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啟夢覺得自己三人開的掛似乎也沒那么牛了。
方啟夢的身體,訓練了這一段時間,有著譚海藍提供神奇藥液,現在也不過是接近極限的八成。當然,人與人之間,極限是不同的。比如說肌肉量的不同,同樣達到極限的兩個人,力量也會不同。
但無論他怎么訓練,這輩子都別想達到一拳打斷電線桿的程度!
畢竟是水泥與鋼筋制成,還是腦袋那么粗的一根,幾個成年人同時在橫放的電線桿上面蹦蹦跳跳都沒事,一拳打斷是不要想的。
那根本就不是人可以達到的地步。
還有,感官增強這一方面,再怎么練也不會強多少,這是物種先天的差距。
更別說這家伙還能增強智力,雖然現在肯定不如自己加得多,但也很歷害了。
綜上所述,這家伙很歷害。
至于為什么是‘收容行動’……譚海藍不是說過嗎?要‘甘為當世之惡’。
其實任何造成收容物影響被壓制事實的組織或個人皆可稱為收容實體,沒有正義,沒有邪惡,大家都只是在犯罪。
必須要犯的罪。
那就看最后誰收容誰了。
“不必擔心,最壞的可能就是我們暴露,然后只能放棄國內。”
聽著譚海藍的說法,安啟夢不禁心里嘀咕:“怎么有種熟悉的即視感……”
“記不記得我剛給你做完手術那天,給你兩個選擇?”譚海藍突然問道。
“嗯?”安啟夢立刻在數據庫中查找起來。
“記得啊。要么過普通人的生活,找一個組織。要么跟你學習。”
譚海藍臉上露出懷念之色:“是啊,想知道那個組織是什么嗎?”
安啟夢思索起來。
“首先,我感覺,你一定不是那個組織的人,其次,既然你讓我去找他們,說明你認為這個組織在華國可以保證我的安全,照顧好我。再者說,雖然你一直沒說,但其實我早就猜測你就是GUC的人,而且是出了什么變故。”
“既然你愿意相信那個組織的人,那么說明他們一定是且有實力的,而又不是最大的收容組織GUC,那么以華國一貫的作風,必然是不會允許國外勢力的插手,那么這就是一個本地勢力。”
“而且,應該是國家建立、支持的官方收容組織。”
譚海藍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一直淡淡微笑:“猜測得很好。”
“華國官方的收容組織代號‘龍珠’,意為珍貴的寶珠。傳說龍珠藏龍頷下或龍口中,華國以此來表達他們對收容事業的重視。事實上,在新華國建國之初,‘龍珠’組織就已經在籌建了,后來就建立了它的前身,‘394研究所’。”
“其實地球上只有華國與曾經酥國的收容界是GUC無法徹底介入的,在之前,一些收容物被大國當作次核武級或者超核武級震懾武器,這讓GUC很頭疼,不過現在好多了,GUC也不必再頭疼這種事情。”
“‘龍珠’組織對你們這些收容物接觸者來說都還算好,起碼可以保障你生活無憂,而且基本上不會被超自然界的東西繼續打擾。”
“但是,既然你選擇了加入這個特殊群體,那么有些事情就是躲也躲不過去了。麻煩會自己找上你。”
“哦?”安啟夢好奇,譚海藍這說法怪怪的。
她已經她幾次強調麻煩會自己找上門。
“為什么這么說?”安啟夢問道。
“我還是先跟你說說收容界大名鼎鼎的‘孤立規律說’吧。”譚海藍一邊開車,一邊與安啟夢閑聊:“那些超自然現象,有的反人類,有的反科學。大家都在一直尋找一個可以解釋它們存在的假說。”
“就在上世紀90年代,有個研究員就提出了這個著名的‘孤立規律說’。理論上,它可以解釋目前發現的所有超自然現象。但說實在的,真的有點扯。”
譚海藍笑道:“他認為,宇宙之中,物理規律是不均衡的。”
“這個現在的物理學家也有些這個想法。”
“不同的區域,其自然規律是有差別的。而收容物本身的特殊性質,其實也是一種與自然規律本質相同的東西。”
“但它們的態度就有點惡劣了。”譚海藍半開玩笑道:“比如動量守恒,質能守恒,這些都是已知所有自然現象都必須服從的規律。”
“以前人類發現經典力學的規律,后來發現它們并不適用于宏觀高速與微觀世界,于是發展了相對論與量子力學。”
“但這并不是說以前的理論完全錯了。”
“以前的經典力學變成了兩種新理論在宏觀、低速情況下的表現。也就是說,后來發展的理論,兼容了之前的理論。”
“算是給經典力學留了面子。”
“但是呢,不知道為什么,世界上就有一些混蛋不喜歡給別人面子。”
“它們就喜歡打臉。”安啟夢聽得樂了。
“對,不但喜歡打臉,還喜歡被打臉。”譚海藍也笑道:“它們面對自然規律,我行我素,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就比如那‘腳底油’,人類幸運增加了,它就會憑空冒出來一點。還有那‘食指鼠’,吃一根小小的指頭,憑空變出來那么大一只老鼠……”
“人家自然規律都是要守質能守恒的,但這兩個偏偏不給面子。明明四周的物質沒少,卻偏偏多出來一些東西。”
“所以啊,那位研究員就覺得這些‘混蛋’肯定是少了哪根筋。它們不能與正常的自然規律合作,不懂得給面子,就好像一個亂撞人的強壯瞎子。”
“它們缺少了一些與自然規律協調的部分,導致它們顯得十分不正常。”
“于是乎,那位研究員就將這些規律稱為‘孤立規律’,也就是收容物欺負自然的依仗。”
安啟夢是第一次聽到這么新奇的理論,不禁感到奇怪:“那為什么會有規律?規律是以什么方式存在著的呢?可以人為改變嗎?”
譚海藍無奈道:“我怎么知道?都說那只是一個假說,事情的真相還不知道是什么呢。”
“收容物本來就是一種難以理解的東西,我們只能用自己那卑微可憐的智慧去揣摩,然而最后得到的答案也許是十分可笑的。”
“誰說得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