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玩夠了,咱倆說不定也能撿來玩上!”
兩個仆人對視了一下,都看出了對方的想法,猥瑣的笑了一下后,直接一左一右撲向樊州!
“這可壞了!”
樊州眼看兩個比他高大的多的仆人沖了上來,心里有些慌亂。
但余光看到身后的小白,樊州明白此時已經退無可退,干脆一咬牙,松開小白的手,雙手成拳,鼓足了力氣,一起轟向仆人!
“找死吧!”
仆人冷哼一聲,看著樊州那小小的拳頭,不屑的笑了。
另一邊的王飛也是眼冒精光,期待著樊州被打趴的一刻。
唯獨小白的眼神從困惑逐漸變成憤怒,繼而雙眼慢慢染上一層白色的冰霜,白嫩細長的指尖緊緊的絞在一起,一股殺氣慢慢蒸騰而起!
砰!砰!
雙拳對雙掌,一左一右兩聲悶響幾乎是同時傳出,緊接著,兩個仆人竟然直接倒飛了出去!
“怎么會這樣?!”
王飛驚呼一聲,目瞪口呆的看著被打飛的仆人,嘴唇哆嗦的自言自語道:“他倆可都是日元境的奴才,怎么能被這窮小子一下就打飛出去?!這小子什么來頭?!”
一邊嘀咕著,王飛又偷偷仔細的打量起來了樊州...
而樊州此時表情比王飛還要夸張,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拳,嘀咕道:“我的力氣怎么這么大?剛才推那王飛的時候也是,明明當時沒用多少力啊...”
“主人,是血契的緣故?!?p> 小白適時的挑起腳尖,輕輕的趴在樊州耳邊小聲說道,此時小白眼中的白霜已經悄悄散去,身上也全無一絲殺氣。
“原來如此!”
樊州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小白說過我的體質會在一周內劇變,這才一天就提升了這么多,以后該多厲害?!”
想明白后,樊州終于對這血契的威力有了直觀的了解。
“這也太棒了!按此看來,我更得抓緊拜入門派開始修煉!不能辜負了這么好的優勢,何況還得找血根活下去!”
樊州眼神堅定的想著,完全沒注意到王飛已經偷偷溜走了。
“咻—砰!”
樊州正興奮的思考著未來的修煉之路,突然聽到樓外空中響起了爆竹的聲音。
“嗯?是誰大白天放爆竹?”
樊州皺眉道。
“主人,爆竹是什么?”小白好奇道。
“一種很好玩的東西,你要是感興趣,一會兒我去買,晚上咱們就..”
樊州話還沒說完,只聽到樓下一陣騷動聲傳來,緊接著一連串沉重急促的腳步聲傳了上來,樓梯都開始微微發顫。
不一會兒,十多個穿著統一服飾的人沖了上來,王飛也緊隨其后。
十多個人無論身形姿態都比之前的兩個仆人要強得多,表情也極為嚴肅,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人,上來之后,十多個人自覺地分立在兩側,等候王飛。
“哈哈,小畜生,沒想到吧!”
王飛一臉得意,站在一群護衛之中,瞇著眼道:
“老子從小到大,想得到什么還從沒失敗過呢!你既然能打過我日元境的奴才,不知道這日體境的護衛你還能不能對付的了!”
“日體境!”
樊州呼吸一滯,面色一下變得極為難看,手下意識的搓了搓那枚紅色的儲納戒指。
“這王飛究竟是什么來頭?之前那兩個狗腿子,應該是天賦極差、無望從元境突破到體境的修煉者,這種人與凡人區別不大,愿意當仆人也就罷了。”
“可體境明明是修煉者的第一個分水嶺,這部分人就算天賦不足終生只能留在體境,戰斗力也已經完全脫離了凡人的范疇,這種人怎么會給別人當私人護衛呢?”
“難道...!”
樊州皺眉琢磨著,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哈哈,沒錯!”
王飛看到樊州的表情,得意的張狂大笑道:“老子就是城主王莽的兒子!在這東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看來只能試試這令牌了...”
樊州心里一沉,暗道。
“小子!給我跪到一邊去!我現在就要當你的面把你這妹妹的衣服扒干凈!”
王飛滿臉淫笑,仗著東城護衛軍的守護,肆意的吼道。
“還是拿出令牌吧!”
樊州一咬牙,已經準備拿出紅蓮贈與的令牌,此時只能賭一下萬仙堂能不能鎮住這色欲熏心的城主少爺了。
“還不快滾,等什么呢!”
王飛見樊州還呆在原地,冷哼一聲,眼中兇光閃過,威脅道:“我數三個數,你若不自廢雙腿跪下,我今日就活剝了你的皮!在這東城,我就是天!”
“一!”
王飛豎起一根手指,樊州默默的抬起了手,意識沉浸在儲納戒指中。
“二!”
王飛陰沉著臉又豎起一根手指,同時一個紅色的令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樊州手中。
“三!護衛!給我殺!”
王飛怒吼道,十多名護衛也瞬間動了起來!
砰!
護衛們的身形剛開始動,只聽一聲巨響,旁邊房間的門直接化作木屑飛出,夾雜著墻面碎裂的石灰混成一團灰霧!
一道黑漆漆的巨型長戟從這灰霧中猛地扎出,仿若深海中的黑龍,毫不費力的捅穿了一排護衛的身體,又瞬間縮回,帶起一片血霧!
“什么人!膽敢襲擊城主護衛!”王飛驚懼道。
無人應答,黑色的長戟再度飛出,又將另一排護衛的身體輕而易舉的紛紛攔腰斬斷!
鮮血濺了王飛一臉,殘肢斷臂散落滿地,更有各種黃綠交雜的黏液流在地上。
王飛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朝那破碎的房間里
語無倫次道:“你...你你你...你究...究竟是什么人!”
樊州將小白緊緊摟在懷里保護好,也好奇的瞇著眼向那灰霧里看去。
能輕而易舉的瞬殺十幾個日體境修煉者,此人實力非常恐怖!
煙霧漸漸散去,血腥味也淡淡的蔓延開來,一道略顯消瘦的身影漸漸浮現出來。
一個面色冷峻的少年出現在三人面前,手持與身體不成比例的巨型長戟,純黑色的長袍長褲,病態白似的肌膚,刀削一般的五官,一對細長雙眸射出冷若寒潭的目光。
少年顏若冠玉的面龐上,兩片利刃似的嘴唇不帶絲毫感情的吐出了四個字:
“武宗,勾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