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就是這么個情況,一切都是小的疏忽了,還請少爺責罰。”
蕭智的頭緊緊的貼著地面,將情況完整的匯報給了蕭代基。
“你是說劉陽他自己要走的,你并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吧!”
蕭代基有些不相信,昧心自問,他對劉陽還可以啊,為什么要以這種方式離開呢?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呀,說不定我就放你走了。
蕭智瘋狂的在地上磕頭:“少爺明見啊,小的承認,小的是有些嫉妒少爺你對那劉陽的恩典,但小的覺不敢起什么歪心思啊。”
蕭代基無語,我也沒說你干了什么了呀:“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想了想:“將劉陽的房間保存好,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能亂動。”
蕭智趕緊又磕了兩個頭,才敢起身告退。像他們這樣的奴才,從小到大都是吃的蕭家飯,蕭家人就是他們的天,蕭代基看的其他們和他們稱兄道弟的,他們卻要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
看著走遠的蕭智,蕭代基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劉陽兄弟對他的胃口,其他人……
他撓了撓后腦勺,想不通劉陽兄弟為何要離他而去。不過想不通就索性不去想。蕭家,有人懂得如何動腦子。
收拾收拾,找二姐嘍!
……
“二姐,你說劉陽他為何離開啊?”
蕭代基找到殷稜雅,將剛才蕭智說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殷稜雅皺著眉頭道:“將從你見到劉陽開始所有的事情再說一遍,事無大小,都給我仔細說清楚。”
蕭代基嘟嘟囔囔:“昨天不是說過了嗎?”
殷稜雅眼睛一橫,頓時不敢有半點意見,老老實實的又復蘇了一遍。除卻昨天那些,又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加上剛才蕭智說的,再次說了一遍。
聽完蕭代基的話,殷稜雅低頭沉思。
沒有絲毫讓人感覺冒犯的地方,當然不排除蕭代基什么地方冒犯了人,而他卻不自知。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殷稜雅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劉陽的只身原因了。
良久,開口道:“應該是你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所以他才以這種方式離去。”
蕭代基撓了撓腦袋,安全感?什么鬼東西!男人給男人安全感?他性取向正常的,二姐是不是誤會他了。
殷稜雅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他擔心我們會害他,總覺得在我們蕭家待著不安全,所以才會借機出逃。”
“這也是我考慮不周全,他應該是在蛇頭那里受到了些傷害,有些驚弓之鳥的意思。”
殷稜雅遙遙一嘆,看來想要在這小子身上收回點利息的計劃可以宣告失敗了。
雖然她還沒想好咋收,但人都走了,計劃自然是失敗了。
看著在那暗自感嘆的殷稜雅,蕭代基嘴角一抽。他當然知道他這位二姐感嘆什么。
別看他這位二姐喜歡讀書,但讀書人視金錢如糞土的清高勁她是一點都沒有學到。
反而是蕭家商人的市儈讓他繼承了十成。不管是接觸到什么,都免不了算計一番,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利。
他現在有些理解劉陽了,要是劉陽真的正大光明的說出來的話,不擠出點東西來,二姐還真不一定放人。
要知道,劉陽的賣身契現在還在他二姐手中呢,他可一直沒有要回來。至于現在?
人都走了還要這玩意干嘛?
“那二姐要是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蕭代基興致不高,畢竟這么一個對脾氣的兄弟竟然就這么走了。
“嗯,你先回去吧,至于你那什么伴讀,我也不再給你找了,就用您那些個侍衛吧,畢竟都是蕭家從小養大的,用著放心。”
說實話,她這次也有些怕了,害怕再從蛇頭那里買來什么不對路數的東西。
“嗯。”
蕭代基應了一聲,起身離開。只留下繼續看書的殷稜雅和一直在發呆的春秋。
講道理,知道劉陽離開的消息,最傷心的人就是春秋了,畢竟劉陽是他親自買回來的。到現在她都想不通,這么個帥小伙怎么說沒就沒了呢!
……
傍晚!
蕭代基正在吃晚飯,不知道是因為廚師做的菜不和胃口,還是因為心情低落的緣故,今晚吃的東西格外的少。
有侍衛急急忙忙的前來,卻被守在門口的蕭智擋在了門外,他知道今天少爺心情不好,不想少爺被瑣事打擾到。
侍衛在蕭智耳邊小聲嘀咕,說完,遞給了蕭智一樣東西,然后轉身離去了。
蕭智想了想,決定還是稟告少爺,雖然他并不想讓少爺知道這個消息。
轉身進屋,立在蕭代基身后,小聲道:“少爺。”
“嗯嗯……”
蕭代基急吃兩口,抹了抹嘴上的油道:“說吧,什么事?”
剛才侍衛前來他都看到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蕭智道:“剛才衙門里來了個獄卒,說是有一個蕭家的家丁被抓了,并且還拿來了這個。”
說罷,拿出一塊令牌交給蕭代基,正是蕭代基給劉陽的那塊。
蕭代基呆了呆:“你是說劉陽被衙門給抓了?”
蕭智點了點頭。
蕭代基急忙問道:“那他現在人呢?”
“守門的兄弟說應該還在大牢里關著呢,他們看到這是您的令牌就跑來穿個話,說等著您花錢撈他。”
蕭智無奈回答道。
“那還等什么,拿錢去撈他呀!”
蕭代基虎目一瞪,我兄弟還在牢里呢,你還在這墨跡。
“蕭智你親自去,多帶些銀兩,再帶個人去,要是不夠你讓人回來拿。”
蕭智無奈領命,他就知道會是這么個結果。
看著蕭智離去,蕭代基抓起一根羊腿狠狠地咬了一口,沒想到啊,他兄弟竟然又回來啦。
頓時感覺胃口大開,想要多吃兩口。像這樣大的羊腿,表示還可以再來兩根。
就連平時最不愛吃的豬頭肉都感覺美味不少。
吃到一半,卻是又想起什么,擦了擦嘴:“來人,將晚飯撤了,命令廚房再準備一桌新的。”頓了頓:“準備掌燈,去我二姐那里。”
……
等蕭代基到殷稜雅這里的時候,她正吃著飯。
殷稜雅有些奇怪,平時幾天難見一面,今天怎么又跑她這里來了:“你怎么又來了,又有什么事情啊!”
蕭代基嬉皮笑臉道:“姐你這話說的,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嗎!”
殷稜雅翻了個白眼,就你啥樣,我還能不清楚嗎!無奈道:“有話快說。”
蕭代基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個,劉陽他又回來了!”
殷稜雅眉頭一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問道:“自己回來的?”
蕭代基擺了擺手:“那倒不是。”
隨后將劉陽被衙門抓走,并且有獄卒拿著他給劉陽的的令牌來蕭家報信的事情給殷稜雅說了一遍。
殷稜雅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里脊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她沒想到,這才一天的時間竟然又把人給送回來了。
不過無所謂,這對他蕭家是好事。以前是他蕭家將劉陽買回來的,是他蕭家對不起劉陽,而現在卻是他劉陽接著蕭家的勢力從大牢里撈出來的,是劉陽欠他們的。
現在即使劉陽的家里人找來了,也不能說他蕭家半個不字,反而只能謝他蕭家。
這樣來說,將劉陽找回來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了。
“唉哎呀,我說姐你能不能說句話呀,你這樣子,我在這多無聊啊!”
看著殷稜雅在那里有一口沒有口的很慢很慢的夾著菜吃,蕭代基發出無聊的抱怨。
殷稜雅看他一眼:“春秋,再去拿一副碗筷來。”
然后繼續順著她被打斷的思路想下去。
蕭代基無所謂了,只要有的吃,他就閉嘴。
良久,殷稜雅暗暗下了決定,不能讓劉陽在蕭家多待了,賺一筆短期回報,直接將其賣掉最好。
雖然這次劉陽的逃跑讓蕭家沒了后顧之憂,但劉陽本身的態度卻是個大問題,誰知道他還會不會繼續逃跑。
與其冒著什么都得不到的風險,不如短期就撈上一筆,趁機將這個包袱甩給別人才好。
一邊想著,一邊伸出筷子夾菜,卻沒想到,一下子夾了個空。定眼一看,卻見幾個精致的盤子當中早已經空空如也。
看了看正在那回味的蕭代基,殷稜雅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她本來吃的就不多,蕭代基來之前她就已經吃了幾口了,并不餓。
“春秋,將碗筷收拾一下。”
待到春秋帶著碗筷離去。
殷稜雅才對蕭代基道:“有件事交代給你,等到劉陽回來以后你先穩住他,等著我給你傳話。”看著蕭代基張口想要說些什么,趕忙接著道:“就這兩天,不會太久的。”
蕭代基只好閉嘴。
“行了,你先回吧,記住我的話,先穩住他兩天,至于他的賣身契,就先在我這放著吧。”
見殷稜雅將最后一條路堵死,蕭代基只好起身告辭。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殷稜雅搖了搖頭,他要是不交代兩句,他還真怕他這傻弟弟等到劉陽一回來就給他又放了出去。
雖然賣身契在她手里,最終決定權在她這里,但他這個弟弟萬一給出什么承諾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劉陽啊,有意思,就看你能為蕭家帶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