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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麗莎？”在前往指導組工作間的路上，李心水突然想起一件事，不過海貍不在，問問梅麗莎應該也可以，于是掏出手機說道。
“怎么啦？”梅麗莎可愛的回問道。
“回天公司那邊現在的進度怎么樣啊？”李心水問的當然是回天公司那邊進行研發的人工智能進展。
“截止到二月十一日，從收集到的情報來看，還處于第一階段，正在對紅蓮進行底層編碼的重新修改工作。”這個消息當然就是在回天公司的員工有的是用梅麗莎的手機中得到的。
雖說對方很注意保密了，但畢竟沒有想到梅麗莎會相當于一個竊聽器，雖然他們的研發辦公室沒有帶手機進去，但有時候在工作之余交談時，還是讓梅麗莎了解到一些內容。
李心水立即注意到了紅蓮這兩個字。
“紅蓮？紅蓮被他們收購了么？”李心水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當初大賽后，回天公司以各種條件得到了很多技術，可唯獨紅蓮是被直接收購了的，其實在業內這個消息前段時間就傳開了，不過李心水……他一點沒關注過而已。
梅麗莎立即調取了相關信息或者新聞給李心水查看。
看完后李心水才對紅蓮的現狀有了一個初步了解，“紅蓮竟然被完全收購了，就連原本的主研發人員都加入了回天公司……”
李心水突然想到了剛剛梅麗莎說的話后面的一個問題，“嗯？……梅麗莎，你說回天公司在修改紅蓮的底層編碼？他們難道沒有自主研發么？”
李心水倒是知道回天公司一開始就是決定自主研發一個新的人工智能，沒有用天眼的數據的，但沒想到從這里聽到了紅蓮的底層編碼。
梅麗莎立即回應道：“不一樣，紅蓮是被完全解析了然后重組的……”梅麗莎說到一半剛準備詳細說明，又想起了海貍囑咐過的，對李心水說專業性知識就打比方或者簡化一下，不然聽不懂。
于是梅麗莎改口道：“你可以當做另一個紅蓮來看待，除了還叫紅蓮外，回天公司是除了保留名字外，把里面的所有內容重寫了，是一個完完全全新的人工智能，所以也相當于是自主研發的。”
李心水一邊走一邊點點頭，如果這么來說的話，那回天公司的進度就還是按照自主研發的速度來算了。
其實李心水之所以問這方面的事情，就是為了知道回天公司現在的進度和研發時間。
雖說蕭平已經說過了回天公司和這邊的人工智能屬于互補關系，但李心水覺得，既然有海貍在，還有這么多集結過來的頂尖研發者，干脆做個大的，做個好的，比回天公司那邊更出色的人工智能出來。
李心水這么想可不是為了擠兌回天公司，純粹是為了華夏的未來考慮的，城市大腦計劃的前景李心水已經在魔都看到了，那樣的智能化城市，如果有了一個智能大腦，那人類的整體生活水平，治安，生活，醫療，民政等等各方各面都會是一個質的飛躍。
這是一個有機會領先其他國家的最好時機。
而既然是這么重要的事情，當然是更好的人工智能來擔任是最好不過了，而且，當初李心水甚至想過讓海貍或者梅麗莎來成為最終研發出來的人工智能，偷梁換柱，讓海貍就此露面，或者讓梅麗莎跨平臺發展。
這樣的結果那就更加完美，本質上真正的人工智能擔任城市大腦，還有什么能比她們兩個更適合的？那或許只有小冷或者精靈再或者發展幾年的啾啾能夠媲美了。
不過這個建議當時李心水跟海貍提了之后，海貍的意思是她或者梅麗莎不適合擔任城市大腦，不是說能力不夠，而是城市大腦最好是一個偏理性的，比如小冷那樣的正常發展起來的人工智能來擔任比較好。
海貍、梅麗莎都太過于模擬人類的感情情緒，會導致有些決定偏向于感性，會造成一些影響。
……
考慮之后，李心水決定先去指導組的工作間。
找到門口，輕輕敲了兩下，卻沒有聽到有人的動靜。
李心水有些疑惑，嘗試著掰了一下門把手，發現沒有鎖，于是沒多想直接推門而入。
“啊！”
一聲女高音的尖叫直接從屋內響起，嚇得李心水整個人一哆嗦。
“……”
晃了一眼里面，李心水趕緊關上了門并往后退了兩步。
“……完蛋，怎么還有在這房間里換衣服的？還能剛好被我碰上？……剛才我是敲門了吧？”李心水滿腦子胡思亂想，試圖把剛剛不小心看到的一抹雪白背影從腦海中忘記。
過了兩三分鐘，李心水也沒打算離開，還是準備道個歉的。
門一下子被從內部拉開，一個不知是染的金發還是天生的金發的女孩出現在門口。
“你是誰？！”女孩開口就是地道的天北話，居然是個天北市的本地人。
對方的樣貌明明看起來有點偏向西方，原來是個混血，怪不得這么好看卻又不失豐盈。
“我在想什么……”李心水感覺搖了搖頭驅散幻象。
“搖什么頭？你誰啊？”女孩繼續追問道，同時看樣子她就快要喊人了。
李心水連忙解釋自己的身份，然后道歉。
“你是李心水？……這么耳熟。”女孩自聽到李心水的名字后就陷入了沉思和回憶，就連李心水的道歉也沒在意。
“……哦，海貍！”女孩點點頭，響起了李心水這個名字代表的另一個昵稱。
女孩上上下下這次認真的打量了幾眼李心水道：“沒想到……海貍本人居然真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個色狼？”
“……我不是……我道歉了啊！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敲門了！”李心水連忙喊冤。
經過了一番看似鬧劇實際上是被李心水占了便宜，李心水這才進入了指導組辦公室并互相做了自我介紹。
女孩名叫趙嘉銘，是天北市本地人，二十四歲跟李心水一樣大，身高一米七五，金發混血，是委員會天北市分部的成員，主要負責宣發工作，而這次過來是被任命，擔任協調組組長的，是一名善于交際的女強人。
當然，對方介紹時只說了自己的名字和職務，其他的信息實際上都是梅麗莎通過耳機告訴李心水的，海貍不再，梅麗莎依然可以連接耳機直接悄悄對話。
另外，剛剛趙嘉銘是在換衣服，因為在李心水來之前，指導組可是一直就她一個人，所以這幾天她也直接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工作間，也因此她沒鎖門，根本想不到是李心水這位確實有權利進入到這間工作間的組長過來了。
趙嘉銘的樣貌按照李心水的審美來看，確實是相當符合養眼標準的，不過李心水不喜歡這樣主動，熱情自來熟的女孩，還是劉欣園那樣可愛跟小動物一樣的更受李心水喜歡。
不過不得不說，趙嘉銘的樣貌會對她的工作提供很大的幫助，不論是談合作，談工作，處理糾紛，宣傳發布新聞等，有一個好的樣貌確實是極大的加分項。
正式互相介紹完后，李心水才說了一下自己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認識一下各位指導組組長。
趙嘉銘聽到后也不追究之前差點被人看光的尷尬，就像剛剛沒有發生意外一樣若無其事道：“那你可就來早了……指導組四個組長，除了你我，其他兩人都不是委員會的人，要等到二月底才會跟著大部隊過來正式加入工作。”
剛剛的意外算是一筆解過，不再提起。
而李心水從這一句話里得到了很多信息，首先是趙嘉銘說的話，默認把李心水說成是委員會的人。
那自己很可能真是被早被選中的，就算當初自己不去找蕭平，也會因為早已被選中為指導組中一名研發組長，而直接讓自己以委員會一員的身份參加城市大腦計劃。
再是讓自己知道了另外兩個組長的來歷，也就是數據小組和系統組的組長不屬于委員會。
不過今天剛跟著任翔去過了數據小組的工作間，當時李心水還以為其中哪個人就是組長來著，沒想到，那些人里并沒有？
那就有點奇怪了，按照任翔的意思，數據小組可是重中之重，不應該會安排一個召集來的人，不過也只能等過段時間才能知道了。
再有就是最重要一個情報，對方是知道另外兩個組長來的時間在月底，而任翔之前說過的，關于指導小組參與投票，決定城市大腦計劃的研發方向確實在過幾天就開始。
也就是說，實際上能參與投票的指導組組長就只有自己和面前的趙嘉銘？
回過神來，李心水突然發現趙嘉銘居然在盯著自己看，剛剛想著想著有點走神，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當即嚇了一跳道：“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趙嘉銘搖頭好笑的看著李心水道：“只是想看看海貍這個人到底是怎么長的，居然能……制作出那樣的程序來。”
李心水愣了五秒，看著趙嘉銘的眼神和轉變的態度，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你不會是我的粉絲吧？”腦子一抽，李心水說出了這句話。
“……”趙嘉銘滿臉無語，就算是她見多識廣，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而且，這個人還確實說中了，李心水真是她的偶像行列中的一員。
趙嘉銘這個人雖然不參與研發或者計算機程序研發等相關工作，但因為經常負責委員會相關的宣發工作，最近風頭正盛的李心水昵稱海貍當然就成了最熱門的人物，再加上不論是哪里都一片稱贊，成為了她的偶像也是理所當然。
但現在，趙嘉銘決定把海貍，把李心水這個人從偶像隊列中去除掉。
李心水連忙嘿嘿笑了一下掩飾尷尬，但實際上這樣一笑反而在趙嘉銘眼里成了不好意思在謙虛但又認為自己說對了的表現。
“唉……”趙嘉銘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的可視化程序確實讓我感到驚艷，雖然我不懂，但是……幫助了我很多忙，如果說是你的粉絲，那確實有一點吧……”趙嘉銘還是說出了這些話，承認了自己的粉絲身份。
“咳咳。”李心水可完全沒想到自己腦抽說出的話還說對了，而且對方還真的回答了自己，這導致更加尷尬了。
見李心水就這樣緊張的不敢再說話，趙嘉銘看出了李心水的性格特征。
“……你還有什么事嗎？認識也算是認識了，還帶著干嘛？還想看我換衣服？”趙嘉銘心中的偶像破滅，雖說會對以后的溝通工作產生影響，但趙嘉銘還是決定趕人了，反正李心水現在在這里除了因為尷尬緊張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你忙，你忙，我先走了。”李心水轉身告辭離開，緩解尷尬。
不知為何，在她面前，李心水腦子就像生銹了一樣，是那種面對天敵的緊張感，這對常年家里蹲，除了單位同事沒有朋友，直到最近才多多接觸人的李心水來說，對方帶給自己的壓力不弱于欒紅櫻，劉欣園爺爺那樣的人物。
不過那兩者是久居高位的壓迫力，而她是那種自來熟的親和力卻又保持距離的把控讓李心水不過過于接近。
“如果劉欣園在這里，估計會比我還緊張……不過郭倩應該會和她相處的不錯。”李心水莫名的想著。
就這樣，過來意圖認識幾位組長的行動就此結束，因為兩位兩名組長還沒出現，也就認識了趙嘉銘這么一位。
去研發組的路上，走到一半，李心水一拍腦袋響起了剛才從對方話中得到的消息。
“剛剛應該問一下對方對于城市大腦發展方向的看法的……”李心水本人是贊同自主從零開始從新研發的，所以如果對方有其他意見，李心水不介意拉拉票。
“話說，這樣一來，萬一趙嘉銘投票到另外一半，那不又是成為了僵局，要繼續等另外兩位組長過來在做最后的投票？”李心水覺得自己應該抓緊時間跟對方搞好關系然后看能不能拉票，對于選擇研發方向這件事情上，李心水是認真的。
然而在繼續想了兩秒，李心水嘆了口氣。
“……不過很難啊，真不想在繼續去打交道，雖然是個美女，但我真不擅長應對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