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望著他們：“那警察叔叔，你們為什么找我？”

　　“你昨天下午在什么地方？”

　　“昨天下午？”凌夜想了一下：“昨天上午我去了國都大學提前參觀一下，然后中午回來的時候先去了超市，后去了圖書館，五點多的時候就直接回家了。”

　　“你回家的路上遇到過什么人沒？”

　　“不記得了，應該沒有吧。不過，你可以問一下白姐姐和趙姐姐，她們昨天和我一起回去的。”

　　成警官從后視鏡看著凌夜，孫警官轉過頭，直直的望著凌夜，不錯過她一個表情。

　　但是，從頭到尾凌夜都是平平淡淡的，沒有任何異樣。

　　只是，“白姐姐趙姐姐？”

　　“對啊，她們是我讓人幫忙請的保鏢，我不想再被打了，很疼。”

　　成警官和孫警官，突然就不知道說什么了，畢竟不到一天的時間，那幾個小混混就被保釋出去了。

　　在這件事上，面對受害者，他們也愧疚。

　　來到警察局，凌夜和上次的女警小姐姐打了招呼：“小姐姐，又見面了。”

　　女警小姐姐本來擔憂的心，都被凌夜這清淺一笑給撫平了。

　　然后，就被帶去審問室詢問，凌夜很配合。但就是太配合了，審問的兩個人覺得有點不對勁。

　　想要用別的方法詢問，凌夜就歪著腦袋，依舊淡淡的說著自己的說法。

　　手機鈴聲響起來，兩人相視一眼，凌夜不急不緩的拿出手機看了下，“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凌夜也不管他們，直接按了接聽，還沒有開口，對面就發出一連串的問話：“椒椒，在國際周刊發表那幾篇文章的是不是你？”

　　“椒椒？”

　　凌夜：“嗯。”

　　嗯？那就是了！不過，這孩子腦袋是用什么做的！數學天才也就罷了！物理也這樣…

　　物理系那些老東西還不得和他們搶人！

　　不但要防著外部，還得防范內部，心累！

　　“我現在在警察局，不太方便說話，掛上吧。”

　　“等等，你怎么在警察局！你為什么會在警察局！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你在哪里，把定位發過來，我現在就帶人過去！敢欺負我們國都數學系的人！能耐了他，老徐，快去法學院給我借兩個老師過來！”

　　還不等凌夜回答，就直接掛了電話。

　　凌夜把地位發過去，再抬眼對上審問的兩個警察眨巴兩下眼睛，歪著腦袋，“嗯，你們可以接著問了。”

　　兩人：……

　　剛才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怎么覺得有點慌。

　　換了方式詢問，不變的是凌夜的回答，“警察叔叔，我可以問一下，你們除了張行四個人的證詞外，還有其它證據嗎？

　　畢竟，我和他們有仇。他們的說辭，在知道打他們的人惹不起的情況下，找個替死鬼，我可以理解的。”

　　凌夜說完，還點點頭，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警察：……

　　“你們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在他們要開口的時候，凌夜又道：“之前問過的就不要問了，浪費時間。”

　　警察：話都讓她說了，自己還應該說什么？

　　見警察沉默，凌夜抬眼望著兩人，雖然無聲，但是兩人看出了對他們的譴責。

　　然后就見凌夜拿下背包，掏出書，鋼筆，本子，當著兩人的面就看了起來。

　　兩人只覺得心口堵得慌，來到凌夜身邊看了一眼她面前的書籍，懵逼臉。

　　這是高中課本？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看什么？

　　懷疑人生ing！

　　時間過得很快，沒多大會，就進來幾個人：“椒椒呢？”來到凌夜面前：“沒嚇到你吧？”

　　凌夜這才放下手中的鋼筆，合上本子，和書籍一起放進背包中。抬起頭道：“沒有，院長爺爺你來了？”

　　“聽到你有事我怎么能不來！你可是我們數學系的人！”院長時時刻刻不忘宣示主權！

　　維權，他懂！

　　就是想到剛才凌夜桌面上的書，有些心疼！

　　為什么是物理而不是數學！

　　不過面上沒有任何異樣，對著身后借過來的兩個法學院老師，道：“小張，小陳，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小張小陳對著院長還有凌夜都笑了笑：“好的，高院長。”

　　轉過身就換了一張面孔，一本正經的詢問事情的起因，經過。

　　不用半個小時，凌夜就出了警察局，對著幾個人微微鞠躬：“謝謝院長爺爺還有小張小陳叔叔。”

　　院長笑眼彎彎揮揮手道：“沒事，沒事，一家人。”

　　凌夜想了一下，“我請你們吃飯吧。”

　　“好啊。”院長十分不客氣的應聲，他現在可不管凌夜是不是客氣客氣，他只知道，她就是個香餑餑，自己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然后飯桌上，院長明里暗里都是勸說凌夜來數學系，數學系多么好，多么友好…

　　一邊聽著的小陳小張：……院長泥垢了！

　　最后，飯后的時候，院長如意了，得到了凌夜的準確回答，美滋滋的回去了。

　　選專業對凌夜來說，并沒有什么值得猶豫，畢竟也可以輔修其它的。

　　回去的路上，上了公交車，凌夜垂下眼簾，似乎在思考。

　　系統：“宿主，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接下來該怎么讓方菲菲入坑，開始到現在浪費了好多時間。”

　　“入坑？什么坑？”

　　凌夜沒有直接說，而是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解釋起來也很累的。

　　回到家，白念和趙楠：“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被叫去警察局一趟。”

　　那天回來的時候，凌夜就已經和她們說過，她們回來的路上并沒有遇到任何人。

　　反正沒有證據證人，她不承認。

　　那時候她們也說過：“那如果我們說漏嘴了呢？”

　　凌夜一臉平靜的回道：“那就沒辦法了，認啊。我是未成年，又被兩次驚恐下，失去理智控制不住的自衛過度。”

　　“沒事吧？”

　　凌夜關上門換了拖鞋，搖搖頭：“沒有，他們沒有定罪的證據。而且，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我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價值。

　　是真的…我也只會是受害者。”

　　兩人看著凌夜，又抿了唇，有時候，她們覺得…凌夜冷靜的不像是人類。

　　下午，凌夜來到學校，明顯的察覺同學們的目光又變了。

　　同情中帶著看好戲的意味。

　　來到班級，剛要進去，班長就道：“秦椒椒同學，老師說你來上課的話就先去他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