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李軒跟著王躍文上了樓,王躍文是一邊介紹家里的親戚給李軒認識。
轉悠了半小時,李軒一邊和長輩碰面,一邊聽王躍文吹牛,大概清楚了梅家的基本狀況。
王躍文的姥爺梅天南,早年就過香江創業,成立了香江天南地產,大陸開放時,梅家就逐步進入到國內發展。
王躍文的大舅梅知春和二舅梅夏遠上任天南地產的高層后,世紀初就帶領天南地產在香江上市,多元化經營后形成天南集團。大姨梅近秋和她媽梅清冬則是在京城的天南地產分公司擔任高管。
也真當得上家大業大這個詞。
幾位長輩倒挺客氣,談不上多關心李軒的到來,但都挺和氣,表面功夫到位。
......
等到夜幕降臨,壽宴正式開始,整個別墅的人則開始多了起來。
先是門口絡繹不絕的車隊,李軒看到不少豪車經停在這棟別墅,但一般是不會久留,只是司機下車給傭人拿了禮物后就離開。
近百平米的莊園內,則擺上了好些長桌,上邊放滿了美食和好酒,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少西裝男女進到了莊園,開始在草坪上吃吃喝喝,談笑風生。
李軒和王躍文此時正在二樓的房間,這個房平常都是王躍文來的時候住的。
李軒問道,“莊園里頭還擺呢?”
王躍文點了點頭,“其實這就是家宴,屋里擺的就三四桌,都是親戚朋友。”
“不過難免有消息靈通的,天南集團這么大,有人想來蹭個臉熟也正常。”
王躍文回頭撇了下,“就我舅舅他們,不都各個是天南集團的董事,要是你是下頭的經理,老總的老娘過生日,你是來還是不來?”
李軒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
“那一會咱是坐里邊坐外邊?”
他瞥了眼自己的耐克阿迪,覺得自己應該和外頭那些人有些格格不入。
王躍文,“里頭,一會年輕的坐一桌。”
他一看時間,“走,差不多齊了,下去瞅瞅。”
等到李軒跟著王躍文來到正廳,梅天南那桌正桌,人已經是坐齊了,王躍文的父母也在那桌。
李軒一看主桌右邊的一桌,“那桌是親戚?”
王躍文看了下,“哦,我以前有個二姥爺,我姥爺他弟,那桌的得管我姥爺叫大伯。”
李軒微微地點頭,再往主桌左邊的一桌看去,那桌就都是年輕人,但明顯也沒坐滿,還有人沒到。
“咦?叉燒?”
王躍文,“啥?”
李軒指了指叉燒,“紫色裙子那位,前兩天剛認識。”
王躍文挑了挑眉,倒是好奇起來,“周詩穎,我大姨的女兒...人不錯,就是性子有些冷。”
“冷?”李軒倒是沒什么感覺,反倒覺得她還挺可愛才對。
王躍文道,“怎么,老*男終于要擺脫母胎單身的境地了?”
李軒哈哈大笑,“那沒有,我還真不好你表妹這口。真說起來,我對她閨蜜比較有興趣。”
王躍文也沒多說,微微點頭后,跟著李軒坐到了周詩穎邊上。
......
正桌上,梅天南環顧了廳內的三桌,慢悠悠地對梅夏遠說道,“阿夏,哲文呢?怎么還沒來。”
梅夏遠微微尷尬,自己這兒子!
“爸,哲文今早米國過來的飛機,他說是已經到了,我問問。”
梅天南擺了擺手,梅博文也在米國回來,昨天就到了。前后對比就出了差距。
他說道,“不等了不等了,開始吧。”
說完,梅天南老爺子放下手上的拐杖,顫顫巍巍地抬了抬手,示意開始。
梅知春一看,心中有如下了個定海神針。
梅家事說來奇怪。老爺子梅天南在他離開董事會前就已經成立了梅氏信托和家族辦公室,將持有的資產全數打包進了信托內,交由家族辦公室打理。
四兄弟姐妹,春夏秋冬,雖然名義上都是天南集團和天南地產的高層,但實際持股并不多,都是由家族辦公室投票才獲得的董事位置。
梅天南有沒可能隔代傳?誰知道啊!
但最起碼,老二梅夏遠因為兒子梅哲文的遲到已經是落了下風。
梅知春,“冬清,我記得躍文是在京科上學,馬上大四了吧?你倆可得考慮送出國讀個研。”
梅冬清呵呵一笑,“我想的也是,還想問大哥要哈佛的聯系方式呢。博文都哈佛畢業了,大哥準備給他怎么安排?”
梅知春皮笑肉不笑,“博文自然是從底層干起。”
話是這么說,梅知春想的則是把大兒子梅博文塞到家族辦公室去。
梅近秋看了下主桌左邊的一桌,看到李軒正在和自己女兒周詩穎說話,眉頭不自覺就皺了起來,再看他一身打扮,不免有些鄙夷。
“小妹,那是躍文的同學?怎么還帶個外人過來。”
梅冬清,“姐你這是什么話。”
梅近秋看王躍文也是一身運動裝,顯得很隨意。
“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小妹,你看看躍文那身穿的,像是來壽宴的正經穿著嗎?可得多管教,這年頭貪財的人多,人看著挺陽光,誰知道肚子里是什么墨水。”
......
李軒,“哈嘍,叉燒,好久不見。”
周詩穎,“...”
周詩穎明顯是愣了一下,她哪里能想到自己家的家宴里,居然能遇到幾天前認識的一個路人。
李軒嬉皮笑臉地問道,“兔兔有跟你一塊來嗎?”
周詩穎,“呃,沒有。你怎么會在這?”
李軒指了指身旁的王躍文,“我和你表哥是同學,一塊過來。”
周詩穎一聽,心里還奇怪著,但也沒有多問,“哦,歡迎你來。”
李軒倒是覺得周詩穎比第一次見要拘謹一些,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
“嗨喲,躍文,這誰啊,不介紹介紹?”
說話人和梅博文有幾分相似,穿的襯衫革縷倒是正派,就是一頭黃發有些浮夸,他站起身來,朝李軒是伸了伸手,“梅景文。”
李軒看梅景文還挺熱情,站起身來和他握了握手,“李軒,躍文的朋友。”
李軒握完手剛一坐下,沒想到梅景文反倒是陰陽怪氣起來。
“可以啊李兄弟,蹭吃蹭喝還能蹭到我們梅家來,你還是頭一個哈哈。”
梅景文看李軒一身耐克阿迪,也不像什么子弟,嘴一張就想損人。
梅景文反正聽他哥梅博文說了,自己爺爺奶奶是和王躍文這個外孫更親。要是能把王躍文惹急了出洋相,在長輩面前留下壞印象豈不快哉?
王躍文一聽臉直接都黑了下來,“梅景文,你什么意思?”
面相儒雅的梅博文反倒當起了“和事佬”,他說道:“躍文,氣什么?景文就是開開玩笑。你這脾氣也該改改了,不然畢業出社會容易吃虧啊。”
李軒一聽,這可和王躍文跟自己講的不一樣。
一個家宴還吃出了火藥味來了,李軒自覺是小人物,不想和他們折騰。
他對梅博文和梅景文道,“我就是給躍文他姥姥送個禮。要因為我傷了你們兄弟感情,我這就走。”
梅博文一聽就樂了,你?送禮?
他微笑道,“哪里的話,來了就是客人。來來,隨便吃。”
話是這么說,心里則做好了看李軒出洋相的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