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倉城內很快便傳來第二次急報。
趙軍面無表情的站在合金屋門口,遠遠望著趙和年被兩個兵衛用簡易擔架抬了回來。
擔架上的人面色蒼白,還處在暈厥狀態……
“我們剛去了花城守衛區范圍內,還沒準備動手呢,就被人一巴掌拍飛了。”
“那個人實力很強,趙檢查使連一回合都招架不了!我們在重傷之下,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檢查使大人被一巴掌拍進了土里……趙隊長我們實在是打不過他啊!”
兩個抬擔架的人回想起當時情況,汗流浹背的簡要將當時情形介紹了一遍,包括最后偶遇到千流城檢查使的事情。
這一趟任務之兇險,委實讓他們這幫人心驚膽戰!
本來以為是去玩躲貓貓游戲。
誰知道卻被人當成了蒼蠅、蚊子……
剛剛一見面,那山頭大小的嘴巴子就直接呼上來了……
“好了,先下去吧。”
趙軍皺著眉頭向兩人揮揮手,然后看向門口恭謹等待的身影。“老周,你也過去看了一趟,那邊具體是什么情況?”
“我到花城管轄地邊緣時,那里已經處于完全戒備狀態了。”
門口的老周微抬起頭回復道。“那個人給我的壓迫感,絲毫不比崖千靈弱。”
稍微停頓了一會,老周眼神中帶著思索。“甚至于……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難道上一次在花城的時候,這個人還刻意隱匿了實力不成!?”
趙軍在門口抬腳踱步,臉上多少有些焦躁。“沒想到崖千靈這個人倒是沉得住氣,都到了這個緊要關頭,才將藏匿的實力逐漸暴露出來。”
“啊……別打我!別打我!”
就在趙軍沉思時,擔架上的人半昏睡狀態下開始囈語。
“我已經檢查過他這兩條腿,怕是恢復再好,也只能維持走路了。”
老周嘆了一口氣。“除非有極好的藥物輔助治療。”
趙軍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他也配!?”
“讓人抬下去吧,看著他這張臉心煩!”
“那今天這件事?是不是報告上去,調取一些高手相助。”
老周謹慎的詢問了一句。“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花城守衛區那邊膽敢這么行事,恐怕還有別的后手。”
“還不到那種程度,先看看再說吧。”
趙軍心情煩躁的晃了晃手,走進合金屋內。“順便將花城守衛區內,出現崖千靈級別高手的消息放出去。這種消息讓附近的城衛區知道了,他們遠比我們更有好奇心!”
“是,我這就去辦。”
……
……
距離千流守衛城、與北倉城最近的漢佐城與襄城最先得到了最新消息。
“花城守衛區內,又冒出來一個實力堪比崖千靈的高手?”
“還膽敢當眾出手重創了北倉城的檢查使……這不是胡鬧嘛!?北倉城的趙軍背后,可是有上邊金光城的人坐鎮。”
“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嚴重。”
也有人反駁。
“要是追究起來,還是北倉城先去花城守衛區找麻煩,這種事不好說的。”
“看來花城守衛區這是感知到要被淘汰的危機感,準備放手一搏了?”
“這消息確切是真實的嗎?”
急速趕回來的探子稟報。“消息屬實。我們的人在回來之前,還看到北倉城的人將他們的檢查使抬回城內。這個消息也是從城內的熟人傳出。”
“看來別人都是有備而來啊?再派人去探!一定要將這件事查到水落石出。”
“可是別人現在已經戒嚴了……”
“那就去想盡一切辦法!將花城守衛區隱藏的暗探也激活,充分利用起來!”
……
千流城城門處。
“怎么我心中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布齊海沿著城門繞了近五十圈后,神情愈加嚴肅起來。“怎么感覺莫名其妙就背了一口大黑鍋呢?我可什么都沒做啊!唉……布齊海啊布齊海,你今天這事辦的可真是不漂亮……!”
“這個人當時只是打傷了那個人的兩條腿,并未直接要了對方性命,顯然也并非是毫無理智的魯莽之徒。”
“而且他的實力,我始終看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這到時候上邊問起來我又該怎么說?”
嘀咕到這一步,布齊海撫了撫額頭,苦惱著一張臉,按捺不住直接向花城守衛區方向行去。“不行,我得再返回去一趟,這種事如果憋在心里,恐怕今晚我都得睡不好覺!”
……
相比起其他城衛區。
處在事發地點的花城守衛區管理者,反倒是最后知曉這件事始末的人。
“哦?這是好事啊!”
老余端著一口大茶缸,笑瞇瞇的聽大胡子說起秦白去了守衛城防之外的事。“沒想到小秦居然還隱藏了一部分實力?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這個好消息真是令我深感欣慰。”
大胡子跟著訕笑一聲。
“有實力這確實是好事……不過這位秦大人剛走出城門外,就把千流城跟北倉城的人揍了一頓。”
“兩城相隔這么近,友好往來也是難免的嘛。”
老余隊長抿了口茶水,還沉浸在剛才的好消息中。
可是等氣氛安靜下來,再一抬頭看到桌前大胡子那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老余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老胡,你剛才說什么?”
“咳咳……我聽回城的小陳說,北倉城的那位趙和年,趙檢查使,惹秦大人不高興,被一巴掌烙在土里邊了。”
“好像說是雙腿斷裂,當場昏迷。”
“后來是被人用枯枝做了簡易擔架抬回去的……”
老余抓著茶缸的手微微哆嗦著,他在聽到趙和年被一巴掌烙進土里這一句時,后邊的話就已經完全模糊了。
“小秦現在人呢?他在哪?!”
看著桌對面“騰!”站起來的身影,老胡心說這才是真正水平下的老余嘛……
“他這會就在城防之外,而且還嚴令禁止附近城防區的人,進入管轄范圍內。”
“胡鬧!簡直是胡鬧!”
在老余沖出門外時,周牧風揉著鼻子探頭探腦路過。
看著那道仿若按了風火輪奔襲離開的背影,臉上若有所思。“這是又有什么熱鬧發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