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兩個警察,一個身材偏胖,年紀有些大,帶著一幅蛤蟆鏡,穿著一身藍色的制服,扭頭看著木屋周圍,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
另一個是一個精干的男人,眼睛一直充滿懷疑和謹慎的盯著寧飛的臉,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線索。
“你好,警官。您剛才說什么?尸體?”寧飛臉上滿是驚訝。
“寧飛先生,我是歐姆,這為是鎮上的威廉警長。剛才接到報案,在你屋外不足八百米的地方發現了三具尸體,我現在想請您接受調查。請問我們方便進去嗎?”歐姆雖然嘴上很客氣,可是已經一步踏進了木屋里。
寧飛還能說什么,只能客氣說道:“請進。”
警長威廉無奈的聳聳肩,尾隨著歐姆進了屋。
寧飛將木門關上。這一個瞬間,他背對著兩個警察,表情變得有幾分冰冷。
寧飛不禁輕輕摸了摸藏在腰間的左輪槍,白色的長袍將左輪槍完美的遮蓋,以至于讓人看不到他還有這樣一把武器。
警長威廉一進屋就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想要給自己倒上一杯咖啡,他拿起茶壺發現里面的水是涼的,只得悻悻放下,然后百無聊賴的發呆。
歐姆則在屋內踱著步子,似乎想要進寧飛的臥室查看。
“歐姆警官!”見狀,寧飛及時叫住歐姆,“您剛才說讓我配合調查,請問我要怎么配合?”
歐姆停下來,然后回到沙發旁坐下,示意寧飛坐在他的對面。
歐姆拿出一個小本和一支鋼筆,面無表情的說道:“寧先生,我們只是想要了解一些情況。”
“沒問題。”寧飛和善的笑笑,自然的坐在歐姆的對面。
“寧先生似乎有點緊張?”歐姆佯裝關心的問了一句。
“有嗎?”寧飛淡然反問,旋即笑道:“警察上門,難免會有一些緊張。”
歐姆緊緊盯著寧飛,沒有發現異樣,又問道:“寧先生,剛才你在什么地方?”
“我?我在臥室睡的好好的啊?”寧飛一臉茫然。
“那屋外發生了什么動靜你可曾聽到嗎?比如,槍聲?”
“槍聲?警官你說笑了,這楓葉林晚上除了風聲那還有別的聲音。更何況我睡覺也比較死,這么冷的夜晚在暖和的被窩里怎么會醒過來。”
歐姆點了點頭,將寧飛的回答一一記錄在本子上。
警長威廉一直心不在焉,一會摸摸臉一會兒扣扣鼻子,然后將鼻屎很隨意的抹在沙發側面。
“這處楓樹林住戶不少,既然寧先生不清楚狀況,那我們就再去其他幾家問一問。”歐姆站了起來,一幅要走的樣子。
警長威廉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卻已經開始向外走去。
寧飛暗自松了一口氣,不動聲色道:“警官,抱歉了,幫不到你什么。”
“走之前,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歐姆回頭,神色之間似乎帶著一絲嘲諷。
寧飛心里一咯噔。
歐姆指著木屋角落的鐵門,冷然問道:“寧先生,那是什么地方?地下室嗎?我們能下去看看嗎?”
寧飛想起地下室的殘肢和干涸的大片血跡,眼神微微一變。
“沒什么,放雜物的地方。”寧飛仍舊古井無波的回應道,他的手不知不覺向左輪槍靠去。
“歐姆,夠了,你有搜查令嗎就隨意搜別人房子。我們的任務還有七戶人家,早點問完早點回去!”威廉已經走到了門口,不耐煩的對著歐姆叫道。
“可是……”
“走!”
歐姆欲言又止,只能恨恨嘆了口氣,不再多言,急忙跑出木屋跟在威廉后面。
兩人走后,寧飛將木門關上,神色之中絲毫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的擔憂。
“那個警長威廉,似乎發現了什么……”
“這個游戲,和真實的世界很像,稍不留神,就是死亡的命運。”
寧飛心里越發的謹慎起來。
“歐姆,你怎么看?”走出木屋,威廉心不在焉的表情已經不見,反而變得嚴肅而且認真,墨鏡下隱約可以看到一雙如鷹眼一般犀利的眼神。
“警長,我基本可以確定,他就是那個剪刀手愛德華!那個死去的胖女人身上滴落的血跡指的方向就是寧飛的木屋,而且我在那扇鐵門前看到相同的血跡!”歐姆激動的說道。
威廉點點頭,“不錯,是他。”
“那警長為什么不讓我抓他!這個可惡的混蛋殺了那么多無辜的少女,他就應該被絞刑!”
望著歐姆激動的樣子,威廉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聽說過‘月亮邪教’嗎?”
“月亮邪教,”歐姆喃喃一聲,旋即目光一變,“他是月亮邪教的人?”
威廉笑了,笑容里包含了很多說不清楚的東西,“他的桌上有一本書,那是月亮邪教的圣書。”
“您的意思是......”
“找人盯著他,他還有大用。”
……
寧飛在屋里又等了一會兒,確定二人走遠,便也打算離開。
木屋是這場游戲的起點,木屋的線索全部指向楓葉鎮。
他要到鎮子上去。
寧飛從壁爐里將碳火取出,散亂的扔在木屋里,不多時,熊熊大火燃燒起來。
能證明剪刀手愛德華的證據,也隨著大火消失殆盡。
他站在屋外,只是看了一眼大火,便轉身離開了這處楓樹林。
他要去尋找這場任務的終點。
寧飛來到楓林鎮上,鎮子是西方中世紀風格,圓頂建筑隨處可見。
寧飛問了問路,便找到他的目的地。
葡萄街十八號,玫瑰酒吧。
邪教徒集會的地方。
他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