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傍晚,華燈初上,世紀大道,車流如潮。柯南云從金貿大廈地下車庫A區開車駛出大道,轉彎進入銀城中路,心情舒暢。
下午公司高層的例會,貝克琳娜董事長表揚了柯南云領銜的銷售團隊,因為銷售團隊成功的與京東、阿里巴巴、天貓、淘寶網合作,在網上順利銷售百納紫霞,廣告獨特新穎。其次,銷售團隊還與各個區縣食品公司簽訂合約,開辟專柜銷售。以杰克領銜的經營團隊在張江成功的簽下了一份準備興建將近500畝規模的生產和倉儲基地的合約。而貝克琳娜自己領銜的調研團隊則成功的與江蘇昆山合作,簽訂了在東山興建2000畝規模的生產葡萄的種植基地合同。主要是引進和種植納帕谷的赤霞麗珠和赤霞紅珠。赤霞麗珠是做白葡萄酒,赤霞紅珠是做紅葡萄酒。公司的公關團隊準備購買靠近陸家嘴的濱江大道一幢三盛物業的高層地產,改建裝飾為公司總部,而人事團隊已經開始公司新進人員培訓。一切進展的比較順利,而公司開張僅僅不到二個月。
行車速度緩慢,右前方人民路隧道車滿為患。柯南云的白色寶馬正準備右轉彎進入東昌路時,突然被一輛疾駛的黑色奔馳撞尾。右車頭擦破左尾。不得已只能下車理論。
“這位司機,你怎么搞的,不能小心點嗎?現在麻煩了。我還有個約會。”柯南云硬是壓住火氣說道。
“你轉彎也有點過了。”奔馳司機振振有詞。
“你說什么?是你撞我,不是我撞你,難道還有理?”柯南云說道。就在此時,后車廂走下一位西裝革履中高個子的胖墩白領。
“這位大哥,不好意思,碰撞你了,有問題好商量。”黑色西服的白領上來打招呼。
“你是……?”柯南云感到這位白領非常面熟,可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過。
“你是小柯?我是紐約的歐蘭生啊。”歐蘭生說道。
“啊,我想起來了,蘭生哥,你怎么會在上海的。”柯南云想不到在紐約相識的十多年沒見的歐蘭生,竟然在上海出現相遇了。
“老弟啊,說來話長。要不過江到我那里坐坐,我就住河南南路的麗景酒店。車子等會兒讓我的司機幫你去修。你稍坐會兒,怎么樣?如果不修的話,你開著很難看的。”歐蘭生說道。
“是啊,這也是個事。好吧,我跟你去。等我一下,我發個信息給哥們,只好取消約會了。”柯南云說道。
半個小時后,柯南云已經坐在麗景酒店十八樓客房的朝南落地玻璃窗前的沙發上了。
“老弟,我們真是不打不相識啊。在紐約,那次不是我喝醉了酒,讓你打了,我們還不相識呢。不過從心底里說,我是真心喜歡岳麗華的,不過,我那個老婆死活不離婚,我也無奈啊。老婆掌握經濟大權啊。”歐蘭生遞過一杯咖啡。
柯南云的眼前出現了十多年前的一幕情景……。
那天是周末。為了慶祝衛紅的九歲生日,柯南云帶衛紅去了曼哈頓的第五大道,順便去了時代廣場、帝國大廈、百老匯等游樂購物場所逛了一遍,買了生日禮物。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才回到了岳麗華借住的布魯克林區的一幢舊式公寓。推門進去,恰好看見喝醉酒的歐蘭生正抱住岳麗華欲圖不軌,而岳麗華苦苦掙扎,柯南云義憤填膺,沖上去當頭就給歐蘭生一拳,乘勢把他打倒在地。后來,歐蘭生就再也沒出現。不久,岳麗華在科恩老師的幫助下,從紐約搬到了加州。
“蘭生哥,那次我打了你以后,你就再也不出現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岳麗華也沒告訴我實情,只說你不是壞人,那天你是去送禮物給衛紅的,可為什么喝了酒就做糊涂事呢?。直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柯南云說道。
“我是香港出生的,我老婆也是香港人,兩家是世交。她比我大八歲。我家比較窮,小時候,他父親資助我到美國求學,畢業后在紐約機場工作,是機械維修師。我老婆的前夫死了后,家里人為報恩,讓我娶了她,但我與她真是沒有感情。所以,我在美國就一直沒到香港去。我老婆與前夫有一個女兒叫麗莎,小時候也在美國求學。我老婆是在香港經營珠寶行的,在第七大道經營一家珠寶奢侈品商店,現在交給麗莎了。麗莎也是科恩老師的學生。岳麗華起初在機場干保安工作,她人很聰明,英語也不錯,長得也不錯。時間長,了我就喜歡上了她。可她對我是敬而遠之。后來,我聽說她與丈夫不和,我就乘勢進攻。麗莎有個同學叫翠西,也在經常機場保安部工作,她告訴麗莎,說我在追求岳麗華。于是我老婆從香港趕到了紐約,找到了岳麗華,可能給她難堪。”歐蘭生喝了口礦泉水,繼續說道:
“那天,我雖然是送禮物去岳麗華家的,實質上我是借口向她說明情況,因為我隱瞞了婚姻。我向她表白自己的真誠想法,祈求她寬恕原諒。我甚至向她跪了下來,可是她斷然否定了。無奈之下,我抱住了她的腿,請她無論如何不要拒絕。結果,正好你推門進來,可能誤以為我有不軌之舉,順手打了我。不過,我很感謝你打了我一拳,使我酒醒以后,明白了所作所為。我感到自己太莽撞、沖動,對不起她。事后,無法繼續在美國生活下去了,于是就回到了香港。從此,學習經營珠寶生意。我也曾經回到過美國,知道岳麗華去了加州,想去找她,但最后還是忍住了。去年冬天,我老婆過世了,我接管了全部生意,才知道在上海商城路和七寶商廈也有門店。所以,我每半年都要來上海一次。今天我正好從店里回來,恰好撞上你了,真是緣分未盡啊。”歐蘭生說道。
“那十幾年來,你就一直沒見過岳麗華?”柯南云問道。
“半個月前回美國,好像遇到過。那天晚上,我正好去唐人街。走在街上,似乎看見她和一個年輕女子匆匆走過,我跟了上去。結果看她開車跑了。我本想喊她,可是她身邊有人,所以忍住了,事后很后悔。不過,你還和她有聯系嗎?請你轉告她,我對不起她,但也不會忘記她。我還聽說她快要回來,參加女兒的婚禮。這樣吧,時間不早了,你就在我們樓下餐廳吃些便飯再走吧。”歐蘭生說道。
將近十一點鐘光景,柯南云離開了酒店。車上了高架,盡管晚上的夜景燈光璀璨,可柯南云有心里卻有個一個疑惑:歐蘭生怎么會知道岳麗華要回來參加女兒的婚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