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紫柒正坐在靈棲宮歪頭發(fā)呆。等緩過神來,覺得有些口渴,她便伸手拿起一旁的紫砂描金茶壺,倒入茶盞中,端起來一口飲盡。只見她面色突變,噗地將口中所飲茶水噴了出來。
“公主,這是怎么了。”玉織正跪坐在案前處理雜事,見她如此,急忙站起身走至跟前,掏出秀帕,替她擦拭。紫柒取過帕子,隨意往裙身掃了下,復(fù)又倒了一盞茶,遞給玉織:“你嘗嘗,可是我嘴巴出問題了。”只見玉織接過茶盞,抿了一口,隨咳嗽起來:“公~公主,這茶怎么變酒了,辣死我了。”看著玉織的樣子,紫柒禁不住笑了起來,打趣道:“這可是萬年難得的好酒,別浪費(fèi)了,我剛喝了好多,這一壺都賞你了。”
“公主哪有喝,不都噴出來了嗎?還這般笑我。”玉織撅起嘴,裝作不滿的樣子:“怎么好端端的茶變酒了。”紫柒看著她,紅唇漾這清淡淺笑,轉(zhuǎn)頭看著桌上的茶壺,心中了然:“沐卿叔父既來了,就別藏著了。”
“啊~上神來了!”玉織驚訝問道,四周張望了半天,還是不見人影。
紫柒搖了搖頭,心想這人還真是死性不改。于是,她晃著指尖施法從盞中引出一絲水,對(duì)著桌面上寫下一串字,手掌輕輕掃過,便成了一道神符。
“近來無事,修習(xí)了水系仙法,正好拿出來練練。玉織,拿這符去引天河水,將沉仙谷淹了,好報(bào)了這酒仇!”
“是,小仙遵命。”玉織賊兮兮地笑著,拿起這符,便往門外走去。剛到門口,被一道金光擋了回來,紫柒立馬閃了過去,一邊扶穩(wěn)她,一邊拂手將金光打散,眼見神符飄在半空中被火燒沒了。紫柒拉下臉,語氣冷冷地說:“想打架就出來。”
“嘿~”身后傳來一陣得逞的奸笑,猛然轉(zhuǎn)身只見穿著一身紅衣,掛著一張翩若驚鴻的臉,真是“妖孽”。此妖孽正斜靠在她的座榻上,面朝她笑道:“小娃娃,近來可好?多日不見,法力大漲啊,如今六界之內(nèi)怕沒幾個(gè)對(duì)手了。可以前你多聰明機(jī)靈,如今怎么就遲鈍變笨了呢,連我在屋內(nèi)半天了都沒察覺,該罰該罰。”
紫柒眼皮一跳,面無表情地對(duì)著他說:“叔父年紀(jì)越大,性子越發(fā)潑皮了,改日我命人寫本沐卿傳,將你為老不尊的樣子傳頌六界。”
“嘿~小娃娃,這就是你不對(duì)了,我大老遠(yuǎn)被你抓來,你還這么對(duì)我。不僅殘忍對(duì)我,還叫我叔父,我都說多少次了,叫名字,叫名字,你這樣都把我叫老了,哼~!”
紫柒揉了揉耳朵,實(shí)在受不了這吵鬧之聲:“停,別吵了,你還叫我小娃娃呢!”
“這你在我眼中不是小娃娃是什么,以前那么小只,又聽話又可愛,長(zhǎng)大變得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一點(diǎn)不招人疼。”紫柒聽完,眼角又是一抽。
“那不妨商量一下,以后你我互稱名字,再者你以后來神域,就別到處捉弄人了,他們都怕了你了,一大把年紀(jì)了,還~”
“你說什么!!!!”沐卿打斷她的話,氣的從榻上蹦了起來。
“叔~,沐卿容顏不變,依舊年輕俊美,玉樹臨風(fēng)。”紫柒咬牙笑著,雖然說的違心,可誰讓她有求于人呢。
“這還差不多,丫頭,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點(diǎn)吃的。”轉(zhuǎn)身又躺了回去。
“正好,御膳宮來位新的仙廚,我給你加菜。”紫柒坐到榻上的另一頭,一臉討好的模樣。
“行行行,快去快去,我先睡一覺。”說完,沐卿閉上眼,打盹起來。
紫柒看了看他,便站起身帶著玉織往外走。走至門口,想到什么,回過頭說:“你這酒實(shí)在不錯(cuò),明日我派人與你一道回去,捎幾壇回來。”
沐卿忽地一睜眼,嚷道:“丫頭,你這娃太沒良心了,剛來就讓我走,我不回去了,打死都不回,還要打我酒的主意,做夢(mèng)!做夢(mèng)!”此時(shí),紫柒早就沒了蹤影。
路上,玉織好奇問道:“怎么不見靜心?”
“那老頑童飛起來,她哪能追的上,估摸著一會(huì)兒就到了。”這話一出,倒是把玉織給逗笑了。
紫柒停了下來去,想了一下,說道:“待會(huì)怕是不得空了,我先去趟花境,你去御膳宮多安排些合他口味的菜品。”
“是。”玉織行了禮,朝御膳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