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川望著他的母親委曲求全的模樣,心里很不好受,冷冷的說道,“好話我已經說盡,如果你繼續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媽。挑戰我的底線和所剩無幾的耐心,那么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這是你逼我的。”
雖然他用溫柔的眼神看著蘇婉,但是那翻冷冰冰的話卻是對黎嘉德說的。
黎嘉德一聽頓時就怒了,小兔崽子的眼里到底還有沒有他這個形象無比高大、偉岸的父親,枉費他對他繼續厚望,“臭小子,這就是從你的嘴中說出的好話,我很納悶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說做一件正確的的,并且為人子女應該有所為的事情。”
“干涉父母的婚姻的事情,是為人子女該做的嗎?”
“請恕我不能茍同你的觀點。我不是干涉,我只是站在公平的角度,關心我的父母。”
“你小子一味地偏袒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父親說出翻臉不認人狠話,還談什么公平,你怎么不上天。我還真不信,我這個做父親的治不了,你頑劣不改的性子。”
“黎嘉德先生,這怎么能怪我。你敢做初一,我才敢做十五。”
“是你的問題,怎么不怪你?”
“關于離婚這件大事,我與你母親已經商量許久,好不容易想法達成一致,只差最后一小步了,你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冒出來破壞。”
黎嘉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厲聲說道,“逆子,說話沒大沒小的,毫無水準,你這毛病都是跟誰學的。竟敢直呼我的名字,我是把你養育成材的父親,你知不知道。”
“是誰口口聲聲說我是孽種?是你,你不想承認我這個兒子,怎么現在說成我的錯,不打臉嗎?”
“一個男人,敢說不敢認,敢做不敢當,怎么好意思?說實話我都替你羞愧。”
“我有自知之明,不是那種恬不知恥的人,不會扒著你黎董事長不撒手。既然你瞧不上我這種孽種的身份,我這不就是識相的自動滾遠一點,反正您老人家也不缺兒子。可我媽只有我一個兒子。”
蘇婉知道黎嘉德是道德扭曲的人,可以理直氣壯的歪曲事實。有一種辦法以暴制暴,然而,不想自己的兒子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她知道什么是人言可畏,明明可以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卻因為一時燒起的怒火,對自己的父親惡語相向甚至是決裂,反而被眾人詬病,陷自己于不義之中,就算做母親的多爭一口氣,多得那一半的資產有什么意思。作為母親,她的出發點當然是為子女。
“阿川,你不要這樣說,不管怎么樣,他都是你的父親,你不可以口不留情的說一些傷害父子感情的話,那樣會被讓別人笑話。”
“我不怕受人指點,我只怕因為自己懦弱無能,眼睜
睜的看著最疼愛我的母親獨自承受莫大的委屈,到時候我成了不孝子,那樣才是讓人笑話。難道這是你想看到的?”
“我知道你是真心疼愛我,所以你總是不計較個人得失的站在長遠的角度替我考慮問題。”
“你知道就好,情緒激烈的時候不適合談話。不如大家稍微冷靜一下,晚點再說,不如把話題留到今晚的晚餐,留一點神秘的氣息。”
“再說了,你們倆作為公司的一二把手,雙雙同時曠工,無辜缺席,哪里有掌權者的風范,有你們這樣的老板,我為黎氏集團的未來發展表示堪憂。”
“我沒問題。”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