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此次西交之行怕是少不了一些腥風血雨!”
馬車內的氣氛顯得格外的陰沉,龔亦凡也難得的嚴肅認真一回。
“多帶些暗衛跟隨,既然太子如此盛情,定是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好,我回去就命青峰傳信給錦年姑娘,挑選些武藝高強的暗衛。”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次是要打一場硬仗了,不僅要治療瘟疫還要隨時防備太子的人刺殺。
“六哥,我們都看出來的事父皇自然也看得出來,這擺明了就是太子的詭計,父皇為何還要同意讓六哥去冒險?”
“父皇保的了我一時保不了我一世。”
雖沒明說,但龔亦凡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與其讓龔亦辰保護起來還不如讓他去直面危機,不但可以立功在朝中站穩腳跟還能提升應對危機的能力。
在滄海十多年雖是也遭遇過多次刺殺,但終歸那時還有滄海,還有皇帝的庇護。
而現在才是屬于龔亦辰真正的個人戰。皇帝看重的人如若連這點危機都不能處理那今后的日子更走不長。
皇帝這次,不但是要測試龔亦辰的能力,還要給他一次在朝堂中立足的機會。
“哼,穆赫仁這個老東西,演的一出好戲!人人都知道他和太子是一伙的,今日這番行為又是籌備了什么計謀不成?難道太子還想讓我們覺得穆赫仁因為她女兒投靠了六哥不成?”
“這戲,自然不是演給我們看的。”
“那是演給父皇看的?”
“還有文武百官,以前朝廷勢力只有太子和父皇,現在我回朝了。他們此番不僅可以讓父皇對穆丞相的信任加倍,還可以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是真的歸屬太子。”
“呵,太子真不愧是皇后的親兒子,工于心計,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如若不是當年皇后威逼利誘。父皇怎會立她兒子為太子!”
花溪居.......
“靜溪~”
“小姐您醒啦!”
靜溪聽到里屋懶洋洋的聲音,趕緊進去將床帷幫穆夏憐拉開。
“現在幾時了?”
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穆夏憐被刺的慢慢睜開了睡眼,迷迷瞪瞪的看著床頂發呆。
“都辰時啦小姐!“
“哦,才辰時啊。”
驚了呆,就連當時被寵壞的大小姐穆可柔這個時辰也早就起床了。她家小姐,果然與眾不同!
“才辰時?小姐,王爺可卯時就去上早朝了,您是不是該”
“啊!”
‘起床了’三個字靜溪還沒說出口,突然被她家小姐的尖叫聲嚇得一哆嗦。
“小姐您這是突然怎么了?”
穆夏憐起身坐在床上,左右確認了一遍周圍的環境擺設,床!這是里屋!可她明明是睡在外屋的矮榻上的啊,怎么會在床上。
“小姐?”
見穆夏憐不理她,靜溪又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靜,靜溪,我怎么會睡在床上?”
靜溪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疑惑,睡在床上有什么問題嗎?難不成應該睡在外屋的矮榻上?
“小姐您不是一直睡在床上嗎?”
“一直睡在床上?”
“對啊,這兩日王爺走后命我過來照看您時,您就一直是睡在床上的啊。”
“什么?這兩日?”
“是啊小姐,昨日我拉您去給二位師傅勸架的時候您也是睡在床上的啊。是這床有什么問題嗎?”
穆夏憐想起來分開睡這件事她好像還沒來得及告訴靜溪,難怪丫頭想看怪物一樣看她。
“沒事。不是床有問題,是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