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和Nio有些狼狽地下了運尸船,一路上他們忍受著船主不懷好意的目光和聞著濃烈的尸體臭味。中途她都有離開船繼續行走的念頭,但那樣速度會很慢,鳳凰城的暗道巡邏船不知道會從哪里冒出來。雖然是運尸船,但是畢竟加裝了老舊馬達,速度要快很多。
而那些船工似乎要把他們身上的財物搶光,然后把他們丟棄在河道中,嘲弄著他們然后揚長而去。不過他們注意到了凱瑟琳腰間的手槍和她的制服,迫使他們最終徹底打消了搶奪財物的念頭。
兩個人沒有再說什么,倒是船主陰陽怪氣地說歡迎他們下次再乘坐運尸船之類的話。凱瑟琳聳聳肩,她可不想再走這條道了,當然Nio也不想。
等他們從排水道來到地面之后,將會發現這里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你不該阻攔我吃東西,盡管那些食物看起來糟透了,總比在這個鬼地方找東西要容易些!“
凱瑟琳向克里夫抱怨說:“你當然不需要食物,但是我需要!“
她轉過身,倒退著行,看樣子非要克里夫認個錯她才肯罷休。
“凱瑟琳警官,我從電視上得知吃了受了污染的食物會讓你生病,同時電視上說盡量不要接受陌生人的食物,我想我這么做是準確的”。
凱瑟琳問:“電視上有沒有告訴在你城市邊緣如何找到食物?”
“這個...呃....”Nio攤開手,表示無可奈何。
“”我抽支煙總可以吧?”凱瑟琳在衣服兜里摸到了香煙但是找不到打火機。
她表達著不滿:“我為什么要跟你來這里”
“是你帶我來這的”
凱瑟琳怒氣沖沖地盯了克里夫幾秒鐘:”那么,現在是不是輪到你來帶路了?”
克里夫向四處張望起來,他也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凱瑟琳無奈地搖搖頭:“我們去尋找吧,只有先活下來才能解開你的本體失蹤之謎,可能需要走很遠的路才能到達廢墟,我想鳳凰城的警察是不會跑到這里的”
兩人緩慢地爬上一個小山坡,這里似乎是一個公園里的小山包,那些哥特式的的建筑還能依稀能分辨出它的棱角。
他們站在頂端,視線隨之也開闊起來。
幾十公里外就是杜鵑城,它似乎籠罩在某種灰暗的煙霧中,但城市的輪廓依稀可見,兩個人似乎都有些懷念在那里的生活。
山下的這一片區域像極了十幾世紀的的古代城堡,與現代的生活格格不入,但是卻在某些地方依然能夠發現很多現代科技的成分在里面。
東南方是丘陵地貌,不知什么原因它失去了原本的綠色,呈紅色和褐色,沒有植被。其余的地方看起來全部被沙漠占領了,毫無生機。
但這里的天空十分湛藍,天際一片云朵都沒有。杜鵑城的天空似乎時不時都會飄起小雨,即使是晴天也看起來灰蒙蒙的。難以想象隔著不到一百公里的距離,兩個地方呈現出兩種風格,兩種氣候。
太陽精力十足地照耀著這片大地,植被雖然不多,但看著不那么問卷調查。杜鵑城植被倒是應有盡有,但是在陰霾和雨季之中,始終缺少了與陽光的滋潤。茁壯但卻很難成長,幾乎和虛假的裝飾花朵有一比,給人顯得不那么自然的感覺。
這里,花朵自然界里自由呼吸,展示出別樣的美麗。
山腳下的這個城市,應該叫它城鎮,它有著中世紀的建筑風格,可能因為沙漠改變了它的模,斷壁殘垣又與這溫暖的陽光格格不入。
“我想我們到了城市邊緣,但我不知道這是哪里”。凱瑟琳搭起手遠望了一會杜鵑城:“如果允許,這里倒是隱藏的好住所,然后我們回到城市,找到你的本體”。
他們開始向山坡下走去,山腳下應該有人類居住,他們要去哪里碰碰運氣。
人類的活動蹤跡開始變得明顯起來,開始出現一些動物。例如山羊和狗,接著出現人類。
鳳凰城的管理能力在這里非常薄弱,幾乎不存在。看起來這里的社會秩序非常混亂到處是社會底層的人和無家可歸的人。再向東或者向南可能就是戰爭廢墟,哪里據說空無一人,核武器造成的污染讓那片區域在戰爭后無人踏足。
很難說他們屬于那種群體,因為這些人里面有一些年代久遠的機器人,它們看起來銹跡斑斑。但是因為構造簡單,電力充足他們就能工作。還有一些其他物種,兩個人都叫不出來名字,他們靠著古老的建筑在叫賣一些已經過時了物品。
看起來相當落后。
沒多久,他們被幾個人圍起來了。其中一個人帶著戲謔的口吻說:“看哪,這不是鳳凰城的凱瑟琳警官嗎?”
Nio輕聲地問她:“你認識這些人?”
凱瑟琳搖搖頭。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一個身材矮小、遮著臉部、身披黑色布料的一個跛腳的人邊兇狠地叫叫囂:“走開”邊撥開圍觀的眾人來到她的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用一種類似感冒之后才能發出的腔調說:“威廉.凱瑟琳警官”
凱瑟琳疑惑地問:“你認識我?”
這個人回頭看了看周圍其他的人,怪異地笑了一聲,然后盯著她:“威名遠揚的凱瑟琳警官誰不認識?您的威名讓我們的兒子們沒有活路了!”
周圍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凱瑟琳覺得這些人應該是她曾經抓捕過的犯罪分子的同伙,他們不敢來城市里實施犯罪,所以混跡到邊緣作威作福。
“我很高興在這種地方都有人認識我!”她冷冷地看著這個人。
這個人沉思了一下:”我叫王爾德,你可以叫我跛腳王爾德,那么凱瑟琳警官,什么風把您吹離了溫暖的小窩?來到我們這骯臟的蘭羅古城呢?”
凱瑟琳告訴他是為了抓捕嫌疑人!
大家又哄堂大笑。
尤其是王爾德,他笑起來就像只吃飽了的海獅。“嫌疑人?帶著一只影子來抓捕嫌疑人?
凱瑟琳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間,她感受到這些人濃濃的敵意了。
“您是不是要抓的好人湊不夠數了,來我們這碰碰運氣?”
王爾德一改他的戲虐表情,換上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今天你來到這,就別想離開!我們這里缺少女人,你要生五十個孩子才能離開這!”
這些人又可惡地笑起來。
凱瑟琳拔出槍對準王爾德:“我想我手里的槍可能不答應!”
王爾德臉色一變,隨即說:“槍里最多裝十發子,我們這可是有很多很多人,你得想想后果!”
“我想知道誰想做第一個被我打死的人”凱瑟琳冷靜地說。
所有人都不出聲了。
王爾德環顧四周,他知道這些平時看起來像亡命徒的家伙在關鍵時刻都是孬種。
其實在他們心里壓根沒有和鳳凰城里的人作對的打算,僅僅虛張聲勢一番,他們沒有能力和鳳凰城里的人抗衡才會被趕到這里。
“誰有槍誰就是真理!”王爾德訕訕地說:“我們這些老舊的裝備是抗衡不了先進的文明”
看見周圍的人開始散去,凱瑟琳把槍裝回槍套。對王爾德攤開手說“我想大家都沒有傷害對方的意思”
“是的”王爾德依舊用怪怪的聲音說:“我們只是要活著”接著他問:“凱瑟琳警官,有什么能為您效勞?”
凱瑟琳實話實說:“我餓了,需要吃東西,我帶了錢”
“錢在這里沒有用,你得靠這個!”他攤開手,露出兩枚貝殼。
難以想象城市里不難找到的貝殼居然成了這里的流通貨幣,凱瑟琳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王爾德先生,我該怎么償還你的慷慨?”
“下次我的人被抓住,我希望你能高抬貴手”王爾德有些恭敬地指了下前方:“再走五十米,您想吃什么,都能找到。”
“很難和您妥協,我寧愿還您二十個貝殼”凱瑟琳自然不會拿法律做籌碼。
“那我謝謝你了”他看著凱瑟琳的眼神中露出一種狡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