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電影界不太了解，不過，觀影人數應該會超過……”方瑤心里盤算一下《瘋狂的石頭》是用DV也就是數碼攝像機這么不專業的設備拍出來的，在那個世界和那個電影并不發達的年代創造2300多萬的票房，也就是一百多萬的觀影人次，按照現有的劇組設備和現在影院數量和大銀幕數量怎么都應該大幅度超過那個世界才行，他對莊強說，“觀影人次保守估計應該會超過500萬人。”

　　“500萬？”

　　“500萬！”

　　“500萬呀……”

　　在座每個人的反應不同但是都被方瑤給出的數字所驚嘆，“500萬？按照平均20元一張影票水平來算，大概是一個億的票房，分帳票房四千五百萬，“宇文雨不愧為影視方面專業人士，在方瑤給出預估觀影人數的時候當即給出票房數據，她在算完分帳票房后不淡定了，”四千五百萬分帳票房，總投資才100萬呀，而且宣發只有20萬，電影院線每家只安排至少2場排片，方總您確定嗎？“

　　“才四千五百萬分帳票房啊。“方瑤有些失望到答非所問，他明顯忘記這個世界的通縮水平，還在按照那個世界一張電影院門票30元的水平來計算。

　　“一個億票房。“與方瑤不同，莊強在聽到500萬觀影人次時已經驚呆，又被宇文雨一通計算嚇到，整個人變成一個只讀數字的吃數怪，”那我不是跨越成為上億票房導演？“

　　“方總，點映放在哪里？“宇文雨不死心地問道。

　　“啊，放在京城長英天街草幕電影院。“方瑤說。

　　“為什么不放在京城中心商業區的影院呢，比如萬豪，比如優異。“宇文雨問。

　　“那里文青多，黑嘴多！“方瑤神秘一笑。

　　“黑嘴多？“宇文雨想到這幾天關注地微博熱搜，才知道方瑤原來在音樂方面那么有名，有幾個黑方瑤的黑嘴評論人及水軍，從網友扒出的地址來看，確實大多指向長英天街附近的一個商業小區，可這和點映什么關系，大多數人點映要么花錢雇傭影評人來造勢要么找明星的粉絲捧場，點映放在黑嘴的嘴巴邊還是頭一次聽說，”不怕電影在網上變成黑煤球啊，現在可不是論壇時代了，昨天已經開啟微博時代，信息可快著呢，五點開始點映五點零一滿微博可就是黑色幽默嘍。“

　　“嗯，變成黑煤球他們可下不了嘴啊。“

　　提到微博方瑤想到上午時看到段希莎黑穎兒和裴依云的澄清微博眉頭一皺，她們仨倒是出于好心，卻打亂方瑤想憋大招的想法了。

　　不過，他還是要為仨個女孩子點個贊。

　　正在沉思的方瑤想到下午音樂交流會多出一張門票，再看看眼前十幾個劇組成員，一眼掃到正在擦嘴巾的宇文雨。

　　“宇文雨下午有什么事情嗎？“

　　“下午？應該沒有吧，我想想……“宇文雨說話間腦瓜向外偏真的陷入思考當中。

　　‘我還不夠帥嗎？’針不針對方瑤對宇文雨有沒有想法，任何男人都有一種群芳環繞的沖動，一個如此帥氣的男人對小姑娘施以魅力相邀對方完全沒有反應，這讓方瑤內心感覺很失敗。

　　“傻子，方總問你下午能不能做女伴參加音樂交流會。“子輩憨笑著用手肘懟懟宇文雨的胳膊，懟的宇文雨秀發在雙頰前來回擺動。

　　“啊，哦，有空。“宇文雨瞬間反應過來咧嘴笑笑，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地低下頭將頭埋到肚子上邊的地方，”你們別笑，人家反應遲鈍。“

　　“哎呀，羞死人了，你們別笑……“宇文雨聽到笑聲加劇抬起紅樸樸的臉蛋，起身告辭“你們先吃，我先走了”，然后手背帖臉地跑掉。

　　方瑤笑笑，手搭上旁邊莊強的肩膀，“別想了，敵愈盛我越強，才能在他盛極而衰之時戰勝他。“

　　莊強看向方瑤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從見過王亦華開始他就在反思，反思從一個宿舍畢業成績還不如自己的舍友，相見之時不是舊雨相逢，而是在他傷口上撒一把濃厚地夾雜沙粒的海鹽。

　　真是的他一事無成碌碌無為而造成，彼此之間豎立起一股同極相斥的水平間隔，不論是王亦華越強還是他越弱，這個水平間隔都只能越來越遠。

　　所以他給了王亦華對他高傲的空間，這個空間差距大到無法想象足以讓任何一個驕傲之人迷失自我地炫耀，而他只是王亦華驕傲的背景板，反而故交之情變的平淡如水。

　　是啊，只有他增強自己的實力變強，才會站到與王亦華平起平坐地地步，才會令王亦華沒有驕傲地資本。

　　在他職業生涯最迷茫無助時方瑤給了他翻身的資本，還要給他繼續拍文藝片機會，這何嘗不是枯木度過沙塵三尺寒冬死亡之際遇見如油的春雨再萌新芽，新芽有了，盛夏還會遠嗎？

　　謝謝你，方瑤。

　　京城大飯店三層大理石光亮包裹全廳，寬敞明亮的休息區華麗麗地展示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中心區域隨意浪費建筑面積的奢華。

　　全球知名品牌真皮沙發布陣的區域里，方瑤填寫過音樂人協會入會資料手持兩張請柬耐心等待同伴的到來，女迎賓對講機里已經催促過多次，她焦急地提醒時間卻仍不見他挪步于會場內。

　　她不由伸長脖子跟著方瑤瞅到底哪位重要人士需要他堅定不移地等待，歷經電梯一次次開關，進進出出眾多人仍不見正主兒到來，對講機又一次傳來催促，她離開方瑤身邊走到一旁，“這主兒到底誰啊，你們一遍遍地催。”

　　“我哪兒知道誰啊，協會小秘書說是秦歌特意交待地第一時間把他叫進會場。”對講機里傳出煩躁的男人聲。

　　“叫？看來不重要，行了，你別喊了，他等人呢，人來了我們就進去。”旗袍女迎賓轉過身見方瑤身邊多了一身職業裝穿的氣質如蘭的女士，她快步走過去聽到女人盛氣凌人對方瑤講話。

　　“你以為能撈得起她你就錯了，誠心告訴你吧方瑤，我不管你腰桿強硬還是錯脈亂經我都不允許裴依云這個人再出現在音樂界。

　　如果你執迷不悟硬要不自量力地替她出頭，那么你和你所謂的什么賓法音樂都將完蛋，到時候別只能跟著葉鋒屁股后面打打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