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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指南方不肯休

第七十三章:臨秀往事

不指南方不肯休 林嘉蘇期 12099 2020-02-18 01:48:15

  一夜無夢,辛媞卻睡得格外不安穩,與白家姐弟打架產生的疼痛一整夜襲擊的辛媞,白天還不覺得怎么樣,晚上腰酸背疼的厲害。

  辛媞躺在床上磨蹭,又想起與辛妤的爭吵,然后失眠了,見夜空已經放白了才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一直睡到了中午都沒醒。

  駱嶼年到蘭園的時候只有周子帆一個人在,他見駱嶼年進來奇怪的問道:“嶼年,言琪和言楓他兩去醫院看陳亦東去了。”

  “我不找他兩,辛媞在嗎?”駱嶼年開口問道。

  周子帆很明顯沒意料到駱嶼年是來找辛媞,怔了一下回答道:

  “在啊,還睡著呢,早上叫說起不來,到現在也沒起。”

  駱嶼年聽周子帆這么說抬起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已經十一點多了,他想了想問道:

  “辛媞住哪個房間?”

  周子帆下意識的指了指樓上:“上樓左邊第二間。”

  駱嶼年得到答復朝周子帆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繞開周子帆往二樓去。

  周子帆顯然沒明白過來,不知是什么心理,下意識說了句:

  “她一個人住。”

  駱嶼年聽到周子帆這么說腳步明顯頓了一下,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周子帆,又轉回去思考了一下,然后直接上了二樓。

  此時辛媞正睡得高興,門突然被敲響了,辛媞煩躁的不行,可是敲門聲規律且有力,辛媞不得不起身去開門。

  腳剛落地辛媞就疼的“啊”的輕呼了一聲,辛媞忍著肩膀的疼痛去開門,邊走邊想昨天應該下手再狠一些,這樣才對得起自己今天的疼。

  門打開,辛媞卻愣了,她以為是言琪或者是江言楓,甚至可能是周子帆,可沒想到居然是駱嶼年。

  駱嶼年看著睡眼惺忪的辛媞,嘴角淡淡彎了一下,很快恢復常態微微蹙了蹙眉問辛媞道:

  “疼的厲害?”

  辛媞此時已經清醒了,有些丟臉的想是不是剛剛叫喚被駱嶼年聽到了,頭卻還是固執的搖了搖回答道:

  “不嚴重。”

  “如果不嚴重的話你收拾一下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又去打架?”辛媞下意識回答。

  駱嶼年被辛媞驚訝的樣子逗樂了:“不是。”

  “那去哪里?”

  “臨秀。”

  辛媞顯然沒想到駱嶼年說要帶她去臨秀,她愣一下,但很快就抬頭問道:

  “還有誰?”

  “就你和我。”

  “那你等我換個衣服。”這次辛媞沒有猶豫,立刻答應了下來。

  駱嶼年點了點頭,對辛媞說道:

  “我在門口等你。“

  辛媞進門簡單收拾了一下,從行李箱里取出了那把她從BJ帶過來的鑰匙掛在脖子上,然后塞進領口,快速的沖下了樓。

  此時只有周子帆一個人在,他看到辛媞急匆匆的下了樓,雖然不想,但想起江言楓臨走時的囑托,還是問了句:

  “你吃什么?我陪你去。”

  辛媞邊走邊搖手:“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你跟他們說一聲。”

  “去哪兒?”周子帆追著問道。

  可辛媞沒回答他,徑直跑出了門,周子帆怕又是什么事情追了出去,結果看到辛媞和駱嶼年一起上了車。

  這下周子帆徹底迷惑了:“這是什么情況啊?”

  周子帆喃喃自語,隨后嘆了口氣對著空氣說道:

  “還有三天朱家舅舅就結婚了,希望別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辛媞和駱嶼年坐上了駱嶼年爺爺的車,開車的鐘叔除了辛媞上車簡單與他打了招呼后再也沒說話,辛媞也沒有說話,車內安靜得很。

  駱嶼年看辛媞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笑了一下問道:

  “今天就算我不帶你去你也會自己去臨秀的對吧?“

  辛媞轉過頭看駱嶼年,眼神疑惑,想了一下卻又笑了:“你怎么知道?”

  駱嶼年笑了笑沒有回答。

  “我確實打算自己去一趟,原本早就去了,可是摸不清楚路線,好不容易搞清楚了又把白家姐弟打了,你要是今天不跟我去我還真糾結要怎么去了。”

  辛媞實話說道,駱嶼年被逗笑了,他看著辛媞問道:

  “辛媞,你去過臨秀嗎?”

  辛媞原本微微的笑意消失了,她看著駱嶼年的眼睛,然后重重的點了下頭。

  “去那里探親?”駱嶼年再次問道。

  “生活。”

  一路上辛媞和駱嶼年沒有再開口說過話,但不知是駱嶼年的錯覺還是真的,他感覺辛媞對于此次的出行相比期待更多是怕。

  車在路上行駛了快一個小時,鐘叔突然笑著開口:“前面就是臨秀了。”

  辛媞立馬趴在窗戶上細細打量著越來越近的臨秀。

  “跟我印象里的……不太一樣了。”

  辛媞開口說道,語氣里有些凄涼。

  車子很快停到了臨秀外,鐘叔要順道去處理其他事情,告訴駱嶼年要走的時候給他點個電話就行,辛媞謝過鐘叔后與駱嶼年一路往里走。

  臨秀本是個城,包括著旁邊很多的村莊一起組成了臨秀城,而臨秀鎮是臨秀最中心的一個鎮,臨秀鎮雖然不大,可是古色古香的小鎮風格十分獨特。

  相比淮城被半商業化,臨秀鎮到現在也十分質樸,鎮內甚至連汽車都開不進去,只有自行車行駛中石板路上。

  臨秀鎮依山而建,條條穿梭的小巷鋪的都是青石板,就連唯一進臨秀的橋也是一座青石板鋪成的橋。

  辛媞與駱嶼年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那座通向臨秀的唯一道路——青石板橋。

  辛媞站在石板橋的這頭,看著橋那頭的臨秀,鐘是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座橋的名字叫——外公橋。”

  辛媞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駱嶼年卻是聽得清楚。

  “誰取的這個名字?”駱嶼年倒是真的信了。

  辛媞轉過頭笑了:“你還真信?”

  “所以不叫外公橋?”

  辛媞笑意更深,看著這座橋,回憶起來:

  “我小的時候老聽有小孩兒唱童謠,后來知道那首童謠的名字叫《外婆橋》,可是那個時候我對外婆的印象真的太少了,不清楚為什么會有橋叫外婆橋。“

  “又一次外公帶著我回家,我就奇怪,問外公為什么有外婆橋沒有外公橋,外公笑了,指著這座橋告訴我說這就是外公橋。”

  “我又問,為什么叫外公橋啊?外公笑著回答,因為過了這座橋就到了臨秀,到了臨秀我就能找到外公了。”

  辛媞在跟駱嶼年說外公橋的來歷時臉上笑意不減,可聲音卻逐漸哽咽,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駱嶼年遞上紙巾,笑的溫和問辛媞:“你跟你外公關系很好?”

  辛媞擦了眼淚,笑著回答道:“八歲之前我跟外公生活,在那之前我所有的記憶都是關于我外公的。”

  辛媞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那個時候辛誠儒和白簡寧很忙,他們沒有時間再去照顧辛妤之外的另一個女兒,外公在我滿歲當天就帶著我回了臨秀,八歲之前我長在臨秀,我第一次說話叫的是外公,第一次走路摔跤是外公扶的,第一顆牙是外公拔的……”

  “外公和外婆在白簡寧結婚以后就離婚了,外公一個人帶我多有不便,小時候我的記憶中白家一大家子是其樂融融的,二舅媽會幫我洗澡,給我講故事,大舅媽給我做好吃的,還幫我收拾愛欺負我的白若庭……”

  辛媞說起這些的時候笑的很開心,最后深深吸了口氣感慨道:

  “外公在的時候,真的很好。”

  駱嶼年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辛媞,帶著淡淡地笑意,辛媞講,他便聽。

  辛媞說完這些,擦掉眼淚,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笑著對駱嶼年說道:

  “走,我帶你看看我小時候長大的地方。”

  辛媞帶著駱嶼年踏上了石板橋,只是這一次過了外公橋也找不到外公了。

  “我們去白家?”駱嶼年開口問道。

  “不去白家,去簡家,我外婆家。“

  “我倒是忘了簡奶奶家也在臨秀。“駱嶼年的一句話讓辛媞停下來腳步。

  “簡奶奶?”辛媞疑惑的重復的,聽辛媞這么問駱嶼年眼睛閃過一絲愧疚。

  “辛媞,其實……”

  “我想她更愿意你叫她簡蘊女士,她對每個人都這樣,好像不肯承認自己年紀大了。“

  辛媞笑著打斷駱嶼年,駱嶼年聽辛媞這么說笑了,沒在說什么。

  辛媞看著駱嶼年笑,突然開口問道:

  “駱嶼年,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駱嶼年似乎沒想到辛媞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怔了一下,然后鄭重的點了點頭:“信!”

  辛媞疑惑的思考了一下,然后不停的點著頭:

  “我一直覺得外婆說的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不過很多人都相信一見鐘情,我好像也有些理解了。”

  “理解什么?”駱嶼年不解。

  辛媞卻沒有再說什么,朝著前面走去,駱嶼年也不追問,跟上辛媞。

  辛媞帶著駱嶼年穿梭在臨秀的小巷間,給他指白家的大院在哪兒,領他看自己小時候玩過家家的地方,帶他去吃自己最愛吃的街頭的豆花,啞巴叔家的米花糖,大井旁的白糖糕……

  自從回國以后辛媞很少像今天這樣感覺很安心,因為走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眼角眉梢也帶上了笑。

  她帶著他不停的走,不停的講,似乎想將自己所有的童年記憶都告訴駱嶼年。

  駱嶼年總是跟著辛媞身后,臉帶微笑的聽著辛媞講,兩個人不停的走,直到在一道墨藍色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辛媞看著眼前這座大門,微微嘆了口氣,轉過頭對駱嶼年說道:“這就是我外婆家。”

  駱嶼年看著門上有些生銹的鎖,笑著回答道:“我猜你帶了鑰匙。”

  “你還真猜著了。”辛媞笑著從衣領里拉出鑰匙上前開門,卻在鎖開的瞬間遲疑了一下,轉過頭有些為難的對駱嶼年說道:

  “這屋子自我八歲以后就沒人住了,你要做好準備,里面可能有什么蟑螂老鼠、灰塵雜草之類的。”

  駱嶼年聽辛媞這么說故意面露難色,做了個提氣的深呼吸動作,然后笑著對辛媞說道:“準備好了!”

  辛媞被逗笑,轉過頭推開了那道墨藍色的大門。

  大門推開的瞬間,辛媞愣住了,屋子里沒有辛媞預想的蛇蟲鼠蟻,沒有雜草,甚至沒有灰塵,一切都井然有序、整潔干凈。

  駱嶼年走到辛媞身邊,看著屋子內的情景問道:

  “是不是你外婆找人打掃過。”

  “不可能。”辛媞想都沒想就否認了:“她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人來打掃這里。”

  “那是……白家人?”

  “更不可能,她們連臨秀都不讓我外婆進,怎么可能來幫她打掃屋子。”辛媞十分確定的回答道。

  “進去看看吧。”駱嶼年開口道。

  辛媞點了點頭,帶著疑惑進了簡家宅子。

  細細打量一番,辛媞發現確實有人在打掃這里,前廳的板凳甚至還有過補漆的痕跡,桌子上甚至還擺著好看的茶具,辛媞眼里的疑惑更重了。

  辛媞突然想起什么,拔腿就往側廳跑去,駱嶼年見辛媞臉色嚴肅也跟了上去。

  到了側廳,辛媞一眼就看到了那被黑色布罩包著的大盒子,辛媞上前就去拉布罩,可這布罩做的十分合適,辛媞一個人難以扯下來。

  駱嶼年進門就見辛媞正在跟一塊黑布較勁,笑了笑上前幫忙,兩人一人一邊將布罩從哪大盒子上取了下來,露出的東西讓駱嶼年有些微微驚訝。

  “鋼琴?”駱嶼年對辛媞說道,是啊,鋼琴,外婆的鋼琴。

  辛媞手輕輕撫摸上鋼琴黑色的漆面,笑著說道:“對啊,鋼琴,我外婆為了這架鋼琴據說花光了所有的嫁妝。”

  外婆的那個年代,大家都還在為吃飽穿暖斗爭,鋼琴這種帶著階級性的東西自然及其難買,為了這一架鋼琴,外婆花光了所有積蓄讓人將這鋼琴運到了臨秀。

  “也正是因為這架鋼琴,外公對外婆一聽鐘情,你說奇不奇怪,居然有人因為一首隔墻聽到的鋼琴曲深深愛上一個人,那個年代的愛情,實在太可笑了。”

  辛媞雖然這么說,可是在講這句話是神態卻十分溫柔。

  “所以這是你外公外婆的定情信物?”駱嶼年溫和的問道。

  辛媞聽他這么問抬起頭,臉帶笑意搖了搖頭:

  “不,是外公單戀的信物。”

  駱嶼年聽到辛媞的回答沒有在說什么,辛媞想了一下接著說道:

  “或許你知道我外公外婆離婚了?”

  駱嶼年看著辛媞沒有說話,辛媞笑道:

  “那個年代離婚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尤其還是女方提出來的,想必你也沒少聽說我外公外婆故事的版本。”

  聽辛媞這么說,駱嶼年才微微點了點頭。

  “那你怎么認為我外婆?”

  駱嶼年依舊沒有回答,辛媞笑道:

  “為老不尊,恬不知恥,這是我聽過最大的成語,外婆即使后面有了那么大的成就,可是這幾個字也足夠讓她傷心到整夜睡不著。”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對別人的私事發表意見。”

  駱嶼年的話讓辛媞有些驚訝,駱嶼年看著辛媞驚訝的眼神,加了一句:

  “不過我姑姑說過,簡奶奶是個很溫暖的人。”

  “你姑姑認識我奶奶?”

  駱嶼年看著辛媞,點了點頭,他在醞釀該怎么跟辛媞說,可是還沒說出口,辛媞再次開口:

  “駱嶼年,你想聽聽我外婆的故事嗎?”

  見駱嶼年沒有回答,辛媞笑著打趣道:

  “我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辛妤和白簡寧,我總覺得她們不理解外婆,可是我有一種感覺,你會理解外婆。”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駱嶼年問道。

  “說了啊,感覺。”

  駱嶼年看著辛媞,看了半天,似乎想從她眼睛里找出什么東西,最后,他臉上平靜的說道:

  “如果你想說。”

  辛媞沒有著急開始說,而是坐在了鋼琴面前,看著眼前的鋼琴,開始緩緩講述那輩人的故事。

  “外婆是在香港長大的,那個時候外婆家還是富貴人家,在香港雖然算不上數一數二可也算是有頭有臉,外婆的鋼琴就是那個時候學的,跟一個美國人,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國紳士,外婆的鋼琴天賦很高,隨著她的鋼琴造詣越來越高,她對那位美國紳士的愛情也越來越濃。”

  “可是在外婆十八歲的時候外婆的父親因為意外去世了,那個時候她們才知道原來家里早就是一副空殼,為了躲避債主,外婆的母親帶著外婆討回了老家,也就是臨秀,避難。”

  “那時外婆十八歲,所接受的思想都是西方的開放思想,她跟著母親回到臨秀,可是臨秀的生活讓她水土不服,再加上對那位美國紳士的思念,外婆偷偷跑回了香港去找那位她心里的愛人,可是回到香港才知道那位心上人早就回了美國。”

  “外婆在香港舉目無親,又想著母親年邁需要人照顧,便花了所有的積蓄買了這架鋼琴運回臨秀,從此認命在臨秀呆了下來。”

  “簡家在臨秀早沒了親戚,外婆母女二人日子過的十分艱難,就在這時,臨秀最有實力的白家請人來說親,外婆自然不肯,可是在她母親的以死相逼下外婆還是嫁給了外公。”

  “婚后不久外婆生下了白簡寧,原本以為這一生就這樣相夫教子過去了,可是在白簡寧快十歲的時候,一個契機,外婆和她的鋼琴被發現了,那個年代人們開始慢慢追求精神文化,外婆就這樣帶著她的鋼琴技藝走出了臨秀,走到了全國、全世界人面前。”

  “因為名氣越來越大,外婆在家的日子越來越少,到了最后幾乎不回臨秀了,在白簡寧成年的那一年,外婆正式提出了要跟外公離婚,外公曉得外婆心里一直對那位美國紳士念念不忘,接到外婆離婚書的時候他只是笑了笑就簽了字。”

  “那個年代對女人何等不公平,外婆主動提離婚的事情被鬧的人盡皆知,外公有心維護,可他又怎么堵的住眾人的嘴巴,白家人替外公不平,外公在世時還能壓得住,可是外公離世后她們便不許外婆再進臨秀。”

  “外婆離開后白簡寧跟著外公長大,雖然當著外公的面沒有人說,可私底下白簡寧還是聽了不少關于外婆的謠言,她漸漸信了,在心中默認外婆就是一個忘恩負義、不知廉恥的人。”

  “直到外公去世,白簡寧跟外婆的矛盾徹底激化,外公死后,外婆帶我去了美國定居,自那以后我每年只見白簡寧一次……”

  辛媞講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她想起那些她想念白簡寧和辛誠儒的日子,駱嶼年遞上紙巾,辛媞卻抬頭笑了:“我沒哭。”

  “所以你外婆找到了她的心上人?”駱嶼年問道。

  “找到了。”辛媞回到,然后補充了一句:“但是他們沒有在一起。”

  駱嶼年似乎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外婆帶我定居美國B城,是因為那里是她愛的人的故鄉,可是外婆去了才知道她愛的人已經有了家庭,還有兩個可愛的孫子,剛去的時候外婆每天開一個小時的車就為了去偷偷看一眼那位老先生。”

  “后來變成一周去一次,漸漸的一個月去一次,再后來就沒再去過了。”

  “你外婆放下了。”駱嶼年開口說道。

  辛媞笑著點了下頭:“放下了,也因為leon出現了。“

  “leon?”

  “一個風趣幽默的美國老頭兒。”辛媞笑著介紹。

  “好事兒。”駱嶼年給出了他的想法。

  辛媞對駱嶼年的回答很滿意,她沒看錯,駱嶼年真的能懂。

  辛媞沒有在接著說,她抬起鋼琴前蓋,用手指隨意敲了兩個鍵,隨著鋼琴發出聲響,辛媞臉色卻變了。

  “怎么了?”駱嶼年看著辛媞疑惑的問道。

  辛媞抬起頭,有些難以相信的說道:“這鋼琴琴音是準的,這里除了有人打掃還有人調琴。”

  兩人正疑惑到底是誰在守著這間屋子時門口傳來了一句婦人大喊的聲音:“誰在里面。”

  辛媞與駱嶼年對視一眼,立馬起身往門口走,這剛踏出側廳門就與一個胖婦人迎面撞上,胖婦人看到二人被嚇的倒退了一步,狠狠拍著胸口,看清辛媞與駱嶼年后才驚訝開口:

  “哎呦喂,你們兩是誰?怎么進來的?“

  胖婦人語氣中透露著憤怒,辛媞看著她拿起脖子上掛的鑰匙朝她舉了舉:

  “我們開門進來的。“

  胖婦人顯然有些吃驚,辛媞沒等她說話先開口說道:

  “這是簡家的房子。”

  胖婦人此時眼神里對辛媞的疑惑更深了:“是簡家沒錯。“

  “這里是您打掃的?”辛媞再次開口問道。

  胖婦人看著辛媞疑惑的點了點頭。

  “簡蘊請你打掃的?”辛媞又問道。

  胖婦人這次沒有回答辛媞,而是蹙了蹙眉,有些敵意的看著辛媞問道:

  “你是什么人?”

  “我是這家的外孫女,我叫辛媞。”

  “辛媞?”胖婦人念了一遍辛媞的名字,卻好像沒什么印象。

  “這家的主人叫簡蘊,我是她外孫女,她女兒叫白簡寧。“辛媞再次開口。

  “呀,白簡寧是你娘?”胖婦人聽辛媞這么說明顯的喜上眉梢。

  辛媞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

  “所以是白簡寧讓你來打掃的。”

  辛媞不想這么猜測,可是這胖婦人認得白簡寧,看來是有關系的。

  胖婦人聽辛媞這么問笑著擺了擺手:

  “不是,你娘都多久沒回來了,是白家老爺讓我打掃的。”

  聽那胖婦人那么說辛媞更疑惑了,胖婦人見辛媞不理解,立馬接著說道:“你阿公。”

  “阿公?”辛媞疑惑的重復了一遍,然后問道:“你說我外公白坷文?”

  “哎,對了,你阿……不是,外公。”

  這下辛媞更奇怪了,急切的說道:

  “可是我外公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對啊。”胖婦人樸實的笑著。

  “那你還一直打掃?”辛媞疑惑的問道。

  “你阿公請我打掃,那我就要打掃干凈……呵呵……你阿公說過有人要回來的。”

  胖婦人笑得有些靦腆。

  “那我外公去世后誰給您工資啊?”辛媞疑惑的問道。

  胖婦人沒理解辛媞的意思,辛媞只得解釋道:

  “我阿公去世后您打掃誰給您錢?”

  沒想到胖婦人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嗨,要什么錢啊,再說你家阿公之前給過我。”

  “阿公給那也是七八年前了吧?”辛媞有些難以置信。

  那胖婦人笑著說道:

  “夠了夠了,白先生還救過我兒子的命呢,還給我錢讓我幫著打掃這里,夠了。”

  辛媞嘆了口氣,與駱嶼年對視了一眼,剛想說什么就聽胖婦人接著說道:

  “剛才他們見我跟我說這屋子門開著,我以為是進賊了,現在好了……對了,你們餓嗎?我給你們做點吃的去。“

  辛媞立馬搖手:“不餓不餓,剛吃過了,不麻煩您了。”

  “咳,麻煩什么呀,你是白先生的外孫女那就是我們的家的大侄女,別客氣,我這就去給你們做飯去。”胖婦人說著就要轉身,辛媞立馬拉住她說道:

  “真不是跟您客氣,剛剛逛鎮上吃了不少東西,現在真吃不下去了。”

  胖婦人見辛媞眼神沒有說謊的意思這才笑笑說道:

  “那便去我家吃晚飯,這可不能再推辭了,白先生的外孫女回來鎮上的人估計都搶著請你吃飯,你別說不要,先隨便逛逛,待會兒晚飯的時候我來叫你們。”

  辛媞架不住胖婦人熱情,轉過頭詢問駱嶼年:“我們可以晚上再回去嗎?”

  駱嶼年笑著點了點頭。

  “那鐘叔怎么辦?”辛媞有些擔憂。

  “鐘叔老家就在臨秀附近,不用擔心他。“

  辛媞聽駱嶼年這么說才放下心來,轉過頭對胖婦人點了點頭,胖婦人見辛媞答應立馬開懷大笑,末了還不忘跟辛媞說:

  “你如今回來這臨秀的人大家都想搶著請你吃飯,可別答應別人,今天說什么也要去我家吃晚飯。”

  辛媞笑著點了點頭,想起跟胖婦人說了這半天話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便開口問道:

  “我該叫你什么?”

  胖婦人笑得眼睛瞇了起來:“我便托大一回,你叫我劉嬸吧。”

  辛媞笑了笑,想起偏廳的鋼琴,立馬問道:“劉嬸,這偏廳里的鋼琴是有人在調嗎?”

  劉嬸明顯不知道辛媞說的調音,但見辛媞問起鋼琴,便開口說道:

  “外村的瘸子,以前年輕的時候去外面打工,說是會修里面那個東西,你外公請他修過幾次,后來得了重病,家里窮沒得治,你外公給治好了,瘸子說那東西要經常……哎,怎么說來著,反正他隔一段時間會來看看。“

  辛媞立馬理解了,原來簡家如今的樣子,都是因為外公。

  劉嬸憨厚的笑了笑,然后對辛媞說道:

  “那你們慢慢逛著,我先回家準備一下,待會兒晚飯的時候來叫你們。”

  辛媞點點頭,看著劉嬸轉身要走,突然叫住她,劉嬸轉過頭看著辛媞,辛媞笑著說道:

  “劉嬸,我這次回來就是看看這屋子,沒回白家,也不想別的人知道。”

  劉嬸立馬就明白了辛媞的意思,笑道:

  “行,那我走的時候把門帶上,你們進出記得帶門,我不跟別的人說。”

  劉嬸笑著要走,突然想起來,接著對辛媞說道:

  “這閣樓的電線不行了,燈開不了,你們要是上去要小心。“

  辛媞笑笑表示感謝。

  劉嬸走后辛媞才松了口氣,轉頭看駱嶼年,發現駱嶼年正看著前廳的頂看得專注。

  辛媞抬頭也看那頂,卻看不出什么,便問駱嶼年道:

  “你在看什么?“

  駱嶼年指了指頂上,對辛媞說道:

  “這頂之前漏雨,修補過,不過年代久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又要開始漏雨了。

  辛媞聽駱嶼年這么說卻笑了,駱嶼年不明所以看向辛媞,辛媞這才解釋道:

  “確實是漏雨,小的時候外公帶我來這里,外面下大雨,這里就下小雨,每次外公都特別擔憂的看著,嘴里不時念叨,這屋子不會塌了吧。”

  辛媞的話讓駱嶼年也笑了起來:

  “你外公不知道屋子漏雨修一下就可以嗎?”

  “白家是臨秀很有錢的醫藥世家,外公從小吃穿不愁,自然不知道屋頂漏雨可以修,后來漏著漏著也就習慣了,有一次還拿了盆在這里接水,說要喝雨水煮茶,結果接到的水不干凈,那水被我喝了鬧了好幾天肚子。”

  辛媞想起這里突然有些心酸,是啊,外公一個嬌生慣養的人,后來是怎么一個人帶她和白簡寧的,外公曾經,一定很不容易。

  辛媞看駱嶼年看的入迷,索性拿起相機,對駱嶼年說道:

  “你隨意看看,我去照幾張照片。“

  駱嶼年點頭。

  辛媞拿著相機在簡家挨個照了個遍,她想將這些照片發給外婆,外婆一定會非常喜歡。

  辛媞照著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透過鏡頭,她甚至能看到曾經外公帶著他在這屋子的蹤跡,也似乎能想象得到外婆曾在在這個家所做的事情。

  繞了一圈辛媞再次回到正廳,此時駱嶼年已經坐在前廳的一個椅子上閉目養神,辛媞趁他閉著眼睛,快速的按下了快門。

  快門的聲音讓駱嶼年睜開眼睛,辛媞見他看著自己,又見他臉上沒有表情,怕他不喜歡拍照,立馬解釋道:

  “你坐的位置我小時候也經常躺在那兒睡覺。”

  駱嶼年看了看自己做的椅子,試著往后一躺,問道:“這樣?”

  辛媞搖搖頭,走過去給駱嶼年示范,駱嶼年看后笑了:

  “這樣你睡得時間長半個身子會麻,就像上次你在我爺爺家一樣。”

  “誰說不是呢,可是我就會這樣。”

  辛媞笑著說道,然后開始檢查相機里的照片,駱嶼年靠近跟辛媞一起看。

  “怎么沒有閣樓的?”駱嶼年注意到了辛媞照片里沒有閣樓的照片,疑惑的問道。

  “外婆說閣樓小木窗的月亮最漂亮,照不到月亮索性不照了,免得外婆又遺憾。”辛媞解釋道。

  “那我們等晚上拍了閣樓的月亮再回去。”

  “那……不會太晚嗎?”辛媞雖然高興駱嶼年的提議,卻還是有點擔憂。

  “你晚上有事兒?”駱嶼年反問道。

  “沒有。”辛媞回答,然后看著駱嶼年補充了一句:

  “我怕耽誤你事兒,你已經很夠義氣陪我來了。”

  駱嶼年笑了,嘴角露出淺淺的梨渦,看著辛媞的眼睛,無比明亮:“我也沒事兒。”

  …………

  晚飯時刻劉嬸準時來叫,一起來的還有劉嬸的老公,一個憨厚老實的男人,見了辛媞和駱嶼年只是一個勁兒的笑,笑得十分樸實。

  辛媞與駱嶼年踏進劉嬸家的時候有一絲驚訝,劉嬸家家庭情況并不很好,劉嬸熱情的招呼辛媞和駱嶼年進去,辛媞與駱嶼年進了屋子就見一桌子豐富的菜,菜里還有剛殺的雞。

  辛媞與駱嶼年對視了一眼,他們進門時注意過,劉嬸家的雞都是小雞仔,桌子上這只只怕是家里最大的雞了。

  劉嬸招呼二人坐下,然后她跟她老公也坐了下來。

  “快吃快吃,到了劉嬸家就跟到自己家一樣。”

  劉嬸笑呵呵的將兩個煎雞蛋夾到辛媞和駱嶼年碗里,一邊夾還一邊說道:

  “這兩個雞蛋是今天剛下的,可新鮮了,你們嘗嘗。“

  煎雞蛋只有兩個,而下雞蛋的母雞此時只怕也在桌上了,辛媞剛想推辭就被駱嶼年不著痕跡的拉了一把。

  辛媞轉頭看駱嶼年,只見駱嶼年大口咬了一口雞蛋,然后對劉嬸說道:

  “劉嬸,這雞蛋真好吃。“

  劉嬸立馬笑開了花說道:“好吃就好,好吃就好。”

  辛媞沒有在推辭,劉嬸看著辛媞吃下雞蛋,臉上笑容更甚。

  就在此時,里屋里突然傳來一聲怪異的聲音,劉嬸和劉叔臉上笑容僵了一下,隨后又笑著招呼辛媞和駱嶼年吃飯。

  那怪異的聲音再次傳來,辛媞疑惑的看向里面,問劉嬸道:

  “怎么了嗎?”

  “沒事,你們吃飯。”劉叔熱情的招呼的。

  怪異的聲音依舊不斷傳來,劉嬸終于放下了筷子,為難的對辛媞笑了笑,說道:

  “里面是我兒子。”

  “那快讓他出來一起吃飯啊?”辛媞不解的說道。

  劉叔剛想說什么就被劉嬸阻止了,她看了一眼駱嶼年二人,對劉叔說道:

  “把順兒帶出來吧。”

  劉叔聽了劉嬸的,這才進了里屋,不一會兒便攙扶著一個肥胖的男孩兒出來,辛媞和駱嶼年立馬意識到了那孩子的不對勁兒,可兩個人什么都沒說,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劉叔攙扶著孩子坐下,那孩子還是不斷發出怪異的聲音,劉嬸為難的笑道:

  “鎮里的人都怕順兒,我怕嚇著你們。”

  “那是他們有偏見。”

  辛媞說完這句話拿起筷子往順兒碗里夾了一塊肉,然后笑著對他說道:

  “多吃點,快長大。”

  辛媞的話讓劉嬸淚目了,她看著辛媞,擦了眼淚笑道:

  “當年白先生也是這么說的。”

  “我外公?”

  “對啊。”劉嬸笑著回答道,然后接著說道:

  “當年這孩子病的厲害,白先生看了以后讓我們送到縣城的醫院,可是人家醫院死活不收,白先生知道了親自到縣城將我們接了回來,后來陪著我們一家整整守了順兒三天三夜,可算是把這孩子命給就下來了。”

  “白先生對我們,有大恩。”

  飯后,劉嬸洗碗,辛媞見劉叔也出了屋內,立馬將全身的口袋翻了個遍,正在為今天出門忘記多帶錢嘆氣,突然見眼前駱嶼年遞過來一疊鈔票。

  辛媞抬頭,見駱嶼年笑著對她比了個噓聲的動作,辛媞怕屋外劉嬸聽見,輕聲說了句“謝謝”然后將那一疊錢塞進了順兒的褲兜里。

  因為辛媞說晚上要走,劉嬸見挽留不成,堅持要將辛媞兩人送到簡家宅子門口。

  夕陽西下,金紅色的日光灑在簡家大門,美的像一幅畫。

  “駱嶼年,我們在這里合個影吧?”辛媞突然提議道,因為想起之前杭州駱嶼年對照相的恐懼,聲音有些小心翼翼。

  沒想到駱嶼年卻笑著說了聲“好”。

  辛媞高興的將相機遞給劉嬸,告訴她對準了按哪個鍵,然后跑到了駱嶼年身邊。

  駱嶼年很高,一米八幾的大個,辛媞站在她身邊沒有一絲優勢,想到這里辛媞立馬上了一個臺階,這樣辛媞與駱嶼年的距離就沒差那么大了。

  “劉嬸,照吧。”

  劉嬸笑呵呵的按下快門,那一秒辛媞微微偏過頭,相機里好似輕輕靠在了駱嶼年肩上,兩人笑容明亮、燦爛。

  別過劉嬸,辛媞跟駱嶼年簡單繞了繞便回了簡家宅子,或許是太過悠閑,辛媞竟有一絲困意,坐在椅子上不停打瞌睡。

  駱嶼年被辛媞逗的苦笑不得:“睡吧,月亮出來了我叫你。”

  辛媞看了看依舊明亮的天空,點了點頭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睡夢里,辛媞夢見了她的小時候,她跟著外公去給人瞧病,外公給他做了一個小竹簍背在背上,每次出門外公都會買她最愛吃的白糖糕放在小背簍里。

  她又見外公領著她站在那座青石板橋面前,指著那橋說道:“這座橋就叫外公橋。”

  “過了這座橋就到了臨秀,到了臨秀我就能找到外公了。”

  不知睡了多久,辛媞被一個溫柔的聲音喚醒。

  “辛媞,醒醒。“

  辛媞睜眼,看的駱嶼年站在自己面前。

  “月亮出來了。”駱嶼年輕聲說道。

  駱嶼年在前用手機照明,辛媞緊緊跟在后面,因為閣樓燈壞了,兩人只得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上閣樓,好巧不巧辛媞的手再次沒電,所以兩人只得依靠駱嶼年手機微弱的光。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前面微弱的光告訴辛媞駱嶼年在前面,到了樓梯,駱嶼年先上了兩個階梯,然后把手機移到后面給辛媞照明。

  “駱嶼年。”辛媞突然出聲。

  “嗯?”駱嶼年的回答讓辛媞心安不已。

  “你能跟我說說話嗎?”

  駱嶼年這次沒有回答,但是手機的光靠近了不少。

  “我怕黑。”辛媞確實怕的發抖。

  駱嶼年似乎怔了一下,很快,手機光移動了一下,駱嶼年將手機從右手換到了左手,順著墻上手機射出的光影,辛媞看見駱嶼年將手伸了過來。

  “我牽著你吧。”

  辛媞笑著握上駱嶼年的手,如想象中一般,很溫暖。

  駱嶼年牽著辛媞上了樓,進了閣樓,知道他去開窗才松開了辛媞的手。

  木窗被打開的瞬間,月光灑了進來,照亮了二人的兩,柔和的月光灑在閣樓,讓整個氛圍溫暖無比。

  辛媞拿起相機對著木窗按下快門,那幅美景如愿進了相機。

  “真的美的不像話。”辛媞照完照片看著眼前的景象感慨道。

  “確實。”駱嶼年也開口。

  “辛媞,你站在窗前,我幫你拍張照片吧。”

  辛媞笑著點頭,將相機遞到駱嶼年手中。

  快門按下,卻因為光線太暗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照月亮還行,照人光線太暗了。”辛媞看著照片失望的說。

  “你再站一次,我用手機拍。”

  辛媞依言站到木窗前,側過臉,駱嶼年看著辛媞按下照相鍵,比相機效果要好一些,但依舊沒照清楚辛媞五官,可是月光下,辛媞側臉的輪廓清晰的呈現在了手機上。

  “怎么樣?”辛媞問道。

  “還是太暗了。”駱嶼年收起手機走到辛媞身邊。

  兩個人就這么看著遠處的月亮,看著眼前的萬家燈火。

  “你會忘記這一刻嗎?”駱嶼年收起手機突然開口。

  駱嶼年轉頭看辛媞:“不會。”

  “我也不會。”

  …………

  一個多小時后鐘叔開車將兩人送到了蘭園,下車時恰巧被外出買零食的周子帆看到,只見他飛奔回了蘭園,一進蘭園便對前廳坐著的男女喊道:

  “辛媞和駱嶼年回來。”

  白簡寧蹭一下就從椅子上起身往蘭園門口跑,辛誠儒見白簡寧這種反應擔憂的起身跟了上去。

  蘭園外,辛媞正在跟駱嶼年道謝。

  “駱嶼年,謝謝你,為所有的一切。”

  駱嶼年淡淡露出嘴角梨渦。

  “外婆最終選擇嫁給了leon,她說她深愛著leon,愿意跟她共度此生,可她從來沒有注意,leon和外公其實是一樣的,一樣的溫柔,一樣的善良,一樣的溫暖。”

  這句話藏在辛媞心里很久了,她誰都不曾說過,甚至連簡蘊女士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只有辛媞清晰的感受到了這一切。

  此時此刻,辛媞將這個深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訴了駱嶼年,她深深的相信他。

  可辛媞沒想到她的這句話讓蘭園門后的白簡寧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簡寧。”辛誠儒擔憂的上去扶住白簡寧,白簡寧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最終被她強忍了下去,她推開了辛誠儒,自顧自的退回來蘭園前廳,只留下一句話:

  “你先去看看辛媞。“

  門外,駱嶼年看著辛媞,微微嘆了口氣,想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辛媞,我爺爺后天回來,他想見一見你。”

  辛媞有些意外,但還是禮貌的說道:

  “行,等駱爺爺回來我和陳亦東、辛妤一起去。“

  “不是,他想單獨見你。”

  辛媞疑惑了,她好像沒有要見單獨駱爺爺的理由,正想問為什么,身后突然傳來辛誠儒的聲音。

  “辛媞。”

  駱嶼年與辛媞同時回頭看向辛誠儒,只見他穿著休閑笑呵呵的走向兩人。

  “辛叔叔。”駱嶼年禮貌的打招呼。

  辛誠儒笑著“哎”了一聲,然后走到兩人面前,用手摟住辛媞問道:

  “你們去什么好玩的地方了?”

  “我和辛媞……”

  “駱嶼年,不許說!這是我們的秘密。“駱嶼年正要開口就被辛媞急匆匆打斷。

  駱嶼年聽辛媞這么說只好住了嘴,不好意思的朝辛誠儒笑了笑。

  辛誠儒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看了一會兒笑著說道:

  “兩人關系不錯嘛,都有秘密了。”

  辛媞怕辛誠儒追問,立馬推了駱嶼年一下,笑著說道:“拜拜,早點回去休息。”

  然后轉身推辛誠儒:“您一路過來多辛苦,走走走,我進去給您泡杯茶。”

  “哎,我還沒問完……再說了你泡的茶我也不敢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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