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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之天縱大法師

第5章:規則洗禮(上)

異界之天縱大法師 老頭頭皮皮憨 6448 2022-03-05 14:00:00

  在這穩定的時空緯度里,陳昱在寶玉的加持下,放眼望去具是一片灰蒙蒙的混沌之炁。只不過相對于混沌元界,這里的混沌之炁相對稀薄一些,也相對溫和一些。這里混沌之炁的流轉,與混沌元界中的混沌之炁相比,可以說非常溫柔了。

  這個穩定時空中存在著一個生靈繁盛的宇宙,從灰蒙蒙的混沌之炁中不斷向這個宇宙的邊緣靠近,混沌之炁就開始慢慢稀薄起,直到宇宙的邊緣,是一片沒有一絲一毫混沌之炁的虛無地帶。

  只要穿過這個虛無的地帶,繼續向宇宙靠近,一段距離以后直到再也無法前進,就到了這宇宙的邊界。倘若有一個生靈如果來到這個邊界,就會發現,這里一無所有,所謂的宇宙邊界既接觸不到也無從感知。無論是靈魂和軀體,都無法感受到將自己阻隔在外的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他的感知只能回饋給他一個沒有任何東西存在的結果。據說只有凌駕于宇宙規則之上的宇宙祖神,才能借助規則之力感知到宇宙邊界的隔膜。

  在陳昱和冥侍在被吸入宇宙中后,原本微微顯現的宇宙隔膜,稍縱即逝就消失不見,好像從來不曾存在過。只是陳昱已經沒有時間留意這些了。在跨過宇宙隔膜的瞬間,都不用寶玉來強化感知,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就把陳昱籠罩,讓陳昱如芒刺背,寒毛乍起。好在有寶玉的庇護,把規則之力阻隔在外,規則之力竟無法加身。此時寶玉的光團已經收縮起來只有幾米方圓,堪堪把陳昱兩人籠罩起來。冥侍自然清楚眼下的情況,寶玉固然隔絕了規則之力,使得兩人安然無事,但只有接受規則的洗禮,才能算融入這個世界。

  而且眼下的情況,已經大大出乎了冥侍意料,理論上他們應該直接回到至高神界的,因為那兩顆時空基矢正是至高神界的一部分。冥侍原本都做好了接受至高神界的規則洗禮的準備。結果現在被寶玉這么橫插一手,兩人竟然就這么落在了宇宙邊界的以內,卻又在生靈賴以生存的無數位面之外。但這似乎反而是個機會,雖然撤去寶玉的庇護是必須的,不過此時有了寶玉的庇護反到是在應對規則之力上,多了一些可操作的空間。現在兩人似乎可以依靠寶玉的能力,選擇進入一個低級位面,再撤去對規則之力的阻隔,然后接受洗禮。

  因為至高神界統御整個宇宙,不僅宇宙規則完整,且能夠調用的規則之力幾乎無窮無盡。而低級位面則不同,雖然宇宙規則遍布整個宇宙,可低級位面的體量就在那里,能夠調用的規則之力是有一個上限的,而且遠遠低于至高神界。雖然說來依然龐大,不過全盛狀態的冥侍可是一位祖神,毀滅一個低級位面的力量還是有的。即使現在的冥侍幾乎是垂死狀態,而且時間規則的反噬也不會因為在低級位面就缺斤少兩,但反噬強度卻會因為低級位面自身體量的限制而被削弱。

  要知道陳昱有能夠橫越混沌的通靈寶玉庇護,通過洗禮自然毫無問題,但冥侍現在的狀態極其糟糕,整個軀體已經在崩潰的邊緣,這種情況下接受自己,冥侍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細細數來,冥侍的情況其實極度危險。作為曾經宇宙中最強大的亡靈法師,冥侍主要修煉是靈魂力量,到了他這個級別,即使肉體仍舊極為重要,但失去身體有的是辦法補救。真正致命的是,死亡祖神最后的舍命一擊,重創了冥侍軀體只是順帶的而已,其真正的目的還是攻擊靈魂和真靈。而且對方為了殺死冥侍,還同時向兩顆時空基矢結晶出手,為的就是即使最后自爆不能殺死他,也要把冥侍葬送在混沌元界之中。

  當時的情況下,冥侍不得不兩面同時保全,任何一面出事他都必死無疑。然而兩面都出手的結果就是兩面都沒能保住,代表“時間基矢”和“空間基矢”兩顆晶石中的時間晶石被打碎,如果不是陳昱的寶玉把他庇護下來,冥侍就已經消散在混沌之中了。而體內的情況更是不容樂觀,作為祖神級強者的根基,那個由規則之力演化的世界被當場打碎。靈魂也被撕碎了一大半,而且有一部分隨著死亡祖神一同泯滅,真靈也被毀滅性的力量打擊,幾乎要碎裂成幾份。然后又數次在混沌元界中力量耗盡,要不是寶玉用力量維持,當時就已經死了。

  此時雖然安然回歸宇宙,可生死危機還沒有解除,他雖然能夠借助“空間基矢”的殘骸找到宇宙所在的穩定時空,但破碎的“時間基矢”已經無法帶他精確的回到曾經時間線。他只能在盡可能小的誤差下,選擇一個最接近曾經時間線的時間點,回到一個未來的宇宙。但這個極小誤差在整個宇宙的時間尺度下,帶來的時間跨度將是幾十萬年甚至幾百萬年。哪怕對于一個祖神來說,這都是一個極為漫長的時間跨度。

  而且和“時間穿越”這種會在時間長河留下時間軌跡的時間變動不同,冥侍從混沌元界回歸,丟失的時間是在宇宙的時間長河中沒有任何時間軌跡的。這種沒有任何時間軌跡的時間變動,將會給整個宇宙帶來超出宇宙規則掌控之外的變數。這意味著這種不在宇宙規則控制之內的變數,可能會對整個宇宙結構造都成無法預料的變化!

  而冥侍經歷如此龐大跨度的時間跳躍,可想而知將會遭到時間規則何等恐怖的反噬。而每個觸碰過規則的生靈都知道,違背的宇宙規則越是基礎,代價和反噬越恐怖!而冥侍此時違背的就是組成宇宙的所有規則中最基礎的一條規則。

  更何況冥侍現在的情況是,那作為修為根基的小世界被摧毀,靈魂殘缺,真靈破碎,肉身就不說了,力量也幾乎耗盡。寶玉提供的能量冥侍也只能調用而不能使用,寶玉的力量畢竟和魔力完全不同,不能用來釋放魔法。用他亡靈法師的角度來看,現在的他自己只能算是一條毫無力量的高級靈魂體,還是個殘缺的。全靠曾經宇宙頂尖的強者的底子,以及比混沌神兵還神秘莫測的寶玉維持著,不然這里面的任何一條,都足夠讓一個生靈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既然有的選擇,那么任何一點優勢也不能放過,多抓住一點就能多增加一份生機。冥侍立馬就有了決定!

  而且在低級位面接受規則洗禮對陳昱來說也是有不少的好處,低級位面雖然規則完整,但同樣由于自身的限制,無法被完全顯化。這也就導致對于陳昱的規則洗禮是不能夠一次就完成的,原本完整的規則洗禮將會被分成三份。一份在進入低級位面時進行,一份在進入高級位面時進行,最后才會在至高神界完成最后一次洗禮。看起來似乎分為三次洗禮,和直接去至高神界一次完成洗禮的結果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冥侍作為祖神級別的存在,清楚的知道修行本身就是對宇宙規則的領悟,那么規則洗禮這種對規則觸手可及的狀況,對修行的意義不言而喻。

  此時的陳昱還是一個修行的小白,就算經歷規則的洗禮,也不會從中對宇宙規則有什么深刻的領悟,那么在此時一次性完成洗禮,無疑是對這感悟宇宙規則之絕佳機會的致命浪費!但如果陳昱修為達到神級,獲得進入至高神界的資格時,再接受規則洗禮,那時陳昱修為到了一定的地步,在洗禮中直接體悟宇宙規則,對陳昱的修行之路的助力絕對難以估量。

  這種機遇,遠比直接在神界修行要珍貴的多,畢竟至高神界最珍貴的祖神傳承輕而易舉地陳昱已經獲得了。因此冥侍簡單的給陳昱講了一下其中的原由,以及對陳昱修行的意義。陳昱自然沒有什么意見,于是冥侍就選擇了一個比較特殊的低級位面,指引著寶玉把兩人送進去。

  ……

  與宇宙邊緣無形無相的阻隔不同,位面的空間晶壁清晰可見,像是由無數巨大的水晶堆砌而成,棱角分明泛有微光。寶玉帶著兩人來到位面晶壁之前停了下來,接著光輝閃耀,恍惚之間兩人周身有景物浮現,待陳昱回過神來兩人已經進入了這個低級位面。

  兩人打量周邊環境,入眼一片平坦荒原,鋪滿了大大小小的漆黑巖石。向背后看去,卻看不見剛剛穿過的位面晶壁,只是一片灰蒙蒙霧氣什么也看不見,腳下大地也延伸進這一片灰蒙蒙的霧氣中。

  寶玉光芒變淡卻并完全收斂起來,依然籠罩著兩人,但卻放開了對于陳昱的某些限制。陳昱終于再一次感受到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再一次聽到了微弱的風聲,這種踏踏實實,真真切切的感覺,在陳昱心底滋生了一份生動的幸福感,就連腳下黑漆漆的異界石塊都讓他有些親切。

  哪怕現在陳昱的身體可能還無法在這個世界生存,但眼前這個有風,有石頭,有荒原,有生機的世界帶給了陳昱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觸。陳昱忽然想拾起一塊石頭,俯身時卻坐了下去,順勢躺在了尖銳的碎石地面上,感受著尖銳的棱角抵著他的后背。此時他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靜靜的享受這一刻這個世界帶給他的所有感覺。陳昱緩緩閉上雙眼,由衷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越來越大,久久不能平息……。

  笑聲中似乎包含著前所未有的喜悅和感動,也好像夾雜著碎人心脾的悲傷和眷戀,慢慢的變成了誰也聽不懂的是哭是笑,是喜是悲的嘶吼,直到陳昱的嗓子沙啞無聲這笑聲才停歇下來。冥侍也在宣泄完情緒的陳昱身旁盤坐下來,見陳昱雙眼空洞無神心下長嘆一聲,調動一絲絲元素之力輕柔的掃過陳昱的靈魂,讓這個宣泄完情緒的孩子沉沉的昏睡了過去。然后靜靜的守在陳昱身邊,對于冥侍來說,再次看到這有聲有色的世界,感受到周身活潑的元素之力,也是感觸良多,恍如隔世,更何況只是一個孩子的陳昱。

  陳昱此時的那種難以言說的心境,即使是作為祖神級亡靈法師的見多識廣,即使是讀取過無數亡魂記憶的見識和閱歷,也無法對陳昱說出一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睡在一堆尖銳石頭上,陳昱普通人的身體自然不可能多舒服,沒多久就醒了過來。一番休憩,陳昱激動的心情也平復了下來。略做商議就確定,由做師傅的冥侍先來接受洗禮,萬一有什么不測,陳昱可以在一旁用寶玉隨時應對,當然了前提是寶玉有用的話。

  而如果冥侍成功通過,就可以反過來為陳昱護法。至于為什么不是陳昱先來,由現在實力尚存的冥侍來照應?當然是因為寶玉和陳昱融為一體,沒辦留下寶玉為冥侍隔絕規則之力,而陳昱先去接受規則洗禮。商議完畢,陳昱整理一番就起身向坐在一旁的冥侍說到:

  “師傅,我準備好了。”

  冥侍也站起身來說到:

  “好,那就開始吧!”

  說完就徑直走出了寶玉的光團范圍,瞬間天地巨變,身后混混沌沌的霧氣如同沙暴一般翻涌而出,把冥侍殘破的軀體吞沒,陳昱也沒能幸免同樣被那霧氣籠罩。在霧氣中視線被完全阻隔,好在陳昱借助寶玉的加持,可以感知到師傅的狀態。規則之力還沒有顯現,只是大量的霧氣卷向了冥侍,將他裹在其中。緊接著巨量的霧氣噴涌而出,匯集在兩人頭頂,四周的霧氣也向那里聚集。然后豁然開朗,四周的霧氣盡數被吞沒抽空,形成了一個數千米方圓沒有任何霧氣的空腔,空腔的正中間則是被霧氣層層包裹的冥侍。

  陣仗雖然極大,但通過感知陳昱沒有發現師傅暫時沒什么事,只是平靜的盤坐在那里,任由那霧氣將自己包裹。

  吼!!!!

  一聲巨吼在頭頂如同雷鳴般轟響,無盡的威壓碾壓而下,從未經歷過如此陣仗的陳昱只覺得心驚肉跳,頭皮發麻。整個霧氣空腔都在這一聲巨吼中被迫擴張數倍。陳昱有些戰栗的抬頭,只見頭頂是一顆由霧氣組成巨大獸首,僅僅張開的獸嘴就遮蔽了整個空腔頂部。也許是因為過于龐大,還有一雙毫無感情的豎瞳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看不清頭顱的全貌。至于巨獸的軀體不知道是因為體型巨大,埋沒在了霧氣中,還是霧氣只顯化了一顆頭顱,并沒有看見任何蹤跡。

  隨著吼聲停歇,四周的霧氣開始詭異的蠕動起來,緊接著無數道潔白的規則絲線從四面八方的霧氣中射出,密密麻麻的刺入冥侍的身體。冥侍的身影眨眼之間就被淹沒在密密麻麻白色的規則絲線中,陳昱站在一邊已經完全看不到師傅的身影,只能通過寶玉的加持模糊感知到師傅的身影。緊接著鋪天蓋地的白色能量,從上方的獸首垂落下來,灌在密密麻麻的白色絲線上,然后順著這些規則絲線,進入了冥侍的身體。冥侍破碎不堪的身體,瞬間裂紋瘋狂滋生直接開始崩潰。就在陳昱忍不住要用催促寶玉幫忙的時候,冥侍的聲音在陳昱耳邊響起:

  “別擔心,這些力量是在同步我和宇宙的時間線,這是無可避免的。”

  陳昱這才放下心來。但這只是一個開始,在陳昱的感知中,冥侍的身體在時間力量的作用下快速崩潰,最后化作飛灰消散在灰蒙蒙的霧氣中。此時陳昱才發現,所有的規則絲線其實都直入靈魂,深深地刺入真靈。原本透明的靈魂也被時間之力渲染成明亮的白色,與軀體全無二致的靈魂上被損傷的數個孔洞和殘缺的部分此時也清晰的顯現了出來。冥侍原本看起來只有五十歲的面容,快速變得蒼老起來,挺拔的身姿也開始變得佝僂蜷縮。原本在陳昱眼里清瘦矍鑠的師傅,此時好像步入了垂垂老矣的暮年。整個靈魂雖然被歲月之力映的潔白明亮,但陳昱能夠感覺到,有一股陰沉的暮氣盤踞在老師的靈魂上,透出一股濃烈的腐朽之氣。

  就在這時,一只巨大的獸爪從霧氣中探出,只見獸爪凌空虛握,獸爪附近的空間瞬間就被抓的暴碎,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空間裂縫。然后這只巨大的獸爪探入其中,扯出一道巨大的規則之力,重重甩向被無數絲線包圍的冥侍。然而就在這規則之力顯現的一瞬間,陳昱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和寶玉溝通,寶玉就暴動了起來。護住陳昱的光芒猛然強烈起來,把那條落向冥侍的規則之力直接撕裂開來,其中一大部分被寶玉的光芒定住,余下的部分向冥侍轟然落下,直接將冥侍的靈魂轟的一陣閃爍,顯然這一下并不好受,但最后還是維持住了。

  陳昱已經沒辦法關注這些了,這一舉動深深地觸怒了上方的霧氣獸首,只見獸首仰天怒吼,震的陳昱頭暈眼花,獸爪握住那時間規則之力直接發力,把陳昱和寶玉一同拽入半空中。另一只巨大的獸爪從霧氣中狠狠地向陳昱抓來,這時寶玉卻直接放開了宇宙規則和陳昱之間的阻隔。被寶玉定住的那部分時間規則也在此時被寶玉扯到了陳昱的眉心,和寶玉鏈接在了一起。而浩瀚的宇宙規則也隨著寶玉的阻隔被去除,也對陳昱做出了反應,四周的空間接連破碎,一連十四道不同顏色的規則絲線,從破碎的空間裂縫中延伸出來,從各個方向把陳昱纏繞了起來。陳昱整個身體直接被這些規則絲線定在了這被空間裂縫包圍的狹小空間中。

  那獸爪卻毫不在意陳昱身上的變化,重重的向著陳昱拍下,直接落在寶玉釋放的光團上,拍的整個光團劇烈的震動,陳昱的眉心一陣撕裂的劇痛。劇烈的震蕩通過寶玉直透陳昱的靈魂,使得陳昱在劇烈的神魂震蕩中昏迷了過去。但接下來霧氣組成的巨型獸爪,就被寶玉的光芒給定在原地無法動彈。緊接著寶玉的光芒明亮起來,詭異的吞噬之力從寶玉的光芒中蔓延出來。一瞬間巨獸由霧氣構成的身體,開始劇烈翻涌,密密麻麻的時間規則之力從其軀體中被寶玉撕扯出來。潔白的時間規則之力透體而出的瞬間,被這規則之力照亮的濃濃灰霧中,一只萬丈長的巨獸身軀隱隱顯現出來。從這巨獸體內抽離出來的時間規則之力,像一條條游蛇在空中飛舞,最后扯進被寶玉的光芒中被吞沒干凈。

  原來這只巨獸是時間規則的顯化,也是冥侍違背規則之力,所要承受的劫罰。只是沒想到有寶玉這種逆天的存在,竟然能夠吞噬規則之力。僅僅一瞬間的接觸,就被寶玉死死克制,體內海量的規則之力遭到寶玉的瘋狂掠奪。那巨獸原本由海量灰色霧氣組成的軀體,在規則之力被寶玉瘋狂吞噬的情況下開始潰散,大量的霧氣從中脫離垂落下來,轉瞬之間就填滿了原本抽霧氣形成的空腔,視野重新被灰色霧氣給埋沒。此時完全看不清巨獸是怎樣的光景,只能聽到濃濃的霧氣中,傳來了巨獸凄厲的嘶吼聲。

  只是片刻,黑霧中的獸吼戛然而止,巨獸潰散的身形重新顯現了出來,只是此時他的體型相比之前足足小了數圈。不過不同的是,此時雖然寶玉仍然寶光瑩瑩,試圖繼續從這巨獸體內吞噬規則之力可惜卻全無效果。那只巨獸也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原本冷漠威嚴的雙目此時靈動異常,盯著陳昱的眼神中滿是驚奇。但看到寶玉還在光芒閃爍的想要吞噬更多規則之力時,很是不爽的發出了一聲吼叫。

  然后整個軀體爆裂開來,無數道時間規則從中四散而出,瘋狂的撲向正在遭受時間之力洗禮的冥侍,只是其中又有不少的一部分被寶玉所吞噬。

  隨著霧氣組成的軀體爆裂開來,時間規則之力完全釋放出去,原本的巨獸卻并沒有消散,化成了一只巴掌大的白色小獸,蹦蹦跳跳的向著一個空間裂縫而去,準備離開。只是在這巨獸體內的空間規則之力接觸到冥侍的一瞬間,小獸定在了半空中,讓后猛然回頭死死的盯著在地上被白色規則絲線遮住身軀的冥侍。

  緊接著一股極其古老蒼涼的意志從小獸體內覺醒。小獸四周的空間都無法承受其意志的降臨,空間以小獸為中心層層崩碎。然而低級位面明顯無法承受對方的意志降臨,漆黑的空間裂縫中,數道白色的時間規則之力化為鎖鏈把小獸纏住,一點一點拖進漆黑裂縫中。直到小獸完全消失,那道古老荒涼的意志也沒能降臨,只是在空間裂縫閉合的瞬間,有一個恢宏的聲音喊出了兩個字:

  “冥侍!!!!”

  最后,只有這聲音在這片迷霧中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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