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再入警局
從機場回來之后已經(jīng)超過了凌晨三點鐘,在健身房的前臺放了幾個小時的兩個全家桶此時早已涼透,好在如今的天氣仍然帶給人炎熱的感覺,所以冷卻之后的全家桶也并沒有多么難以下咽。
因為時間太晚的緣故,徐龍風(fēng)卷殘云一般的將兩個全家桶全部解決完,又補充了幾包麥麗素,這才給自己收拾了一下衛(wèi)生,上床睡覺去了。
與梁凱對談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等到分別的時候,機場里的乘客稀稀拉拉,管理人員也變得松懈,而機場之外,偌大的臨州城也早已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徐龍看了看時間,想著和健身房之間的距離,在拒絕了一輛漫天要價的出租車之后,他便甩開膀子,決定在這夜色當(dāng)中跑步回去。所以到達健身房的時候,本就在散打訓(xùn)練之后沒有補充多少能量的徐龍更是已經(jīng)饑腸轆轆。
估計是沒有及時補充能量的緣故,第二天,徐龍破天荒地睡了個懶覺,竟然沒在六點鐘之前起床進行力量鍛煉。而且,將近八點這個平時已是出門的時間,仍在呼呼大睡的徐龍居然還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打電話過來的是一個臨州本地的座機號碼。徐龍睡眼惺忪,習(xí)慣性的接通了電話,以極其不耐煩的聲音慵懶地問了一聲:“喂,哪位?”
“你好,是徐龍嗎?我們這里是市警察局的,打電話過來是想請你上午來我們市局一趟,有些事情我們需要你配合我們做一下調(diào)查。”大概是有梁凱參與的緣故,警方并沒有直接來人將徐龍帶走調(diào)查,而是以電話通知的方式,邀請徐龍前往協(xié)助配合。
一聽是警局的電話,殘存的睡意立即全消:“好的。”
徐龍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可能會晚一點,大概十點之前到可以嗎?”
“可以,沒問題。謝謝徐先生的配合。”
掛斷電話,徐龍立即將要前往市局的消息微信告知了梁凱,但是梁凱并沒有回復(fù),估計也如徐龍一樣,因為凌晨到家,這會兒正在床上補覺呢。
然后是向老板曹志文請假。
這一次,面對接二連三被警局叫去問話的徐龍,曹志文多了個心眼,多問了徐龍幾句。不過在徐龍說明是因為王貴老師失事一事協(xié)助調(diào)查之后,曹志文也算松了口氣,立刻答應(yīng)了徐龍的請假要求。
剩下的一點時間,便是早晨的洗漱以及考慮如何應(yīng)對警方的問話了。不過徐龍想了想,還是決定堅持以公司的身份交代他與王貴之間的關(guān)系,這么一來,也就不需要做太多的準(zhǔn)備,只在必要的時候,萬一形勢不對,再輔以共情的影響,自然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徐龍又將昨天快遞剛送到的便攜式智能磁場檢測器帶在了身邊,準(zhǔn)備檢測在需要時使用共情能力的磁場變化,然后打了輛車前往警局。
半路上,徐龍終于接到了來自梁凱的消息,不過看內(nèi)容,算得上是壞消息。
“昨天回臨州太晚,早上調(diào)休,這會兒你過去應(yīng)該會是陳耀輝接待你。他和我的職級相同,都是副隊長,和我是爭奪隊長位置的競爭關(guān)系,而且他也了解過我和你的關(guān)系,恐怕不好應(yīng)付,你自己要小心,別亂說話。”
得,梁凱不在,卻遇上一個他的競爭對手,徐龍無奈得搖了搖頭,回了個“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算是緩解一下梁凱可能的擔(dān)心。
到了警局之后,徐龍自報了家門,很快,一個身材與梁凱類似,但臉上的肌肉明顯小了許多,以至于看起來兩頰有些凹陷的警服男子走了出來。
他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在徐龍的身上轉(zhuǎn)了幾圈之后,方才伸出手,向徐龍自我介紹道:“你好,徐先生,我是陳耀輝,一會兒由我負責(zé)對你的調(diào)查問話。”
徐龍也伸出手,輕輕地握了握,然后便跟在他的身后走向了一個審問室。
“說吧,知道我們找你過來是什么事情吧?”進入審問室,陳耀輝讓徐龍坐到了一張焊死在地的鐵椅上,自己則走到了對面的辦公桌前,問話的語氣也產(chǎn)生了根本的變化。
“這是直接把我當(dāng)作嫌疑人對待了?”徐龍皺了皺眉,心里多了一絲怒氣,“既然是配合調(diào)查,不給我倒杯水也就算了,居然還讓我坐在這種椅子上,問話的口氣也是和審訊絲毫無二。”
“知道,是王貴老師的事情吧。”徐龍撇了撇嘴,口氣里也有些許不善。
“看來很清楚嘛,這是有人提前和你通風(fēng)報信了嗎?”陳耀輝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說話的口吻,也多了一些唏噓的內(nèi)涵,“是梁凱嗎?我知道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我是警察,雖然和梁凱是同事,可我也不會因此對你另眼相看,一定會秉公執(zhí)法的。”
“沒人告訴我,我瞎猜的。”徐龍攤了攤手手,也不著急使用共情的能力,就想看看這個陳耀輝會對他做什么樣的處理。
“瞎猜就能猜中,別看你年紀(jì)輕輕,果然是不簡單呢。”陳耀輝特意看了一眼身旁負責(zé)做筆錄的同事,冷笑地說道,“那么你說說,你和王貴是什么關(guān)系,又為什么不顧千里迢迢跑到失事地方的醫(yī)院去看他?”
“和王貴老師嗎?我們算是半個師生關(guān)系吧。”徐龍不為所動,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慢慢回答,“飛機失事之前,王老師正好在我們公司進行培訓(xùn),而且這回王老師離開的飛機和機票都是我們選我們定的,所以他遇難后,我們老板便讓我代表公司前去祭奠一下王老師。怎么,這有什么問題嗎?還是說這次飛機失事和我們王老師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編,繼續(xù)編!”說話的時候,徐龍的表情波瀾不驚,看著陳耀輝的眼神中,隱隱還閃現(xiàn)著些許笑意。陳耀輝辦案經(jīng)驗豐富,審訊的嫌疑人也早已過百,練就的一雙火眼金睛如何看不出徐龍眼中的輕視之意?所以一腔怒火當(dāng)時便升了起來,猛得一拍桌子,罵道:
“坦白從寬,不要以為認識梁凱就可以在我這里任意妄為!告訴你,這一套在我這里行不通。趕緊老實交代,你和那個王貴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第一時間就要跑到失事現(xiàn)場去見王貴?你們兩人,是不是偷偷地在計劃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我,如果有任何隱瞞,到時候只會讓自己罪上加罪!”
“我們真的最多只是半個師生的關(guān)系,我和王貴老師也是這一次培訓(xùn)才第一次見面,哪里會一起計劃什么東西。”徐龍看著故作姿態(tài)的陳耀輝,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而且陳警官,我也是學(xué)法律的,你們聯(lián)系我說是過來一起配合調(diào)查,怎么我覺得你是把我當(dāng)作嫌疑人進行審訊了呢?”
“呵呵,學(xué)法律的。”陳耀輝的態(tài)度并沒有任何改變,“既然你說自己也是學(xué)法律的,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如果還是這不知好歹的態(tài)度,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不給你的靠山梁凱面子!”
“哎,三句不離梁凱,看來這人和梁凱之間的矛盾可不僅僅只是競爭隊長的位置這么簡單呢。”徐龍嘆了口氣,終于下了決心,“看他的態(tài)度,如果不用共情能力自保,說不定還會做出什么來。”
“怎么,終于打算說了?早這么做不就什么事情都沒了?”陳耀輝看見徐龍嘆氣,本能地以為這是徐龍放下了心理防備的信號,于是言語間也稍微緩和了下來,放低了音量說完,然后提醒旁邊的同事好好記錄。
“能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這一回,徐龍凝住了心神,異常認真和誠心地說道,“梁凱,不梁隊長是我姐夫,我來臨州多得他的照顧,總不能做對不起梁隊長的事情吧。”
“也是,梁隊長為人剛正不阿,是我們警隊里不可多得的精英,肯定不會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這一回,陳耀輝也似變了一個人,對徐龍的話表示來認可,“既然是梁隊長的朋友,那我們也就放心了。時間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就這樣算了吧。辛苦你要大老遠跑一趟,你剛才說的情況我們也了解了。你都記下了嗎?”
最后這一句,顯然是在問旁邊的同事。那同事敲打著鍵盤,點頭如搗蒜,“梁隊長是不可多得的精英,肯定不會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我都記下來了。”
“行,那就這樣。”陳耀輝站起身,親自將徐龍扶了起來,熱情地說道,“本來應(yīng)該請小徐你吃個午飯的,但是我們警局里事情太忙,只好等下次了,下次叫上梁隊長一起。走,我先送你出去吧。”
徐龍順勢站了起來,也沒有表現(xiàn)得太過刻意,只輕輕地向陳耀輝道了聲謝,聲明不用客氣。
二人走到審問室門口,正巧碰上等在外面的梁凱。梁凱聽說徐龍要來警局配合調(diào)查,而對他進行調(diào)查的果然是自己的死對頭陳耀輝,所以放心不下立刻趕了過來來,沒想到正好在門口碰上了徐龍和陳耀輝。
“徐龍,你沒事吧?”梁凱擔(dān)心地問了一聲,然后警惕地忘了一眼旁邊的陳耀輝。
“我沒事,陳警官說我已經(jīng)可以走了。”徐龍帶著謝意,感激地看了梁凱一眼。
“對對對,他已經(jīng)沒事情了,嫌疑也排除了。我說梁隊長,你這是有多不放心我啊,休息都不要的特意跑過來。”說這話的時候,陳耀輝的臉上洋溢著是見到久違好友似得熱切。
“梁隊長?你叫我梁隊長?”梁凱滿腹狐疑地望著陳耀輝,反復(fù)確認。
一些知道兩人關(guān)系,正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警員同事,也聽見了陳耀輝對梁凱的稱謂,全都可以放緩了腳步偷偷觀望,腦子里懷疑的,是今天陳耀輝不會是吃錯什么藥了吧?
“怎么,有什么不對嗎?”只有陳耀輝對此不以為然,“以前那是我被權(quán)利欲望迷糊了眼,真要論能力,哪及得上你啊。我已經(jīng)決定不再競爭隊長的位置了,所以叫你梁隊長,你也是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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