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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塵滾滾

第八章驢肉火燒

北塵滾滾 飄零的天空藍 3241 2019-12-12 13:27:08

  贏思萁一行幾人在小山村呆了有七日有余,當然他們沒有閑著努力在尋找這個小山村的不同之處,山村不大但是有兩個地方不讓進去甚是奇怪,村人說一個人先祖墳墓之地,不希望有打擾,希望先祖們一個寧靜之地;一個是該村的祭祀之處的房屋,其實這個之前他們就發現了。贏思萁想到房屋可能就是祠堂外人不得入內也是可以理解,但是連靠近都不讓就有些過了。只有小山村每年開基之時全村能去,祈求一年的風調雨順,平日里只有族長等少數威望高之人才能去。他們每日在小村及周邊行走,若隱若現的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們。

  張得風說道:“大人,先祖墳墓之地不讓人進去,是不想打擾先祖的清凈這個是可以理解的,為什么祠堂也不讓進或者看看?這里有什么秘密?怎么樣能靠近或者進去呢?”

  “客隨主便,主人不讓去之地,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何必去為難主人。好生休養很快我們就要出發了,不能滋事。”

  夜深了小村顯得格外的熱鬧,山上傳來蟲鳥的叫聲,熱鬧的有點單一,村民都進入了睡夢之中,贏思萁在床上睡著格外的香,一動不動。門外看著他們的人也是困意十足靠墻就睡著了,一個黑影就悄悄的出去了,穿過村中的小路小巷走著,直接奔往祠堂方向而去,但并沒有去祠堂。徑直到了祠堂西北角一棵大樹下,爬上樹觀察到祠堂內是有微弱油燈光,兩個人影似乎在交談什么。等了許久,只見一人出來果然是族長,明明是二人為何一人出來?這么高的墻不可能是翻墻而離開,這是個什么情況?

  族長請贏思萁一行人參加小村的祭祀祈求風調雨順活動,儀式中只見有人念念有詞的說著保佑小村的村民平安,全村人都在祭祀場處有規律的跪著,各個都顯得非常虔誠,場面非常肅靜。族長在豎立石頭處又是燒香,又是朝其磕頭。張得風告訴他,憑直覺應該是含鐵非常好的石頭,要贏思萁想辦法讓他們能夠接近,好好的查看一下。但是這個地方根本就不讓靠近,硬來肯定是不行的,容易打草驚蛇。

  祭祀儀式完后,族長帶著全村村民在空曠早已經擺好的桌子上開始吃飯,看見小孩子特別開心,婦女們是一頓忙活。他被一個特別的主食給吸引住了,只見有一塊塊肉燉的特別香,詢問才知道是驢肉。為何吃驢肉,這馬上就要耕種了,卻殺驢有違常理,又是一個自己搞不清楚的地方?

  族長看見贏思萁有些疑惑的眼神看著哈哈大笑,介紹本村在幾百年前就在這里,有一年大旱災青黃不接時候,整村的人準備外逃之時,從山里來了一頭驢,見著族人也不逃跑,似乎就是貢獻自己給村民的,最后村民將其煮食,自吃了以后就下雨了,再也沒有發生旱災了。這樣驢解救了村民,就一直延續著每年的開春時節,吃驢肉的習俗就這么來了。本村有名的一道吃食,只有遠道尊貴的客人才能有機會品嘗到,這個具體是怎么做法的,得看我們的大廚師愿不愿意告訴你。

  大廚師只是冷冷的說道:

  “肉浸泡清水中,去肉中的血水;涼水下鍋煮肉,肉中的血沫和雜質都煮出來;大火一個時辰,溫和半個時辰;八角、桂皮、花椒、香葉等加些許,其他任君口味酌加。面餅烤微焦,肉丁和蒿草少許拌勻,夾入面餅中即可。”

  美味自然是大家都喜愛,每個人都狼吞虎咽的吃著,邊說邊笑的交談。這樣的小山村能吃到這樣的東西,那就是人間美味。贏思萁覺得很是奇怪為什么這個廚師宰羊、驢這么利索。趙國百姓吃這些是非常難得的,雖然廚師是極力在做到像普通人,但是實際上很多地方都露出了不同之處,廚師絕非長期生活在這個小山村之人,更像是在北方游牧民族的生活習慣。

  族長的說明的傳說也許是真有,倒是宰殺覺得很牽強,更加增添了贏思萁的疑惑,想不到小山村還有這些不尋常的秘密。

  大家都在大口吃肉喝著酒,贏思萁使了一個眼色,張得風借故要方便靠近他們膜拜的石頭,指南針此刻反復的動。雖說被攔住了,但是已經確定了是品相非常好的鐵礦石,張得風肯定的告訴他確定這個石頭是鐵礦石,以他的經驗這個是相當好的品相鐵礦石。

  贏思萁覺得這里愈發有意思了,是誰在和族長夜談?為什么要以鐵礦石為神石?一路上很活躍的馮芙瀾反而現在在這里非常小心謹慎,也不怎么說話。行事非常低調,好像時刻提防著什么?

  跟族長的交談中,他對村的來歷避諱不談,也不愿意說起來歷,似乎閃爍著什么。這個山村在除了上次他們過來的那個山洞出口,肯定還有一個通道通向外面,要不黑衣人怎么就沒有了?是不是通道口就在祠堂?這些問題怎么能夠解釋清楚,

  “族長不知道這個是否合適問你?”

  “何事如何讓你為難?”

  “祭祀之時,為何有神石這個環節,祭祀不都是祭天神和先祖?”

  族長被他這么一問稍作停頓,很快就告訴他了,先輩就這么一代代傳下來的,具體是什么原因年代太遠久了,現在是沒有人知道了,只是個儀式而已。贏思萁一看族長不愿意說這些自己也就不好再多問了,舉起酒杯敬族長。

  “我等之人能夠在此住好,盛情的招待非常感激。”

  “助人解困,為人之本,不足夸贊。”

  我們都要感謝族長,贏思萁說的時候也暗地里觀察馮芙瀾,她倒是臉上顯露出對族長的感激之情,杯中之水一飲而盡。

  尋礦的人都說吃到了最好的驢肉,邯鄲估計只有王宮能做出這個美味,這里算沒有白呆,身體養的棒棒的,工匠在無意之中的交談突然說道,看神石的張得風剛走沒有多久馮姑娘站了起來又坐下反復了二次。馮姑娘是不適嗎?

  “沒有什么就是驢肉太好吃了,吃的有點撐站起來。”

  引起眾人的哄笑起來,贏思萁也跟著笑了起來,突然說道。

  “看來美味不分男女老幼,這個村是你們族人嗎?我看都是姓馮。”

  “族人?姓馮就是一個族的,你這個也想的太簡單了吧。中原這么多姓馮的,也不都是一族,你要說周天子那里傳下來是一族到有可能。可是現在早就有上千年了,世道這么變遷早就難尋自己的開祖了。”

  贏思萁看馮芙瀾這么說,也就沒有再問,或許他自己真的是多慮了,當一個人不想說的時候,你就是言行進行拷問也是無望的。倒是這個村小孩子唱的兒歌倒是讓他很有興趣。這些吃完飯的小孩子嬉戲打鬧著,馮芙瀾童心大發帶著幾個小孩子做游戲教他們唱:西方飛,北風刮,天降大神,落中間;地龍爬,繞山石,天雨大降,歸我抓。

  贏思萁讓張得風晚上再去探看祠堂,看還有沒有新的發現。很快就回來了,祠堂一片漆黑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

  “今這西北風可真大,把我臉都吹疼了。”

  “你怎么知道是西北風?”

  “那個大樹就在西北角啊,風還不算特別烈應該就是西北風。”

  贏思萁高興的拍著張得風的肩膀說道:“你立大功了。”

  二人在夜色中來到了那個大樹下,贏思萁放眼望去沿著山腳下走,到了一個地方停頓下來。

  “張得風這里是西方和北方的中間地方嗎?”

  “差不多是這個地方。”

  “你找找有沒有長草的地方?”

  兩人找了片刻也沒有什么發現,贏思萁正在自言自語的說道:“不應該啊,就應該是這里,難道我的判斷是錯誤的?”

  “大人這里倒有幾根新發芽的小草在石頭邊。”

  “推開石頭。”

  張得風用力的推石頭,石頭下面果然有個木板。贏思萁掀開木板二人進去了,沿著洞穴走著很快到了盡頭,打開爬上來一看,果然是祠堂他們發現祠堂靈位為馮氏太多牌位了,根本就是記不住,倒是一個房間墻上的義字旁邊的畫讓贏思萁有些困惑,查看片刻后不敢多留擔心被發現,沿著原路返回了,一路小心翼翼生怕留有破綻出來。

  雖說成功的進入了祠堂,但是墻上的義字又不明白了為何與他們回趙國被抓的地方字居然是一模一樣?義字旁邊的畫是三個只鷹嘴里銜著石頭狀的東西飛向西北方向。帶著這些疑問贏思萁進入夢鄉,夢里或許能給他要的答案。

  早上亮天,族長來拜訪他,贏思萁還在夢中被叫醒,當他聽到族長來了,還有些吃驚還以為昨天的行動被發現了,轉瞬間覺得不可能,要是發現了族長肯定帶人來殺了他們。

  “族長款待的太好了,貪睡了許久,慚愧!慚愧!”

  “小村粗茶淡飯談何款待好,窮鄉之地實乃我慚愧。”

  贏思萁他知道族長這么早來,應該是探聽他們還要呆多久,只是不好明說而已。

  “打擾族長這么多日,他日回來再感謝,我們近日就要出發。”

  “住幾日再走不遲嘛!”

  “謝族長之盛情,昨日面包驢肉叫人難忘,不知叫何名?”

  “小村一直是這么做,還未叫過什么名。”

  “面火烤焦脆麥香之味,驢肉火燒?”

  “好名字,贏公子對吃也是很有見地。”

  二人寒暄之后,族長告辭離去,贏思萁看著背影自言自語道:“真像,真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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