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緗：“很香。”倒進保溫桶蓋碗里，端給老姐。

　　劉緹接過來聞了聞，吃了一口，”真香，皮蛋瘦肉粥。“

　　馬奔：”愛吃就好，沒白買，快吃吧，涼了。“

　　劉緹：”謝謝。“

　　馬奔：”外道了，我還覺得榮幸，在你有需要的時候能想到我。“

　　劉緹：”這又不是什么好事。“

　　馬奔：”牛教授怎么說的？“

　　劉緹：”排號到明天手術。“

　　馬奔：”我去看看他在不？“

　　劉緗看著馬奔出去，回頭跟老姐八卦道，”姐，他愛人干什么的？“

　　劉緹：”大學教授。”

　　劉緗笑了：”我就是覺得人不錯。“

　　劉緹：”你也吃吧，哪那么多話。我們一年聯系不了一回，即使通電話也是工作上的事。“

　　姐倆剛吃完早飯，馬奔匆忙進來，”我明天過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劉緹：”馬奔，牛教授說什么了？“

　　馬奔：”還是昨天說的，剛剛接個電話。“用手比劃接電話的動作。

　　劉緗：”保溫桶洗干凈了。“說著把保溫桶遞給馬奔。

　　馬奔接過來：”術后，我再買給劉緹。“說完快步離開病房。

　　馬奔剛走，護士長帶著幾名護士進來查房。

　　劉緗在醫院工作，知道醫院的規矩，早已經整理好了床單位，沒有受到批評，臨床就沒有這麼幸運。

　　過一會兒，牛教授帶著一群醫生進來查房，一聽就知道牛教授的水平，講得很仔細，還不時提問題。

　　劉緗退休前，單位里經常有年輕的醫生去一線城市的大醫院進修學習，所以知道規模大的醫院都是教學醫院。跟著進來的除了本科室的醫生外，還有很多外地進修以及醫學院校實習學生。牛教授戴著金絲邊眼鏡，學者作派，操著改良版的普通話，但還能讓人聽懂，講解時屋內鴉雀無聲，都在全神貫注聽著，生怕漏掉一個字。

　　對劉緹這名患者，牛教授沒有說什么，只是禮貌地問候一下，負責床位的醫生簡單介紹了一下病情，因為還沒有做手術，牛教授對負責醫生交待幾句。

　　下午護士來給劉緹做術前準備，腦袋手術就是把頭發刮光，頭發去掉之后，劉緹似乎滿不在乎的摸摸自己的光頭，“原來尼姑是這樣的。”

　　“姐，我給你買了假發。”劉緗說著話把已經準備好的假發給老姐帶上，”姐，比你自己頭發都好看，跟真的一樣，最起碼年輕五歲。“

　　劉緹笑笑，”沒有白發。“

　　劉緗：”對，沒有白發就顯得年輕，吃水果嗎？“

　　劉緹：”還有香蕉嗎?“

　　劉緗：“有，我去拿。”

　　劉緗給老姐掰一根并扒了香蕉皮遞給她，劉緹只吃了半根就不吃了，劉緗把剩下的半根吃掉。

　　劉緹：“吃我剩下的干嘛。“

　　劉緗笑了：”姐吃剩下的好吃，忘記小時候我們倆也是這樣吃的？”

　　劉緹開心的笑了：“記得，你吃剩下的我也吃。”

　　劉緗突然想起什么：“姐，不給牛教授包紅包嗎？忘問馬奔給多少了。“又放低聲音說道：”我們醫院的醫生都收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