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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姜仕與龍飛漣

源技 空靈紙蛇 1404 2019-12-14 23:49:32

  從湖的方向走過來一位扛著柱子釣魚竿的大叔級別男人。雖然一臉的風霜在講述農耕生活的艱苦,微陷的雙眼中卻閃耀著智慧的光芒。胡子刮得干凈,穿著粗布料的衣服,手里還提著一個水桶。

  “好久不見啊,姜老頭。”格若笑著說道。

  “怎么,”姜仕笑瞇瞇的問道,“帶著孩子來享受田園生活?”

  “我可沒你這閑情雅致。”格若一邊將布沖新纏繞在凝霜之上,“今天我其實主要是來找你老伴的。”

  “老什么老,我還沒老呢!”姜仕咧了咧嘴。

  “那個,”格若讓開一些,指著姜仕對兩人說道,“這家伙是姜仕,我的老朋友。”

  “姜伯伯好!”陳遠靈和楓祎夢異口同聲地問話。

  “嗯嗯。”姜仕答應著,揚了揚手里的水桶,“正好,來一起我讓老婆子做一道魚湯喝。對了格若,你今天來的是正好。昨天我剛剛開了一壇子新酒。走,我們一起去喝幾杯,聊聊天——話說你找我老伴干什么?”

  “我徒弟的小朋友有些東西需要請教一下她。”格若說著指了指楓祎夢,“可能要勞煩一下她老了。”

  “嗯嗯,哎哎哎,走吧,進屋說。”姜仕拿好竹子魚竿,轉身帶路。

  走到門口,姜仕放下水桶敲了敲門。“老婆子,我回來了,開門啊!”

  半晌,沒聲音。

  “快點啊。”

  只聽院門后方傳來了一陣木材撞擊聲,過了一會兒,門緩緩打開。但是開門的并不是一位老奶奶,而是——一個面無表情的木偶。

  “哇啊!”陳遠靈和楓祎夢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干啥呢!”姜仕似乎有一些責備的聲音,“今天來了三位客人,可別嚇著他們。”

  “啊?”門打開,木偶完完整整地呈現在大家眼前。這是一只完完全全靠著木材本身的紋理組成的木偶,沒有任何其他的裝飾。木偶臉部全是木訥的雕刻,只有下巴似乎可以自由活動。木偶向旁邊走開一點,大家這才見到龍飛漣。

  格若今年四十來歲,看和姜仕的關系,姜仕怎么說也不下四十歲。但是所謂的“老伴”龍飛漣——

  “啊?”陳遠靈楞了一下,“這是......姜爺爺的女兒?”一位一米五左右的長褐色頭發的女子正背對著大家站在木偶后面,穿著的粉紅裙子和發色讓陳遠靈想到了以前的楓祎夢。

  “沒大沒小,說什么呢?!”女子突然轉了過來,陳遠靈這才看到,雖然皮膚護理很好,但是女子臉上明顯不是小孩子該有的表情,兩道法令紋也是隱約可見。“我就是龍飛漣!”

  “啊?!”陳遠靈驚呼一聲,“龍阿姨......”

  “嗯?”龍飛漣突然臉色一變。

  “叫姐姐......”姜仕小聲提示到。

  “啊?”陳遠靈徹底被驚呆了,“龍......姐姐?”

  “哎!”一聽這個稱呼龍飛漣突然眉開眼笑,向后退了退。傀儡也是退到一邊,向大家鞠躬。“快進來吧,老頭子今天有什么收成啊?”

  “五六條小魚罷了。”姜仕跟著進門,“家里還有豆腐吧,你去熬一鍋魚湯吧。”

  “好嘞!”龍飛漣答應著,揮了揮手。木偶立刻走上前去提起水桶跟著龍飛漣向廚房走去。

  “對了——”龍飛漣突然轉身,“格若,那兩個孩子是......”

  “這是我徒弟陳遠靈。”格若放下凝霜,坐在竹椅上指了指不知道坐在哪里好的陳遠靈。“那邊我徒兒的青梅竹馬叫楓祎夢,也就是我想介紹給你認識一下的孩子。”

  “哦......”龍飛漣看了看楓祎夢,眼神中閃爍過一絲的疑惑。但這份疑惑瞬間便消失了,“有事情的話,我們飯桌上再說吧,我先去做飯了。老頭子過來燒火。”

  “啊......哦。”姜仕答應著準備跟過去。

  “那個......”陳遠靈連忙提議,“我和楓祎夢來幫姐......幫忙燒火吧。”陳遠靈還是沒辦法順順利利看著這一位身高是妹妹,年齡是阿姨的人叫出姐姐這個稱呼。

  “也好啊。”龍飛漣看楓祎夢也向她笑了笑點頭,便爽快的答應了,“讓兩個老頭子敘敘舊吧。姜老頭少喝一點啊。”臨走,龍飛漣又回頭補了一句。

  畢竟在孤兒院的時候還是輪流幫食堂阿姨燒火做飯的,在這里幫龍飛漣燒燒火什么的,兩人還是干的得心應手。陳遠靈負責在一旁的灶臺煮米飯,楓祎夢則負責幫龍飛漣煮魚湯。小小的廚房里,三人就有的沒的聊著天。

  “龍姐姐,你今年到底芳齡多少啊?”陳遠靈從一進門就想問這個問題,現在,他仔細篩選了問題中的用詞,做好了十足的心里準備,終于問了出來。

  “我四十八啦。”龍飛漣似乎并不介意別人問她年齡,“我先天得了一種怪病,導致我身體一直長不高。不過后來我才發現,和身高一起鎖定的,居然還有我的青春!”

  說實話,雖然不能說是蘿莉臉,但龍飛漣的臉齡也就是二三十歲的樣子。

  “那龍姐姐。”楓祎夢抬頭看向正在攪拌著大鍋里魚湯的龍飛漣,“你和姜叔叔怎么認識的啊?”

  “這個嘛......”龍飛漣抬起頭思考了一下,“我的家族一直處于戰亂之中,但是我雖然是一位傀儡師,但是討厭戰火。所以就和愛人一起離開家族,來到這里過清閑生活。當然,家族也沒有強行攔我就是了。這一住,就是將近三十年啦......”龍飛漣說著,抬頭看向房頂。

  “那......”楓祎夢想了想,問道,“龍姐姐就沒想過要回去看望一下家族么?”

  “有的。”龍飛漣說道,“之前我想過回去看看,但是——我沒有找到我的家族。家族原來的地方已經是人去樓空的狀態。他們可能搬家了吧,至于搬去了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哦......”楓祎夢答應著,低頭看向灶肚子里的火苗。

  “那個......”陳遠靈提出疑問,“前一陣子......是多久之前......”

  “大概十年前吧。”龍飛漣回答。

  “十,十年......”

  “好啦!”龍飛漣一招手,傀儡立刻跑過來抱起龍飛漣從灶臺上放下來,“出鍋嘍!小遠靈的米飯也好了吧。”

  “哦......”陳遠靈下意識的揭開過來,頓時一陣香噴噴的白氣撲面而來。“好了......吧。”

  “那么,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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