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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柳蕓娘傳(二)

聞?wù)?/a> 成田 4035 2019-11-17 15:01:40

  “話說張望答應(yīng)救治柳蕓娘,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進行時,高進的副將衛(wèi)平到了,衛(wèi)平本是臨時受命護衛(wèi)高進視巡,同時亦兼督醒之責(zé),高進煩厭他多事,把他支到鄰縣辦事去了,這天正逢他辦妥事回來,卻發(fā)生這等事,他大致了解了情況,進了屋什么也沒說,只沉著臉,將現(xiàn)場仔細(xì)勘察一番,查看了高進和柳蕓娘的傷口后,在楊守科顫顫巍巍的述說下,把高進的尸首抬出了案發(fā)地,并派人嚴(yán)守太守府。”

  章之聞接著前面的情節(jié)繼續(xù)講道。

  “衛(wèi)平封了事發(fā)地,只留了張望為柳蕓娘療傷,自己和一眾人等守在外頭。房內(nèi),張望用了大半時辰才將柳蕓娘體內(nèi)金釵取出,就要處理傷口,柳蕓娘正昏沉醒來,見到張望和他手里的用具,只虛弱自言

  “我還活著。”

  張望看她有了意識,邊應(yīng)邊取了汗巾

  “是啊,還活著,傷口雖深,所幸未及要害,稍后上些藥——”

  他頓了下,卻道

  “柳姑娘,得罪了。”

  柳蕓娘沒作聲,張望便自行清理起傷口,直至包扎完,也不見柳蕓娘吭一聲。

  張望不禁對其生了敬佩之意,安頓完,他對柳蕓娘輕聲道

  ‘柳姑娘,在下有一惑想同你請教,’

  柳蕓娘點了頭,張望問

  ‘在這釵傷前,你還受過劍傷?’

  柳蕓娘原本虛弱的臉色,此刻因他的話更白了幾分,她正打算開口,張望自顧說

  ‘因前后創(chuàng)口并不一致,在下曾救治過劍傷,看著有幾分相似,所以——’

  ‘先生,蕓娘有一事相求,還望,還望您能答應(yīng)。’

  柳蕓娘打斷他,強撐力氣道。

  ‘且說,若是在下能力之內(nèi),好說。’

  ‘小女希望,您能替我隱瞞劍傷一事。’

  張望遲疑,并未立即答復(fù)她。見狀,柳蕓娘掙扎著起身,張望看她還在滲血的傷口,怒道

  ‘你這是做甚,我又沒說不答應(yīng),快躺好!’

  見他松口,柳蕓娘很是感激,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石,遞給他道

  ‘先生之恩,蕓娘無以為報。以此賤物作為報答,望先生莫要嫌棄。’

  張望本欲拒絕,但見那寶石色彩鮮艷光澤亮麗,有些訝然,問

  ‘這可是綠松石?’

  柳蕓娘點頭,張望喃喃道

  ‘據(jù)說用此物入藥可有奇效,這等寶物,世所罕見,只有宮內(nèi)供用,你——’

  張望看著手里的寶石,想要探清楚,敲門聲卻響起,守衛(wèi)不耐煩催促著。

  張望收下綠松石,抬手道謝

  ‘姑娘放心,在下定當(dāng)守口如瓶,姑娘好生修養(yǎng),相信一切會有轉(zhuǎn)機的。’

  張望出了門,見衛(wèi)平正盯著自己,便走過去,打算交代一兩句,一個尖銳的聲音道

  ‘在里邊這么久?是不是瞞著我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說這話的是楊守科的管事,他垂涎柳蕓娘多年,見張望與之獨處許久,心有不平,故而出聲。

  衛(wèi)平冷盯他一眼,問張望

  ‘如何?’

  張望將柳蕓娘傷情復(fù)述一遍,隱瞞了劍傷之事,衛(wèi)平也沒再多問,問他要了藥方,便放他離開了。

  楊守科和管事被他的人押縛著,見張望離去,打算為自己辯解幾句,卻聽衛(wèi)平對他的侍從道

  ‘先將他二人關(guān)押大牢,待柳蕓娘傷勢好轉(zhuǎn)些,一起問審!’

  侍從剛要執(zhí)行,楊守科慌張跪地,委屈道

  ‘副都尉明鑒,下官實為好意,此事與下官無關(guān),都是柳蕓娘這個賤人所為!’

  衛(wèi)平扭頭斜睨他一眼,冷硬道

  ‘此話,你還是說給太后殿下聽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講到這,先生稍作停頓,飲口茶后,繼續(xù)講道

  “萬事有因必有果,那楊守科是自作孽不可活。卻說杜寂懷,自與柳蕓娘分別后,便帶著鈴蘭回了一趟安陽,安置好一切后,又背著家人回到淮都。一回來便聽到三天后衛(wèi)平要在太守府衙問審柳蕓娘的消息。問審這天,人群把府衙圍了個水泄不通,為了不暴露身份,杜寂懷雇人代他打探消息,那人回來后,將問審經(jīng)過詳細(xì)同他描述一番,末了惋惜道

  ‘可憐她一紅塵女子卻如此珍視清白,生生一個美人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見杜寂懷滿臉感傷,一副悲痛模樣,只當(dāng)他是柳蕓娘的傾慕者,好心寬慰

  ‘兄臺,看開點吧,傾慕她的人多了去了,有幾個是真心的?事已成定局,節(jié)哀。’

  杜寂懷只道

  ‘確定刑期了嗎?’

  那人怪異看他一眼,大聲說

  ‘哪還有什么刑期,她殺的是可是太后侄子!判的絞刑,三天后行刑!’

  杜寂懷聞言,抓著那人吼

  ‘還有沒有王法!明明是那群畜牲咎由自取!’

  那人被嚇了一跳,一把推開他,罵道

  ‘你有毛病吧,沖我發(fā)什么火!有本事到太守府衙去!’

  兩天后,柳蕓娘正在獄中思念杜寂懷,衛(wèi)平卻突然來見她。

  ‘今日我接到急報,北翟大舉南侵,已攻下幽州,殿下決定遷往南平。是以,’

  衛(wèi)平開門見山道

  ‘今夜讓我了結(jié)你的事。’

  柳蕓娘看了眼他身后端著托盤的人,沒有吭聲。

  衛(wèi)平問

  ‘你可還有何遺愿?’

  柳蕓娘搖了搖頭,事已至此,她倒希望可以盡快了結(jié),免得再生枝節(jié)。

  衛(wèi)平卻說

  ‘你這些天好像都沒怎么進食,’

  說著轉(zhuǎn)身吩咐侍從

  ‘你去取些吃食來,讓她吃飽也好上路,我可不想沾染餓死鬼的晦氣!’

  待房中再無旁人,衛(wèi)平對柳蕓娘道

  ‘你可還記得十年前咬你的那個小童?’

  柳蕓娘看著他,有些驚訝出聲

  ‘你——’

  衛(wèi)平接著道

  ‘那個小童便是我。當(dāng)年若非你出手相助,我可能早就病死街頭,更不會有今日了。’

  柳蕓娘一時有些震撼,還沒回過神來,便又聽

  ‘所以,這次,我來救你,權(quán)當(dāng)報答你當(dāng)年的恩情。’

  衛(wèi)平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枚藥丸

  ‘這是我求張先生給的。服下此藥,將全無聲息,至兩個時辰后方有知覺,三天內(nèi)才可恢復(fù)過來。’

  ‘這是傳聞中的假死藥?’

  柳蕓娘不太敢相信眼前所見所聞,直到衛(wèi)平點頭,她遲疑片刻,終于接那藥丸,吃了下去。沒過一會兒,便無聲無息倒在了地上,衛(wèi)拿過地上的毒酒,灑在她身上,又劃破手指,在她嘴角抹下血痕。待侍從回來,只見得如此場景。

  ‘可惜了,她求死心切。’

  衛(wèi)平轉(zhuǎn)身一臉淡漠

  ‘你查驗下,走個過場。’

  侍從照做了,確認(rèn)柳蕓娘沒了生息,道

  ‘都尉,此事既了,宮中也有個交代了,我們接下來——’

  ‘回幽州,明天務(wù)必打一場好仗!’

  衛(wèi)平才帶了人離開淮都,大牢突然走水,火燒了一夜,等一切平息那兒已不成樣子了。杜寂懷趕到時,官兵正清點,他剛想打聽消息,忽聽有人大叫

  “這不是柳蕓娘嗎?”

  眾人看了過去,角落里躺著一具被坍塌房梁壓得面目難辯的女尸,官兵將其抬了出來,通過手械確認(rèn)了身份。

  杜寂懷失魂落魄不顧阻擾地沖了過去,待見得尸首后,一時難以相信直扒了那碎裂的手械反復(fù)確認(rèn),而后忽地大笑起來,官兵正要將他拉開,他卻瘋了般抱起尸首,連聲喚著心上人的名字,眾人被他這舉動嚇得不敢上前。

  有好心人勸

  ‘公子,天涯何處無芳草,想開點吧,不過是個風(fēng)塵女子。’

  杜寂懷狠瞪那人一眼,那人立刻噤了聲,兵衛(wèi)不愿任他在胡鬧,喝令他放下尸首,杜寂懷恍若未聞,摟著尸體癡癡說

  ‘蕓娘,我來帶你回家了。

  說完帶了柳蕓娘的尸首飛也似地逃去,圍觀者皆被他的舉動嚇壞了,而兵衛(wèi)一時不敢上前去追,最終便由他去了。”

  先生說完,滿座寂然,眾人屏息靜候,等待下文,卻聽得一聲響亮驚堂木,驚得眾人回神。

  “這故事就到這兒了!多謝諸位捧場,且可散去了罷。”

  老先生站了起來,向眾人抬了抬手,一旁跪立的侍從開始收拾桌案,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齊齊看回老先生,你一句我一句問

  “先生,這就散場了?”

  “先生,這柳蕓娘還沒死吧?怎么就講完了呢?”

  “先生,是不是還有下下卷?”

  “先生您再講講唄!”

  茶堂一下子沸騰起來,章之聞被吵得腦仁疼,拱手,無奈道

  “諸位,這故事我也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她講多少,我便寫多少,稍加潤色才拿出來講,諸位所聞,亦是老朽所聞,確無下文,還望諸位見諒。”

  眾人聞言,只好作罷,嘟囔著散開了。

  章之聞收拾完,帶了侍從正要離開,卻見一小生迎面走來,停在他面前。

  “章太傅。”

  裴至朝章之聞作揖,恭聲叫道。

  章之聞擺擺手

  “裴尚書有禮了,老朽致仕多年,早已不是太傅了。”

  “章太傅您過謙了,雖未有幸一睹您當(dāng)年風(fēng)采,但您的才德威望在朝中至今仍是有口皆碑,一直都是晚生的典范。”

  章之聞開懷一笑,擺擺手

  “不得提不得提,老朽已是垂暮之年,裴尚書后生可畏。”

  話音才落,便聽得一清脆女聲。

  “太傅您可真是太有眼光了!”

  魏書悅笑著從裴至身后跳出來,陡一見她,章之聞愣了下,旋即,笑道

  “今日此地可謂高朋滿座。”

  說著望向不遠(yuǎn)處正對峙的兩人。

  “故事還沒說完呢,怎么就是我輸了?”

  “先生說他講完了,聞?wù)眩纲€服輸。”

  “可我們的賭約不是以結(jié)局下定論?我以為一定還有后續(xù)。所以,我不認(rèn)輸!”

  魏鏡冷笑一聲,道

  “所以你是想抵賴?我就問你,是你講話本子還是先生講?是以你認(rèn)為的結(jié)局為準(zhǔn)還是先生講的?”

  魏鏡咄咄逼人,聞?wù)殉聊恕?p>  不是她喜歡耍賴,而是她覺得這結(jié)局本就模棱兩可,萬一柳蕓娘沒死呢?不然干嘛要說什么假死藥?她不甘心!

  想到這,聞?wù)颜酒饋恚行﹦e扭道

  “那就去找先生評評理吧!”

  說著就正要過去,魏鏡道

  “評理可以,只是不論輸贏都算你違約,一百兩銀子我就不要你的了。在三件事的基礎(chǔ)上再加一件事。”

  聞?wù)岩活D,賭氣應(yīng)下

  “好!要是先生說我輸了,我就答應(yīng)幫你做四件事。但他若判我贏,你除了三件事還要另外付我一百兩!”

  “走吧。”

  魏鏡率先走在前面,見到魏書悅一行人,道

  “你們也來了。”

  裴至點點頭,正想說什么,聞?wù)炎吡诉^來,對著章之聞開門見山道

  “先生,我們有一事想找您做個評判。”

  “何事?”

  章之聞看著二人,疑惑問。

  聞?wù)褜①€約如實告之,眾人聽了啼笑皆非,還當(dāng)是什么大事,值得如此大動干戈。

  章之聞摸摸胡須,略一沉思,笑道

  “若以老朽所講為依據(jù),聞姑娘你確實應(yīng)‘愿賭服輸’。”

  魏鏡揚眉,聞?wù)秧谎郏瑴?zhǔn)備說著什么爭取一番,卻聽

  “但若以那人所講為依據(jù),恐怕聞姑娘未必會輸。只是”

  “只是什么?”

  聞?wù)鸭眴枺轮劼砸怀烈?p>  “只是不知那人是否還會來找我,我們已有半年多未見了。”

  “那先生可知他是誰,家住何方?”

  章之聞?chuàng)u頭,緩緩道

  “我們相遇只是偶然,那日我與友在此小聚,期間談及著書一事,我本欲寫一本傳奇集錄式的話本子,卻苦無來源,友人提議,讓我花錢請人講故事。那人剛好坐在我們前桌,聽到我們談話,便毛遂自薦。就這樣我付銀子,她講故事,統(tǒng)共兩次,而后便再未見過。”

  “那您可還記得她長什么模樣?”

  裴至突然問道,魏書悅怪異看他一眼,也追問

  “她是男是女?”

  章之聞再次搖頭,無奈道

  “他一直戴著幕籬,我從未看清過他的容貌,至于身份,卻是男兒裝扮。”

  裴至和魏書悅對視一眼,很快又錯開。

  “或許是那人吧。”

  魏書悅小聲說。

  聞?wù)岩巡魂P(guān)心他們在談?wù)撌裁矗X中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她輸了!關(guān)鍵是,她還平白無故給自己多挖了一個坑!

  恨恨看了眼某人,聞?wù)岩а?p>  “我還有事兒,先回了。”

  “不去南樓了?”

  “不了,沒心情!”

  聞?wù)颜f完頭也不回地下樓去,祁姝戀戀不舍地看了眼魏鏡和裴至,在一聲清朗的笑聲中磨蹭著追上聞?wù)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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