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游龍百哲殺
“老匹夫也是你叫的?年輕人太沒教養了,今天我就幫你父母好好的教育教育你。”楊溢致挽了挽袖子。
“小伙子有氣魄這很好,可太囂張就要打屁股!”盧友光捏了捏下巴上的山羊胡,冷冷一笑。
“今天你的四個爺爺,就要讓你好好的知道知道,什么叫規矩,什么叫體統!”袁岳平的雙眼一瞇,眼眸中全是森然的寒芒。
遲洪文和三個老哥們匯合到一處,同時一振臂,一股強烈的氣場,霎時間彌漫開來。
“咚、咚、咚、咚……”
氣場所到之處,幾乎每個人的心口,都仿佛被重錘有規律的轟砸著,發出的心跳聲如同捶鼓。
幾乎所有人的喉嚨都好似被一只無形的手抓住,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
幾乎所有人的肩頭,都似乎有一塊巨石,沉甸甸的,倍感壓力,雙腿都有些站不穩了。
“好!太好了!蕭風,那塊鐘你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雖然文翰林也被氣場所影響,但心中的喜悅,卻沖淡了一切,讓他發出一陣爽徹心扉的笑聲。
然而,面對這四個蘇省武術界泰山北斗級別的人物,蕭風卻嗤之以鼻:“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們非要闖進來,那就不要怪小爺手下無情了。”
說完,他也終于放出了自己的氣場,確切的說,是來到文家莊園以來,第一次放出氣場,第一次展現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頓時,一陣無邊的壓迫感,仿佛開閘的洪水一般席卷開來,又如同古代帝王指揮的千軍萬馬,散發著碾碎一切的磅礴氣勢。
這氣場中,分明還摻雜著大量肅殺之氣,冷冰冰的,陰森森的,吹的人一陣陣的膽寒,就仿佛讓人墜入了深不見底的冰窟。
在這樣滿含殺意的氣場之下,四名老者所釋放出的威壓,頓時消失不見,仿佛壓根就不存在一樣。
遲洪文等人同時心頭一驚,望著蕭風的眼神,少有的帶上了幾分懼意。
“此子好生了得,竟然有開光入門的實力,而且隱約的,有要突破到開光中期的跡象。”楊溢致眉頭緊鎖,深知這是一場硬仗。
“他分明還不到二十歲,就有這般造詣,老夫簡直聞所未聞。定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機緣,一會降服之后,可要好好的問個明白。”遲洪文一雙老拳握得吱吱作響。
“他實力雖強,但畢竟年紀太小,必定根基不穩,而且格殺經驗不足,我等必須要好好利用這一點,盡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擊敗,否則后患無窮。”盧友光一雙銳利的眸子,就沒有離開過蕭風分毫,死死的掌控著他的一舉一動。
“正是,我等千萬不可馬虎,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將其抹殺,不可有半分猶豫。”袁岳平說著,已經將自己滿是尖刺的黑鐵指虎戴了上去。
四個人緩緩移動,分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將蕭風團團圍住。他們各自擺出自己最拿手的起手式,但卻并沒有動手,只是那么靜靜的站著。
他們顯然在找蕭風的破綻,然后四人合力擊之,然而七八分鐘過去了,他們竟一處破綻都沒有找到,不禁讓他們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蕭風分明只是松垮垮的站在那里,應該滿身都是破綻才對,可為什么會無懈可擊呢,實在太奇怪了。
“動手!”
終于,楊溢致等不及了,爆喝了一聲,四人同時向蕭風攻去。
“游龍百哲殺!”遲洪文雙拳做爪,猛掏蕭風的心口。
“少陰指!”楊溢致伸出右手的食中二指,直戳蕭風的下盤。
“烈蹴旋風腿!”盧友光雙腿舞動的好像狂風,直砸蕭風的后背。
“松鶴長拳!”袁岳平戴有鋒利指虎的雙拳,狂削蕭風的天靈蓋。
這四人,全都是筑基中期以上的實力,而且全部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他們的攻擊,帶起陣陣狂風,讓圍觀的眾人,仿佛置身于臺風天的海口,整個人都要被吹飛了。
另外,他們不愧是常年在一起切磋武功的好兄弟,配合的相當完美,形成了一套全方位立體式攻擊,好像天羅地網一般,將蕭風嚴絲合縫的罩在其中,想做任何形式的反抗,都是徒勞的。
看到這樣一幕,韋靈萱心如死灰,大大的雙眸,也變得瑩潤了起來。為蕭風感傷的同時,也為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感到無助。畢竟蕭風被拿下之后,文家必將順理成章的遷怒于韋家,到時候散盡家財、流落街頭,恐怕都是最好的結局了。
而平子石則恰恰相反,笑得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他現在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虛弱不堪的蕭風踩在腳底,然后拍個照片發到朋友圈里,從而讓自己揚眉吐氣。
他高興,文家人比他更高興。特別是家主文翰林,已經想到了十幾種虐殺蕭風的方法,就等著付諸實踐了。
小子,你不是給我送鐘嗎?你不是殺我兒子嗎?你不是虐我孫子嗎?今天,老夫就讓你百倍償還,讓你徹底的認識一下,這個世界的陰暗面,徹底的了解一下,人心的邪惡程度,讓你再敢不把我文家當一回事,讓你再騎在老夫的脖子上拉屎!
隨著對手殺招攻來,蕭風臉上的笑容也全部消失,刀刻斧鑿的臉龐,變得無喜無悲,變得沒有一絲色彩,變得好像儈子手一樣冷酷無情。
特別是他的眼神,簡直恐怖至極,好像黑洞一樣深邃,仿佛能吞噬掉眼前的一切事物,并以絕對力量,將他們碾碎至渣。
可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蕭風并沒有施展自己引以為傲的殺招,也沒有幻化出無堅不摧的疾風劍,更沒有用自己神乎其技的疾風劍法。
他就那么安安穩穩的站在原地,好像沙袋一樣一動不動,等著對方轟砸。
對于他這么做的動機,沒有人知道,有人覺得他可能是被強大的殺招所封印;有人覺得他是被某種奇妙的方法控制了心神;甚至還有人覺得他或許早已看破了紅塵,看透了生命的本質,想要借此機會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