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失足”落水
王寶鳳在席間還頻頻給劉小安斟酒。劉小安明知月事期間不能飲酒,卻也不敢推拒,只得連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足飯畢,劉小安腹中一陣陣絞痛,疼得他冷汗直流,卻只能強力忍住,不敢表露出來。他本以為王寶鳳會放他回房休養,不料王寶鳳卻起身牽住他的手,說道:“難得今日春和景明,弟弟便陪哥哥在這湖畔賞一會子景如何?”
劉小安不敢推拒,心中連連叫苦,他被王寶鳳牽至湖畔,湖邊一陣輕柔的微風吹過,都令他腹中一陣劇痛。他緊縮雙眉,感覺痛得意識都有些模糊。忽然,劉小安腳下踩中了一灘淤泥,又猛地感覺身后有只手推了自己一把,他一個站立不穩,“撲通”一聲跌入湖中。
王寶鳳宴請他時早將閑雜人等屏退,劉小安落水時只有他一人在側。那湖水雖不甚深,但劉小安當時身體羸弱,雖奮力撲騰卻難以上岸。他大聲呼救:“來人啊,救我啊。夫人!救我啊!”
然而王寶鳳卻快步轉身離去,恍若未聞。
王寶鳳正要步出園子時,猛地與一人撞了個滿懷,王寶鳳抬頭一望,驚覺正是蘇宛靜。
王寶鳳趕忙道:“妻主,奴家正要去喊人。小安……小安他落水了。”
蘇宛靜聞言一把撥開王寶鳳,飛身跳入湖中,將劉小安抱了出來。
蘇宛靜一路將他抱回房中,為他脫去濕衣,擦干身體,安放在床上,又熏了只暖爐放在他被中為他暖身體。
蘇宛靜見他面色十分難看,一摸他身下,發覺流血不止,更兼手腳冰涼,額頭還有些發燙。
蘇宛靜忙喚蘇福前來“快去請郎中!”蘇福應了要走,蘇宛靜又喚住了她:“不許再找上回那種郎中。”蘇宛靜指的是郎中令劉小安額上留疤的事。
蘇福走后,蘇宛靜喂劉小安喝了些許熱茶,又用帕子沾了熱水為劉小安擦拭額頭和手臂,幫他降溫。
郎中前來診過脈后,開了方子。蘇宛靜教蘇福去照方抓藥,郎中卻請蘇宛靜到偏方說話。
蘇宛靜問道:“怎么?”“如夫人月事期間落水受了涼,更兼食了許多寒涼之物,又飲了酒,對身子毀傷極大,加之月事期間下水,身下進了污物,恐怕……”
蘇宛靜生怕劉小安性命有虞,急道:“恐怕甚么?”“恐怕今后難以懷妊了。”
蘇宛靜卻長出一口氣,說道:“就這個?他性命無妨罷?”郎中有些差異,卻還是道:“些許小恙,性命自然無妨。”“那便好,多謝大夫了。”
郎中詫異地看著蘇宛靜,她行醫多年,還從未見過哪位女子不在意夫郎能否生育的。
蘇宛靜教仆役取了銀錢送走郎中后,對劉小安道:“大夫說你的病無妨,只需靜養便是。”而后,日夜不離地守在劉小安床側,照拂他的飲食起居。
在蘇宛靜的悉心照料下,不出十日,劉小安便已復健。然而蘇宛靜卻因為連日操勞兼憂心,疲憊不堪,日上三竿時見劉小安盹著,自己也忍不住趴在床側睡著了。
劉小安沒睡多久便醒來,他見蘇宛靜伏在他床側睡著,心覺不忍,起身將她安放在床上躺好,為她蓋好被子。見她睡著時的模樣甚為溫柔可愛,不由得俯身親了她臉頰一口。
這一親卻將蘇宛靜親醒了。劉小安有些羞窘又又些愧疚,蘇宛靜照顧自己那么多日,好不容易得以小憩,自己卻還吵醒了她。
蘇宛靜道:“小安你醒了?”“嗯,我已完全好了。妻主,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如今該換小安伺候你了。我去給你沏杯茶。”
“不急。”蘇宛靜叫住了他:“我還有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