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美麗的室友給她普及槍支的相關知識,普及完后問:“怎么樣,帥不帥?”
“帥!帥暴了。”張美麗瞇眼笑道,“我想問一下,人抓到沒有?”
“就是不知道啊,所以才想讓你打電話問問你心心的男朋友,人抓到沒有?長什么樣?”劉歡歡快人快語。
“這就是你們今天集體等我的原因。”張美麗呼地站起來。
“那當然,你覺得你幾時變得這么重要了?”謝婉云毒嘴毒舌。
“我說過,我聯系不上他。”張美麗又坐下來,坐立不安的樣子。
“真的聯系不上啊。”室友們似信非信地說。
“當然聯系不上了。”張美麗突然趴在桌子上,“要是能聯系上,我倒想問問,他給我媽看的到底是什么書,為什么這段時間她變了這么多,我都有點不認識她了。”
“你媽媽怎么了?”李定初問。
“別說了,別說了。”張美麗朝后揮了揮手,“我現在都不想回家了,原來不回家是因為那個女人,現在不想回家是因為我媽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
上午,清佛寺迎來了一個熟悉的客人,這是一個容貌清麗的女人,長長的頭發,高高的個子。清佛寺里幾個僧人都見過她,因為她每次來都要在清佛寺里跪上好久,然后向廟里當值的僧人求上一個平安符。
“施主,你又來了,還是求一個平安符嗎?”當值的僧人和藹可親地問。
“是,還是求一個平安符。”胡麗友回道,她在蒲團上跪了下來,然后雙手合十閉目祈禱。
跪了大概一個小時,胡麗友站起身來,走到僧人面前,向他合十行禮,僧人連忙回了一禮。
出于好奇,僧人問道:“施主,我可以問問他是你什么人嗎?”
胡麗友微微一笑,“曾經的戀人,現在的朋友。”
“你能如此虔誠地為他祈福,一定很愛他吧?”
“很愛嗎?”胡麗友抬頭看向一側的墻,“也許吧,但是現實生活往往將我們的愛折騰得七零八落。而有些事情,往往只有失去之后才會懂得明白。”
“施主,你如此虔誠善良,好人一定會有好報。”僧人語氣溫和地說。
“是嗎?”胡麗友臉上一直面帶微笑,沒人看得出她內心的擔憂,“我覺得,只要人好好地活著,怎么樣都好。”
說完這一句,胡麗友轉身出了清佛寺。柔順的黑發被風吹起,向后揚出一個弧度,就像她此時微微上揚的嘴角。
僧人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里想著,這是一個多么美好的女子呀。
回到醫院,胡麗友給母親帶來了煲好的排骨粥,用陶瓷碗為她盛出來。
“是不是又去清佛寺了?”老太太問。
“是,如今我也不知道該做點什么,去清佛寺那里跪一跪,算是為他祈福吧。”胡麗友垂眼把碗遞到母親手里。
“唉。”老太太嘆口氣,“國家多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是不是又發生了什么?我看你心神不寧的。”
“也沒什么。”胡麗友說。
“你就不能跟我這個老太太說一說,我還能聽你的話聽多久啊。”
“媽,你別這樣說。”
“算了,你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吧,要是哪一天媽媽去了,你要記得,該執著的時候要執著,該追求的時候要追求。”
胡麗友忍淚點了點頭,老太太住院住了這么久,身體越來越不對勁,慢慢地琢磨出自己的病。
“麗友,別哭,人一輩子總有那么一天的。”老太太反過來安慰女兒,“所以得趁一切還來得及的時候,抓住自己想抓住的一切。不要像媽媽……”
老太太說著說著就睡了過去,她現在疼痛次數增加,醫院給她開了助眠的藥,所以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夢中度過。
胡麗友把母親手里的粥碗拿走放在床頭柜上,握著母親的手,心里說,媽媽,我會聽你的話,等他回來,我一定會勇敢地追求我的愛。
姜裴和裴良從監控室里出來,二毛走過來問道:“是不是要去救吳德音?我想參與這次行動。”
其他同學都站在廳里沒動,二毛說了這話后,他們都走到裴良身邊說道:“我們都想參加這次行動。”
裴良朝大家揮了揮手,“一切還在考慮中,等計劃好,我會跟大家說。所有人都到后山去修煉吧,只有提高了實力,一切才有可能,否則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禤世玉走到裴良面前,“裴將軍,我一定好好修煉,盡快提高自己的實力。”
裴良拍拍這個高個子男生的肩,他才走出學校,走進社會,卻被逼去承擔這樣的重任。可是,所有人都沒得選擇,因為從魔族少年心里探知到,魔族那些還沒有到達地球的中老前輩,個個都有毀天滅地之能。
派禤世玉前去,是希望他能探知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魔族大軍什么時候會來,以什么方式到達地球。要是知道這些,等他們到的時候,大型炮彈在太空中就把他們炸個稀巴爛,那樣,人類就不用被荼毒了。
當然,這是最理想的狀態。
“孩子,別想太多,盡力就好。我們暫時不去救吳德音,是因為還沒擬好對策。”
禤世玉點頭道:“我知道了,那我去后山修煉了。”
裴良點頭,背手向裴老的房間走去。裴老已經起床很久,不過,他向來的習慣是先看一段時間新聞報紙,然后才去用早餐。
“伯父,我想陪你坐坐。”裴良走進裴老的房間道。
裴老拍拍身邊的位置,“坐吧,咱爺倆很久沒靜靜地坐過了。”
裴良就在老人的身邊坐下,老人翻看報紙,裴良靜靜地坐著,雙手擱在膝上。
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裴良站起身來道:“伯父,我走了,打擾你了。”
“想好了?”裴老頭也不抬地問。
“想好了。”裴良回道。
“行,按你想的去做吧。你讓人幫我把粥送進來,我就不出去了。”
“是。”裴良微微躹了個躬,轉身出去了。
老人在裴良出去后抬起頭來,看了看門口,裴良已經走了。他嘆了一口氣,繼續看手中的報紙。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