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
商淵坐在邊緣抽著靈煙。正所謂,事后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不過他臉上沒有什么滿足愜意的表情,只有無限的惆悵以及郁悶,他一口接著一口抽著靈煙,像是恨不得直接將整根靈煙吞進去。
而水兒則是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八根白毛蓬松的尾巴將全身包裹住,兩只毛茸茸的耳朵一顫一顫的,嫵媚的臉上布滿淚水顯得有些楚楚可憐,同時她身上的成熟氣息愈發迷人。
她此刻的模樣給商淵的感覺好似盛開的花蕊般那么惑人心智,亂人心神。
不過他現在沒什么心思了,水兒尾巴上的柔順雪毛無意間在他臉上劃過弄得他癢癢的他也沒去撓,或許說他壓根就沒去在意。
商淵已經連續抽了幾根靈煙,腳下滿地煙灰。他沉默了很長時間,而水兒也在小聲抽泣著很長時間。
商淵沉默多久,她便抽泣多久。
典型的男默女淚。
二人都不說話,商淵深邃渾濁的瞳孔有無限惆悵,還帶著一絲絲后悔。
半晌,他轉頭看向中間那朵梅花。
商淵嘆息一聲,眼神復雜地看著水兒那張嫵媚得讓他再次蠢蠢欲動的絕美面容,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情緒,道:“為什么?”
他是想要,但他還不想碰完璧,并不是他討厭,而是怕麻煩。
因為這意味著負責,意味著承擔。
他以為水兒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女人,征求過她同意后才敢肆無忌憚。
他不是不知道九尾圣狐一族潔身自好,重視身體,但凡事都會出現例外不是?
誰曾想,水兒竟然是第一次,還是生疏的菜鳥,就剛剛的那些生澀動作,商淵就知道已經晚了。
水兒聽到商淵開口,抽泣聲嘎然停止,伸手將眼淚抹掉,眼神同樣復雜,輕咬下嘴唇,嫵媚的臉紅通一片。
似嬌羞又似深情,復看又如剛墜入愛河的小女孩。
雖然以她年齡說小女孩確實有些不要臉,但在商淵的眼里卻是真的像女孩那般清純。
水兒音如清泉,聲聲脆響,若滴水落在湖面般動聽,輕聲細語道:“夫君,奴家不圖什么,請往后善待奴家即可。”
她的聲音不復起初的誘人,此刻聽起來反而讓人心身愉悅如臥云端。
商淵見她一副認命的樣子,內心不禁涼涼一片。他現在雖然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在這五百年中干了什么,但同樣也想要現在的平淡生活。
九尾圣狐一族有個特點,她們就是一生只情忠一人,至死不渝。
商淵轉身抱住支撐床的柱子,腦袋連連撞去,欲哭無淚道:“我不過想找羅胖胖問些事,怎么現在找個老婆回家了。”
水兒認命后倒也坦然,如蓮藕般的一雙玉臂穿過商淵腋下,從身后環抱住商淵緊緊貼著他,柔聲道:“夫君莫要這樣。”
她從背后抱著商淵,小腦靠在他肩上,柔順的青絲緊挨著他的臉頰。
商淵掙開她的懷抱,扭頭正對著她那嫵媚又清純的臉,沒好氣道:“你們九尾圣狐都是一堆死心眼,我都這樣了你竟然還認命。”
老實說,若是他開始知道水兒是雛,他絕對不會。一開始水兒拼命掙扎的時候,他只當是調調,是欲拒還迎……
沒想到還真的是不愿意……
水兒小臉嚴肅,認真回道:“不會!”
商淵聞言嘴角微抽道:“你們圣狐一族的眸語見心真的有些過分了。”
水兒那雙媚眼眨巴幾下,嫵媚中又帶著俏皮,脆生生道:“夫君都知道眸語見心啦,那也知道這神通作用吧。”
知道,肯定知道了,眸語見心并不是什么強大神通,而是九尾圣狐特有的神通,它不具備攻擊與防守,它只是單純的能通過眼睛看穿人的情緒。
這神通起初只能看見對方對于自己的情緒變化,也算是圣狐一族的自我保護功能,使她們不會被人渣欺騙感情。
商淵看著她的八根尾巴在背后搖搖晃晃,時而拂過他臉頰,時而在他面前擺動在撒嬌般俏皮可愛。
最要命的是,她此刻連棉被都撤掉了,豐腴多姿的身子完美的呈現在他眼前,此時半遮半掩含情脈脈的神態最是我見猶憐。
商淵不想也不敢再看下去,生怕忍不住,他抓過棉披在水兒身上,將她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個小腦袋。
商淵無奈道:“那你現在能從我眼中看出什么?”
水兒聞言抬起眼眸,眼波流轉,紫光熠熠,她緊盯著商淵雙瞳,認真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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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淵上前就是抓住水兒的兩只毛茸茸的耳朵使勁揉搓,撓得水兒春心蕩漾,癢而舒適。
“我讓你說情……”
商淵抓弄了她好一陣子才停下手來,復雜地看著水兒道:“我記得你們圣狐一族失了深就會短暫失去修為……”
水兒將頭發撩到耳后,低聲道:“嗯……夫君,奴家將這后事處理好后,就去找你。”
商淵真的受不了水兒這嬌嬌糯糯的聲音,與剛進這聚香閣時的放蕩不羈簡直天差地別。
他打了個寒顫,道:“水兒,你怎么在這當掌柜?”
商淵的話剛說出口水兒瞬間急了,生怕商淵誤會,忙擺手否認道:“夫君,你是奴家第一個男人也是奴家第一次和男的有肌膚之親,以前都是利用幻術控制他們吸收陽氣的,你放心。”
商淵怎么會看不出,雖然水兒的身材豐腴多姿長得更是嫵媚妖嬈,但剛剛的種種動作無不是在說她是個菜鳥……
或許她利用幻術能明白很多也見過不少老手,但實際操作起來,她還真的只是個新手菜鳥…
商淵無奈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怎么會在這天陽界中。”
水兒柳眉微蹙,臉上浮現出迷茫之色,喃喃自語道:“對呀,奴家為什么會在這?”
商淵滿臉愕然,有些轉不過腦子,愣道:“你怎么來的你不知道?”
水兒搖了搖頭,迷茫道:“奴家也不知道啊,自奴家有意識后,奴家就在這里生活了……”
商淵瞇眼道:“也就是說,你并未見過其他族人了?”
水兒依舊一副茫然神情,搖頭道:“沒有……”
商淵的瞳中深處閃過一縷幽光,看了水兒的雙眼一秒后收回目光,笑道:“那我回去了,到時候你來找我就行。”
水兒天性有些沒心沒肺,對于她從何處來,為什么沒見過其他族人卻知道族內的事她都不在乎。
她直接拋掉剛剛的迷茫,媚眼如絲,勾魂攝魄,將棉被撤掉,如一只小貓撲向商淵。
“等會失去修為奴家就要變回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