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如既往的好天氣,炎熱的氣息,一點都不曾見少。
放假對與每個人來說,最滿足的事,那就是一覺睡到自然醒,對于甘晚來說也是如此,可今天她破天荒的早起了,說是早起,還不如說是一夜的渾渾噩噩,說醒著也沒醒,說是睡著確實也著了。
甘晚坐在飄窗前發呆,披散的頭發遮擋的側臉,看不清情緒。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這才拉回甘晚發呆的神經。
一個麻溜,從飄窗跳了下來,拿過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喂”
“甘晚,我在樓下”
簡單明了的一句話。
掛斷電話的甘晚,對著自己的柜子一頓折騰,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她從來都不會覺得,每天因穿什么衣服,而產生煩惱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可是就這樣真的發生了,她居然在糾結,看著自己手里拿著的衣服,愣了,她在干什么?他見的人是傅橋,是傅橋,對啊他是傅橋,那個她熟悉的傅橋,那個可是是姐妹的傅橋,甘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綻在她的臉上,甘晚扔掉了,自己手里好看精致的衣服,穿上了自己往常的風格。
站在樓下的少年,看到甘晚來了,咧嘴一笑“來啦”
甘晚晃了神,傅橋正經了,不同平時的打哈哈了,沒有因為自己,在樓上磨蹭那么久,而吐槽自己。
她該如何迎合,此時正經的傅橋,思量了好久,甘晚才開了腔,故作生氣“來這么早,擾人清夢,你知道不知道”。
傅橋默了。
甘晚見傅橋沒吱聲,正想說點什么,來表達自己沒有在生氣,只是現在很尷尬而已。
傅橋抬起了自己的手腕,看著腕上的表一本正經“十點多了,不早了,豬睡到你這個時候,也該起了”。
用最正經的神情,說著最狠的話。
甘晚磨了磨后槽牙,她還真的天真以為,傅橋正經了,原來都是錯覺!錯覺。
甘晚摩搓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微微一笑“會死的”。
一個短暫的流行音樂前奏響起,傅橋接聽起了電話。
“快了,馬上就來”。
一點開場的寒暄都沒有,直接了當的一句話,示意著對面的人,和傅橋的關系很好。
甘晚也聽到了,還沒等詢問,傅橋就拉走了自己“走吧,殷哲他們都在那等著吶”
“殷哲?是我認識的那個殷哲嗎?”甘晚不禁發出疑問。
“對”傅橋搖了搖頭,無奈的答了聲,傻了這姑娘。“他們都到了,就等我們了,要不要快點”。
“今天是誰過生日嗎?群里也沒說啊”
“沒人過生日,小聚一下而已”傅橋停下了腳步,定眼看了甘晚一眼“平常怎么沒有發現,你話這么多”。
甘晚濠了一聲,她自己都有點,覺得不可思議,她是個話多的人嗎?眼膜微瞇,滿滿威脅的眼神向傅橋使去,好像是在說,在逼逼一句就給爺死!
看的傅橋,心里一抖,立馬收了嘴。
世代影廳。
顧名思義這就是他們常聚的地方,更是包含了他們整個高中時代。
鐘意臨,方左,殷哲,年至早已到了,此時早已瘋成一團。
不用懷疑,以上的各位來賓,便是他們一直從高中玩到現在的,有的甚至還要早。
“終于來了,等你們來,可把我頭發都給熬白了”說這話的是鐘意臨,好在他眼尖,傅橋他們身影出現的時候,就被他給逮著嘍。
鐘意臨話一落,大家的目光都朝他們投去,看見傅橋和甘晚,大家不用帶風氣,嘴角眼神,都變了一種韻味。
世代影廳,就是一家娛樂會所,當然這種熱鬧轟轟的地點,也只有他們這一幫人,才會把這里,當做是可以學習的地方。
這里的設施還是比較齊全的,有當前最火的娛樂競技,相比較而言,可供女生完的可就不多了,但甘晚和年至依然可以玩的很嗨,因為她們不是女的。哦不對,是性格完全就是好爽的個性,獨特的個人魅力,總而言之,你要說她們是男的,我絕對不反對,正因為這樣的性格,她們才成為了四個男人中,唯獨兩個女生的特例。
甘晚自然是被年至給順走了,至于傅橋當然就歸那一群男人的了。
輕車熟路傅橋一路四人,老地方老座位,開了一場游戲—-打桌球。
“草,你們太不夠意思了吧,當初說好的了一起考洱京的,怎么一個個都考焦銘去了”方左連球都不打了,他都快懵死了。
記得高考前的那幾天,他們都一同約好的考洱京,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考不到一起就怎樣怎樣,現在看來就是屁。
“傅橋,你這也太牛逼了,生著病都還能考上,超分數線還那么多,你簡直毫無人性”方左越說越不得勁,感情就他一人沒考上焦銘。
虛假兄弟情。
方左正氣著,腦子突然靈光一閃,是不是他忘記了一個人,這么想著眼神不受控制的,朝殷哲身上瞟去,心中一喜,對哦還有他。
方左一把把殷哲,鎖在自己的懷里,擠眉弄眼一翻“你上哪了?”。
殷哲嘴角往下努了努,面部表情凝重的搖了搖頭。
方左這么一瞧,完了這是剩下的最后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難不成他要去問問甘晚和年至?那面子何存,一想到這方左內心就崩潰了,他想哭。
殷哲很享受一般的,看著方左臉上的面部表情,千變萬化,他要笑死了,最后正了正神色,把方左搭拉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了下來,往后退了幾步,朝方左伸出了手,方左一臉原地懵逼,殷哲一個強拉,拉過他的手,握了握道“開學見,新同學”。
方左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差點激動的要來一個erverbaby暴扣了,終于不用去“女子學?!弊x書了。
還好,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驚喜之外,方左又感覺到不可思議,殷哲的成績水平他可是知道的,要說自己考焦銘也不是不可能,即使是沒考上他也不會覺得意外,畢竟焦銘可不是一般人都可以進的,但殷哲不一樣,腦袋瓜子和傅橋一樣好使,沒考上,那便會覺得奇怪了。
方左簇著眉,不確定的問道“殷哲你說的是真的嗎?”。
殷哲打進一球“什么真的假的,我殷哲吐個唾沫,那都是釘,你只管信就好”殷哲當然知道方左問的是什么,但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木茶北
今天是10年代最后的一天,凡是過往,皆為序章,愿2020年所有的美好,如期而至! 記得每天都要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