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嚴(yán)很生氣,但是并沒有回酒店,他還是擔(dān)心沈冰,畢竟一個女孩子,這種事讓他放著不管,還真做不出來。
他百無聊賴的在樓下走來走去,感覺時間過的很慢,他想不明白,一個能開出這種條件的男人,跟他還有什么可說的,公司的事固然重要,他華晟臾本事再大,總不能一手遮天吧,大不了換個地方,把自己委屈成這個地步真的有必要嗎?
他理解現(xiàn)今這個社會不是非黑即白的時代了,要想做成點事不容易,除了一些讓人反感的應(yīng)酬外,為了達(dá)到目的,很多人在私底下都會做點“小動作”,但是無論如何,讓一個女人去面對這些,承受這些,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允許。
還是不放心沈冰,一起就一起,總比在這墨跡,不了解情況好的多。
傅嚴(yán)轉(zhuǎn)身就往餐廳走,走到門口,跟剛跑出來的沈冰撞了個滿懷。
“抱歉。”
“抱歉。”
“傅嚴(yán)?你沒走?”
沈冰看到傅嚴(yán),又驚又喜。
傅嚴(yán)看到她,松了口氣,但是火立馬上來了,沒好氣的轉(zhuǎn)身就走。
“喂,你等等我。”
傅嚴(yán)沒心搭理她,知道她跟在身后就行。
“你生氣了?剛才抱歉,但是我有我的理由,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
“回去再說。”
傅嚴(yán)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他這個樣子,沈冰實在沒法再開口,只能默默的跟在身邊,偷偷的看著傅嚴(yán)的表情。
他這個樣子,說真的,心里又喜又怕的,不過他并沒有離開,這么半天一直在等自己,沈冰心里甜甜的,有點感動。
出租車到了,傅嚴(yán)還是沒有說話,自顧自的上了車,也沒有讓司機(jī)開車,沈冰呆呆的站在車跟前沒有上去。
傅嚴(yán)轉(zhuǎn)過頭盯著發(fā)呆的沈冰,搖下車窗。
“不走?你還有事?”
“沒……沒有,走。”
說完立刻上了車,臉上掛上了微笑。
到了酒店,傅嚴(yán)付了錢直接上了樓。
“傅嚴(yán),你等等。”
“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我不回!”
“你到底想干嘛?”
“傅嚴(yán),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你生氣我理解,但是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沈冰,我們都是成年人,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你干什么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你干嘛那么生氣?”
傅嚴(yán)轉(zhuǎn)過身,皺著眉頭看著她。
“今天這個事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我都會生氣,沈冰,公司的事重要,但是以這種不正當(dāng)?shù)姆绞剑@么大的代價換取的,我還真看不上。”
“什么叫不正當(dāng)?shù)姆绞剑皇敲總€人都像你想的那么齷齪!”
“我想的齷齪?沈冰,今天如果我不過去找你,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什么都不會發(fā)生,我一開始也擔(dān)心過,但是事情并不是那樣的……”
“行了別說了,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
“所以我才說要跟你解釋清楚。”
“我現(xiàn)在很累,沒有心情聽,你也陪別人喝了一晚上酒,回去休息吧。”
“傅嚴(yán)!”
說完開了門,無視沈冰,進(jìn)了房間。
沈冰被他弄的也一肚子火,看來今天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她也累了,反正自己沒有做任何違背原則的事情,等簽約了,看他在說什么。
沈冰進(jìn)了房間,匆匆洗了個澡,酒勁也上來了,沒一會就睡著了。
傅嚴(yán)在房間生悶氣,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
“喂,干嘛呢?”
“嘿,兄弟,哎呦喂,你這是怎么了,一腦門子官司?那邊不順利嗎?”
“在公司?”
“對,這不你看!”
韓飛拿著手機(jī)給傅嚴(yán)看了一圈。
“嗯。”
“咋的了?沈冰呢?你倆不是吵架了吧?”
“不算吧,遇到點麻煩。”
“遇到麻煩你倆吵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沈冰那個所謂的朋友。”
“就是那個擺了你們一道的那個?”
“對。”
“他干嘛了?不會又鬧什么幺蛾子了吧。”
“差不多,因為這個人的關(guān)系,我們倆這邊的工作基本全部停滯了。”
“這貨什么意思?不是沈冰的朋友,號稱還追求過她,他這是在干嘛?”
“我也說,大不了我們換個試點。”
“嗯,沒錯,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你在公司呢,注意點。”
“沒事,門關(guān)著呢。”
“沈冰氣不過,晚上跑過去找他了。”
“啊?然后呢?”
“他提出要么要沈冰當(dāng)他女朋友,或者陪他一晚上喝酒。”
“靠,這貨是想玩潛規(guī)則啊?這么無恥。”
“誰說不是,我一聽急了,怕沈冰犯傻出事,就趕緊過去找她。”
“嗯嗯,她沒事吧?”
“回來了。”
“哦,那還行,嚇我一跳。”
“行啥啊,我去了,讓她跟我回去,我們大不了不合作了,結(jié)果她當(dāng)場拒絕我,一定要跟華晟臾履行什么狗屁約定,要繼續(xù)喝。”
“這……”
“我等了半天,可能喝完了,才一起回來的,你不知道,我一肚子火。”
“反正現(xiàn)在回來了唄,沒出啥事?”
“嗯。”
視頻里傅嚴(yán)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哎,沒出啥事,回來就行,沈冰確實對公司的事很上心。”
“這個我知道,我就是覺得憋屈,反正鬧心,剛才跟她吵了兩句。”
傅嚴(yán)的想法,韓飛理解,只是他這個反應(yīng)是不是有點過激了?而且沈冰也并不是那種傻的不計后果的女孩,她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現(xiàn)在人也好好的回來了。
“你這是什么表情!”
“哈哈,傅嚴(yán),有點意思啊。”
“有什么意思?”
“沈冰沒跟你解釋嗎?”
“她想說,我沒心思聽那些謬論。”
韓飛意味深長的盯著屏幕里的傅嚴(yán),笑了笑。
“好了別生氣了。”
“沒事,就是郁悶,跟你說說。”
“傅嚴(yán),你這個氣,有點過了。”
“什么意思?”
“就像我,聽了我也擔(dān)心,也不痛快,但是我生氣生的是那個男人的氣,知道沈冰沒事,我更愿意理解為她有她的考慮,你不覺得你這會的生氣,有點沒有理性嗎?”
韓飛的話,好像點了一下傅嚴(yán)什么地方,他愣了一下。
“你不會對沈冰……”
“你鬼扯什么,好了,不跟你說了,睡啦,你趕緊忙吧。”
不客氣的掛了電話,是啊,沈冰也不至于傻成那個樣子,而且第一時間告訴了自己的位置,也就是說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自己的反應(yīng)好像有點過了。
這氣憤到底來自于純粹的擔(dān)心,還是有了一點別的什么情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