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認證的過程倒也簡單,奴隸的手腕上都會帶著兩個特別明顯的鋼鐵手環(huán),手環(huán)只能安裝無法拆除,是奴隸身份的一種象征。
部落中所有奴隸,均不允許遮住手腕,他們只能穿沒有袖子的衣服或者是短袖,將鋼鐵手環(huán)露在外面。
這時,通訊器又響起,這一次是牧落的情報:“我剛殺了一個大部落的捕獵者隊長,他身上有科技武器并且戰(zhàn)力不低,這個世界的人類身體素質(zhì)經(jīng)過變異都很強悍,捕獵者隊長差不多剛剛達到B級玩家的水平。”
聽到牧落的情報,寧飛眉頭微微一皺,捕獵者隊長尚且已經(jīng)達到B級玩家水平,那么部落中會不會有能達到A級玩家水平的高手。
這個情報,讓寧飛意識到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得想個辦法找到其他玩家,而且我必須找到B級的玩家才能盡快獲得足夠的積分。”想到這次副本的任務(wù)要求,寧飛越發(fā)覺得此次副本的艱難。
在被抓的奴隸中,寧飛的運氣實屬不錯,被分配到一個貴族家里。也是因為外面的生活確實太過凄慘,和那些小部落的拾荒者相比寧飛也算得上是“小白臉”。
地底世界的第二層,也就是平民生活的地方是一座城市,樓房之間的間距很窄。從屋頂俯瞰下去,高樓呈圓環(huán)狀環(huán)繞在第三層的周圍。
寧飛坐在一輛破舊的小汽車上,穿越城市向中心最高層疾馳而去。車上,開車的奴隸長通過后視鏡看了寧飛一眼,而后說道:“小子聽好了,不是誰都能當上貴族家的奴隸,去了那里好好表現(xiàn),愛德華家族人還算好心,干得好說不定有機會消除奴隸籍,你可是撿了個大便宜。”
寧飛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瞧見寧飛臉上的表情,奴隸長神色一急,又道:“見了那些大人,你可千萬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見了貴族一定要低頭,千萬不要和他們對視,機靈點,這些還用別人教你嗎?”
寧飛看得出奴隸長是好心,擔心他犯錯后性命不保。只不過二者的價值觀不一樣,在奴隸長的心中做奴隸的想法已經(jīng)根深蒂固,而寧飛心中貴族說殺也就殺了。
所以,對于這些寧飛并未回應(yīng),只是問道:“如果我想白天去地表上活動,或者加入捕獵者的隊伍,有沒有可能?”
“什么?你瘋了?”聽到寧飛的話,奴隸長險些開不穩(wěn)車,“奴隸怎么可能到地表上去,我們只要有一點逃跑的念頭,都會被當場射殺。而且你進來看到那條隧道了嗎,只要崗哨不認識你,你一進隧道絕對會被轟的渣都不剩。”
感受到奴隸長語氣中的驚恐,寧飛不置可否。如此來看,現(xiàn)在倒是有些麻煩。他想要擊殺玩家獲取積分必然要出去尋找玩家,可是他現(xiàn)在想離開這個部落都沒那么容易。
“奴隸里面有沒有戰(zhàn)斗力比較厲害的,這些奴隸部落的人會怎么處理。”寧飛想了想,又問道。
奴隸長繼續(xù)好心解釋道:“一些能打的奴隸也有,這些奴隸都會進入角斗場,相互廝殺供普通人和貴族老爺們享樂。若是特別厲害的,待遇也不錯。不過大部分奴隸都是被殺的命運,畢竟有很多厲害的角斗士,專門在決斗中殺奴隸讓這里的人們開心。”
寧飛點點頭,對奴隸的生態(tài)基本了解,心里也漸漸有了注意。
驅(qū)車繼續(xù)而上,終于來到第三層的邊緣,上樓需要經(jīng)過電梯。奴隸長帶著寧飛下來,對守在電梯口的守衛(wèi)恭敬說道:“守衛(wèi)大人,這是新來的奴隸,賽恩大人讓我送到愛德華大人的家里。”
那守衛(wèi)神色淡然的瞥了滿臉堆笑的奴隸長一眼,神色中倒是沒有多少不屑。在這里等級制度根深蒂固,平民和奴隸相互適應(yīng),并沒有看不起的說法,頂多是面對奴隸他們會不由自主的有濃濃的優(yōu)越感。
“知道,讓他洗干凈,我通知愛德華家族的管家來領(lǐng)人。”守衛(wèi)滿臉淡漠說道。說完,就進入房間撥通電話,點頭哈腰的匯報起來。
“是,是。”奴隸長滿臉堆笑,領(lǐng)著寧飛去旁邊的一間澡堂,還給寧飛領(lǐng)了一身干凈的奴隸衣服。看著寧飛進入澡堂中,奴隸長露出羨慕的表情。這么干凈的澡堂奴隸是無法使用的,第三層的奴隸更是幾乎從沒洗過澡,只有貴族的奴隸才能在這樣的地方洗澡。
進入澡堂,寧飛摸著下巴沉吟,想著找個合適的時機弄點事情出來。澡堂特別簡陋,只有一個蓮蓬頭,還沒有熱水。寧飛并沒有洗,只是使用換裝功能換了和奴隸長給他的衣服一樣的服裝。
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加上寧飛本來就算帥,這么一換倒是精干不少。
走出澡堂后,奴隸長看到寧飛的模樣也是滿臉驚嘆,他想摸摸寧飛干凈的袖子,又覺得自己手臟,顫顫巍巍的縮了回去。
這時,愛德華家族的管家從電梯下來,他的身份雖然是一個平民,但是祖孫三代包括家人都是愛德華家族的下人,也有些地位。
“快去吧,爭取多活些日子。”奴隸長在寧飛背后說了一聲。
奴隸長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可以說第三層的奴隸在干好工作的同時生活還能過得去,和他又很大的關(guān)系。
“克波管家。”見管家下來,護衛(wèi)對他行禮。克波仰著頭沒有看他,只是問道,“誰是新來的奴隸?”
護衛(wèi)指了指寧飛,說道:“在那兒,賽恩隊長派來的。”
克波轉(zhuǎn)頭看向?qū)庯w,看到他背后的奴隸長后,卻是眉頭一皺,“那個老家伙是誰,最低層的奴隸?你們竟然讓最低層的奴隸來到圣地附近?”
“克波管家,他是底層的負責人之一,來這里是因為負責押送。”護衛(wèi)急忙解釋道。
“廢話少說,圣地是什么地方你們不清楚嗎?圣地只有四個出口,大人們經(jīng)常會去中層逛逛,若是底層的奴隸沖撞老爺或者少爺,你們擔得起責嗎?”克波卻咄咄逼人的喝道。
“是,是,我這就趕他走。”護衛(wèi)點頭應(yīng)和,而后朝著奴隸長喊道:“還不快滾。”
“是,大人。”奴隸長噤若寒蟬,急忙跑上汽車,連著發(fā)動幾次火才打著,然后忙不迭掉頭離開。
“以后眼睛擦亮點,底層那些蟑螂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看著奴隸長離去,克波冷聲對護衛(wèi)說道。而后他看向?qū)庯w,瞧見寧飛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皺著眉頭罵道:“看什么看,還不滾過來,等我過去扶你嗎?”
聞言,寧飛抬眼瞥了克波一眼。就是這一眼,克波忽然感覺到背后一冷,不知不覺,背后竟?jié)M是冷汗。
“怎么回事?”克波只覺得胸口一緊,急忙揉揉眼睛,又看向?qū)庯w,而后也不再多說什么,驚疑不定轉(zhuǎn)身進了電梯。
寧飛不緊不慢的跟上,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