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所有的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音音總結道,“上次仙盟大會后,斷衍長老痛失愛徒,暗中布下了這個計劃,但是曾被你發(fā)現(xiàn)過。”她想了想又問,“那你有沒有想過阻止他?”
谷修懷苦笑道,“自然是想過的。”但是他一個人無能為力,后來他想過尋求東方璃和音音的幫助,所以也斷斷續(xù)續(xù)的在他們身邊探尋著。
他不知道別人是否會信他,但是危險異常卻是真的。當他發(fā)現(xiàn)師父把所有門派的長老都算計在內時,終于知道這事不是能憑借幾個人之力就能挽回的。
所以他暗中以陣法留下了一個秘境生門,想著,或許拼盡全力也能救下幾個長老。他雖不知這樣做究竟對不對,卻不愿意看著師父雙手沾滿更多的鮮血,可是有時除了看著好像又什么都做不了。
音音笑道,“你還是低估了自己,低估了所有人。”
“你是不是沒有想到有人能解開晶魔石的幻術?也沒有想到有人能憑借一己之力戰(zhàn)勝你師父、蠱雕還有回雪掌門?”音音看谷修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中了他的心里話,其實谷修懷最低估了的那個人一直是他自己。
他把他的師父神化了,覺得斷衍長老無所不能,卻不知自己早已擁有了遠比師父還要厲害的力量。對于一個從小被打壓。從未得到過鮮花和贊美的人來說,音音此刻只想說,“來吧,干了這碗毒雞湯!”
于是她道,“你應該學著相信別人也相信自己,你在比試臺上的雙手陣至今讓人驚艷。很多事你不試試看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呢?若是你當時對我和東方有足夠的信心,或許這件事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甚至斷衍長老都不會死。”
音音看著谷修懷沉思的眼睛,又道,“之前說過找你,我們就是相信你,你想不想和我們一起探尋所有秘境,尋找另一個真實的自己?”
說起這件事音音就有很多話說了,她滔滔不絕的講,谷修懷和東方璃都認真的聽著。她也絲毫不害怕被別人聽到,因為她所講的都是所有人已知的事實,只是別人不知道如何找到秘境入口,更不知道如何攻略它而已。
最后音音說的累了,不得不停下來,眼睛里藏著比波光粼粼的湖面還要閃爍的光,當她認真看著你甚至請求你的時候,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魅力,看的谷修懷當場就想,答應她吧,管她要做什么呢。
東方璃把音音拉下來重新坐在地上,對谷修懷道,“其實你可以再考慮看看。”
音音打斷他,不容質疑的想讓谷修懷相信她,“不用考慮了,和我們一起吧。將來我們還能找到別的同伴,我們的足跡會刻在每一座秘境出口的石壁上,我們會走遍這里的每一處角落,最終你的名字會響徹天際,會找到大道飛升的真理,會讓人間變得更好,這樣不好嗎?”
音音描繪了一副很美好的畫卷,但是谷修懷并不關心這幅畫卷能不能實現(xiàn),他沒有特別一定要做成的事,但是對她話里同伴的影子又有一點好奇。
“答應吧,谷修懷,我們很需要你,我們需要你這樣的陣法師。”
“好,我答應。”
“什……什么?”音音覺得自己聽錯了,或者自己也不相信谷修懷這樣就輕而易舉的答應了,又重復的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我答應了,和你們一起去秘境。”
音音情不自禁的輕笑起來,隨后笑意又漸漸加深,她將手搭在谷修懷的肩上,谷修懷有一瞬間的怔愣,但沒多久搭在他肩上的手又被另一個人拿了下去。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只是沒想到這么容易。”
東方璃也道,“榮幸之至。”
這是谷修懷第一次感受到,別人因為自己而開心的情緒,他心中某些地方地方不知為何就軟了下去,雖然覺得不適應,但是他喜歡這樣的感覺,一點笑意一閃而過后又消失了,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音音和東方璃明天一早是要會凌霄的,谷修懷離開棲煙閣也不知可以去哪里,但是他也沒有再投身其他門派的意思,哪怕是做客都不愿意。
于是他們約好,谷修懷先去第一個秘境妙海花城,他們隨后就到。
說著說著,音音的聲音逐漸低下去,一直她說話比較多,東方璃和谷修懷都是少言之人,音音一旦停止,頓時就恢復了沉靜,靜的仿佛能聽得到流水的波動。
東方璃輕輕道,“她睡著了。”
音音睡著后的樣子靜謐又恬淡,美的精致又脆弱,與她醒時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谷修懷掃過一眼后沒敢再看下去,又或者是察覺到東方璃的目光帶著審視,他快速轉移了目光道,“時間很晚了,明天也沒機會道別,我在妙海花城等你們。”
東方璃道,“你對她來說很重要,但是我不希望你對她懷有別的心思。”
谷修懷怔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東方璃的意思,他有點想笑,但是僵硬的嘴角卻沒有勾起來,他道,“我知道。”
且音姑娘是很好,與她說話他從不需要顧慮什么,他甚至很輕易就生出憐惜之意呵護之情,但也僅限于此。谷修懷能看得出他們二人間,濃的化不開的深情和默契,他雖然羨慕,但也只限于羨慕,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如果一切如常,少則三日多則五日,我們就會趕到妙海花城。”
“好,到時候見。”谷修懷淡淡答道。
修仙之人會不自覺調適自己對自然萬物的感知,就像這樣涼的夜,熟睡后的音音也是眉頭舒展,沒感覺到什么涼意。
東方璃將她的身子翻轉到自己的懷里,細細的端詳過她的眉眼后,最終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音音有點被打擾到的“哼”了一聲,問道,“谷修懷呢?我忘記說到哪里了。”
“他已經(jīng)答應去妙海花城,三日后你就能再看到他了。”
她夢里都會笑的樣子有點迷人,東方璃情不自禁的又在她的眉心吻了一記。音音自覺的將手環(huán)在東方璃的脖子上,道,“你送我回去,回房間去,以禾該等急了。”
“好。”東方璃應了一聲后將音音整個打橫抱起。她輕的幾乎沒什么重量,雙臂收緊的掛在他的身上,鼻尖呼出的熱氣不停的撲打在他的頸肩,有點癢。
一路上音音都乖乖的掛著不動,真正快到了住的地方,才反應過來似的,不依不饒的說什么都不要回去。
東方璃哄騙道,“已經(jīng)到了,你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趕回凌霄了。”
“不要,不想回去。”邊說邊掙扎起來。
有熱氣滑過的地方不僅是癢,更像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東方璃有些難耐的停下,細致的問道,“你想去哪?”
此時的音音更像介于半夢半醒間,她想睡覺又太貪戀這個懷抱,一刻也不想分開。她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兒才道,“想去看看日出,想和你一起看日出。”
東方璃的嘴角揚了揚,有些放肆的在音音唇上印下一吻,道,“好,我們去看日出。”

就叫姚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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