來加班的普通人，中年人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是啊……大過年的，今天還要來加班……不過我們快下班了……對了，我今天的工作都忙完了，所以這才出來洗杯子休息一下的！哈哈。”

　　他已經很緊張了，或許是李心水裝的太像，再加上還有點平易近人，所以他說著說著把自己就當做工作期間跑出來偷懶的員工了。

　　不過李心水可有點不適應，人家已經是中年人的年紀，大概也就比李爸小一點，卻還這么低聲下氣的說話。

　　“嗯，沒事，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大過年的嘛……那什么，你去忙吧，我趕時間，先走了！”李心水幾段話就準備結束聊天了，要是再耽誤下去，一會那邊辦公室再出來幾個人，就麻煩了。

　　然而，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巍哥，在那干嘛呢？”一個年輕的女聲傳了過來，不過因為角度原因她還看不到剛好被她剛叫的巍哥所擋住的李心水。

　　“……”李心水此時好無奈。

　　“額……沒事，碰到領導了，聊了幾句。”巍哥笑著退了一步回道。

　　女人這時也走了過來，長相比較一般，二十四五的年紀，高跟鞋長裙還濃妝艷抹。

　　平日里在街上這樣的女性也見過不少，但這冬天大過年的，在這加班還打扮成這樣。

　　李心水不打算繼續往下想下去了。

　　“我先走了，你們工作吧……”李心水也沒有在打招呼的意思，以防止在被纏上。

　　可那女人在聽到巍哥的話后，看了眼李心水，頓時眼睛一亮，小碎步躥了一下，直接搶在李心水前面把門禁按開了，同時彎著腰，把事業線露出來，小聲道：“領導……我送送您吧？”

　　雖然對方是問話，可說這句話的時候，對方已經去到門外等著李心水了。

　　“……不用。”李心水當然要這么說。

　　然而對方依然不依不饒。

　　巍哥在門口見到這一幕時臉抽了一下，他倒是想把那勢利的女人拉回來，但他又不知道李心水是怎么個脾氣，萬一就好這口呢？

　　于是，他不打算摻和進去，見李心水已經要往外走了，連忙道了句：“領導慢走！”，說完就一溜煙繼續去洗杯子去了。

　　李心水有心讓這名女人留在這里，但對方居然毫不在意會被占便宜，直接連胳膊都挽上來了。

　　而就在這么被半拖著過程中，李心水被“拖”到了一樓。

　　“領導！今天我有空，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女人眼見李心水這就直接準備離開，還是不表示什么，連忙再加了把勁，把李心水拉了回來說道。

　　“放手啊……”

　　其實李心水也不敢劇烈掙扎，不敢直接甩開，因為既然對方已經見到了自己長相（進樓之后李心水就把墨鏡摘了，所以這兩人其實都看見了李心水的臉），如果不好聚好散的離開，對方把這件事往上一報，或者回去八卦的一說就麻煩了。

　　現在就是這么尷尬的情況，對方不依不饒想上位攀上領導，李心水要在不引起對方壞的反應情況下甩開她。

　　好在，海貍這時候插話道：“救星馬上來了，別急！”

　　李心水有心想問救星是誰，而且這里可是東方陽業的假總部，誰會來這里救自己？

　　不過現在的李心水也只能盡量把這名女人推開，不讓她再掛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