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這個煞神
“皇妹莫要胡鬧,今日是陛下的登基之日,莫要讓盟友看了熱鬧。”
大皇子的目光隱晦的從站在右側(cè)身穿不同制式朝服的人身上掃過,夙危的目光隨之而來。那些來自青延國的大臣都低下了頭,只字不敢言。
誰敢惹這個煞神?
“他們這不就看不到了。”
夙危把玩著手指抬頭看三皇女,漫不經(jīng)心的吹了吹散落的發(fā)。
“三皇妹不說說嗎,孤這個太女還沒死呢吧,怎的就輪到三皇妹一個普通皇女坐上皇位了呢?”她的目光從大皇子身上一掃而過,透露出了幾分恨鐵不成鋼。
“孤看了看,這太子也活的好好的,孤也沒聽聞父皇生前廢了孤與太子啊,莫不是孤遠(yuǎn)在邊疆消息滯后了?否則若是為皇,便是孤不要也輪到皇妹吧。”
“先皇駕崩之前留下口諭,三皇女品行端正恭謹(jǐn)至孝,可堪為皇。”
左側(cè),一個夙危認(rèn)不出來的大臣站了出來,先是彎腰給三皇女行禮得到對方點頭示意才轉(zhuǎn)身挺直了腰背,一副富貴不能淫的模樣與夙危言道。
“孤不想聽這些套話,孤只想見見父皇的手諭。若沒手諭在手,便是孤同意,孤手下的將士可說不準(zhǔn)啊。”
夙危伸了個懶腰,對著身后的人抬了抬手,一盞溫?zé)岬牟杷惚贿f到了手中,夙危輕啜了一口。
“這東海龍舌入口生津,當(dāng)?shù)蒙县暡柚!?p> 沒人注意到那杯茶水是何人所沏,又是怎么到了夙危身后小仆的手上。
“你大膽,放肆。”
那大臣指著夙危喝問,夙危抬眼看了看他,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瓷片碎裂的聲音清脆又刺耳。
青延國的使臣恨不得將自己縮得再小一些,別讓這煞神看到。青延國大殿上的鮮血十?dāng)?shù)宮人清洗了好幾個時辰才洗干凈,之后每次上朝都能聞到血腥味。這還是因為煞神中途被人喊走了的緣故,聽說是前青延國的皇帝身體不適。大臣們雖然議論新舊二帝之間的關(guān)系,但敵不過舊帝救了他們一命啊。但現(xiàn)在,可沒有人能加救得了這古月一殿大臣。他們可是聽說,在古月煞神是名正言順的太女手中還掌著兵權(quán),這般被人明目張膽的欺負(fù)怎么可能不惱。在陌生的青延國,這煞神就敢血洗朝堂,到了自己的地盤還不知道做些什么呢?
“掌嘴。”
一個穿了一身黑的男人憑空出現(xiàn),抓著那大臣的衣領(lǐng)便扇了上去。習(xí)武之人手勁都偏大了些,幾巴掌下去臉迅速紅腫起來,嘴角流下血絲。
“若再不會說話,便永遠(yuǎn)不要再說了吧。”
那一身黑的男人出現(xiàn)的突然,離開的也猝不及防。看著那個搖搖欲墜的大臣,其余人都噤若寒蟬。
青延國的使臣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看情況,這煞神不打算殺人,如此便很好了。
“現(xiàn)在還有人要出來與孤說道說道嗎?”
身后的小仆又遞了一杯茶水過來,溫?zé)岬牟杷肟诨蛟S是心情好了些的緣故,口中的茶都更可口了,轉(zhuǎn)頭對小仆招手,待人靠過來的時候吩咐下去。
“把庫房里的龍舌都收拾了,孤帶走。”
“先皇雖沒留下手諭但口諭很多大臣都聽到了。”
這次說話人夙危有些眼熟,她在前長公主的勢力中見過這人的名字,一時無聊也在前太女殿下的記憶里翻找過,將對方的長相跟名字對上了號。
“都是何人聽見了孤父皇的口諭,站出來讓孤看看。”
夙危將空了的茶杯往后遞給了小仆,抬手掩唇打了個小哈欠,眼底都浮現(xiàn)了一抹水光。
數(shù)個大臣猶猶豫豫的互相推諉,最后一起站了出來。
夙危招了招手,吩咐小仆。
“喚御醫(yī)來,孤懷疑這幾位聽力,可算不得好啊。”
夙危有些煩了,要不是想看看這里面哪些人被三皇女一行收攏了去,她都想直接甩出致勝法寶然后回去找?guī)熜滞媪恕?p> 兩個白發(fā)蒼蒼的御醫(yī)被自己的徒弟攙扶著走進(jìn)大殿,太醫(yī)院有三位醫(yī)正,此次便來了兩個。
“麻煩了。”
夙危對著二位德高望重的御醫(yī)點了點頭。
“殿下折煞老朽了。”
兩位太醫(yī)院醫(yī)正顫顫巍巍的給那數(shù)個大臣把脈,行走之間都讓人擔(dān)心會不會摔了,擔(dān)心的很。
“回殿下,數(shù)位大人年紀(jì)大了,耳力衰弱,耳鳴的現(xiàn)象嚴(yán)重,心情激動時會出現(xiàn)幻聽。”
兩位太醫(yī)院醫(yī)正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更大些的往前一步,回稟夙危。
夙危不介意他們的說法多差勁,也不介意這個說法會不會被人接受,更不在意那些大臣中一半以上剛過而立。一個借口而已,在細(xì)致又有什么用。
“找人送兩位醫(yī)正回去。”
“是。”
“孤看幾位大人年紀(jì)也大了,估計心力跟不上,不若辭官告老還鄉(xiāng)如何?”
夙危托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他們一眼,隨著夙危的聲音出現(xiàn)的一眾黑衣蒙面人,俱皆用冷冰冰的看死人的目光看他們。
青延國時辰對視一眼,都看出了今天這煞神心情不錯了。在青延國的時候,這煞神可是一句話沒說,直接血濺大殿。哎,想想就血腥的很。
“嗯,還有其他人想說什么嗎?”
有三皇女的死忠蠢蠢欲動便想站出來說什么,被三皇女眼神制止了,十分不甘的閉了嘴。
“既然無人說些什么,孤想要那個位置可有人有意見?”
夙危抬手指了指那高高的皇位,輕描淡寫無所謂的樣子像是在問人,我想要一串糖葫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像是一個隨手可得的玩物。
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不可以拿。
我想要,你就必須給。
“皇姐說朕名不正言不順,那皇姐可有父皇手諭?”
三皇女坐在皇座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夙危。或許是光線問題也或許是角度原因,夙危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她不在乎也懶得去想。
“三皇妹什么都沒有都可登基,孤這個太女為何不可呢?”
“因為皇姐不再的這幾年朕協(xié)理朝政,朕比之皇姐也只差了個太女名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