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這種東西是說不清的。沒有人知道它從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它有多少轉折。
成年的李山,長相耐看,身材比例很不錯。二十五歲,他創造了一個奇跡。他讓自己貧困的家鄉,一個偏僻的小村落,變得繁華美好。使一個破落的小村子從極度貧困到小康,一個人可以做到么?李山做到了,即使過程并不美好。
本來,作為一個貧困農村的小伙子,李山的命運似乎沒有光明。李山命運的第一個轉折在六歲開始。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六歲的李山已經要在山間割草喂牛了。有一天,村里來了個算命的,挨家挨戶討飯,作為回報,當然是算一卦。
到了李山家。李山的父母把家里為數不多的糧食分出了一些給他。兄弟姐妹們的目光都盯著這個“可惡”的算命的,目光之中沒有憎惡,有的只是祈求,希望他不要接下糧食。但這個小算命的顯然沒有這個覺悟。作為回報,他得為這個家庭算上一卦。他注意到只有李山沒有盯著自己。此時六歲的李山的注意力在兩只打架的螞蟻上。算命的裝模作樣的擺一套架勢,之后徑直走到李山的跟前,撫摸著李山的腦袋,說,你家的希望就是他。
不管是迷信還是疼愛,李山從兄弟姐妹中“脫穎而出”了。父母決定送他去讀書,其實家里并沒有足夠的條件,其實他不是家里最應該去讀書的,但他還是幸運的去了。
命運就此改變。李山不是天才,但他真的很聰明,他把書讀的很好。
父母狠了心、賣了命讓他讀下去。李山一天天長大,他明白,自己是踏著親人的血汗、家鄉父老的血汗走出去的。他迫切的希望回報這一切。
要回報,就需要錢。錢真的不好掙,怎么掙錢呢?怎么掙大錢呢?命運的第二個轉折隨著徐江的出現來臨了。
徐江是一個破產的老板,據說他原來的公司市值幾個億。他為什么破產?李山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跟著他能賺錢就足夠了。徐江需要東山再起,而李山太需要錢了。即使李山明白自己將走入違法的歧路,遲早有一天要面臨正義的審判,李山依然決定去做。
走私,沒錯,就是走私。李山從不管徐江走私的到底是什么,他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他只管干好自己的任務。接貨、壓貨、送貨,這是他的任務,其中的兇險不必多說。徐江負責出貨,聯系買家。二十歲到二十五歲,這是瘋狂的五年。
五年的盈利,堪稱恐怖。李山沒有把錢用在自己身上,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心,他知道自己因為什么走出了貧困的家鄉。他把自己的所有財產都貢獻給了家鄉。要想富,先修路。李山修通了家鄉的路,給家鄉送去了改變。發展產業,促進經濟,資助教育,五年,使一個貧困村落進入了小康。李山完成了一個奇跡。
李山的謹慎超乎想象,五年,他沒有失過手。看到家鄉的改變,李山很欣慰,但也有無限的負罪,他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李山覺得足夠了,他想要回家。
向徐江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徐江愣了足足十秒。
“兄弟,你在開玩笑吧?我們不是辦的很好么?”徐江干笑。
“我沒開玩笑。”李山心意已決,他不能再作孽了。
“你得知道我們一年能賺多少,你舍得嗎?”
徐江不想李山就這樣離開,李山這樣的幫手可能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嗯!”
“你是不是嫌哥哥我分你的不夠?”
“不,與這無關,我得到的足夠了。”
“那為什么?”
一桌的山珍海味,李山一口沒動,從那時開始李山覺得自己不配享用這樣的食物。或許以后可以重新開始吧。李山要走,徐江趕緊拉住。
“兄弟,兄弟,我再多分你一成,不不,兩成!”
李山搖頭,撥開徐江緊抓著自己衣袖的手。“真的不是錢的問題,我得到的足夠了。我不想再走下去。哥,我勸你一句,收手吧,我們做錯太多了!”
“你說什么傻話,你你”
李山走出酒店大門,回頭看著金碧輝煌的裝修,“再見,過去!”李山真心地笑了。
徐江氣急敗壞,他不能容忍李山就這樣離開,他知道太多的秘密。徐江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三子,有件事,辦好了,少不了你好處”
一周后,李山在a市的事宜打點好了。本來也沒有多少東西,背起背包,向這個城市進行最后的告別吧。李山前所未有的輕松。
徐江最后接受了李山的意愿。并親自去送李山。李山百般推脫,但難抵盛意。
汽車穩穩行駛著,徐江坐在副駕駛上,“小山,哥哥再最后再問你一次,真的決定了?”
“嗯。”李山的回答堅定無比。
“好好,好,我尊重你的意愿。”徐江表面上喜笑顏開,暗地卻狠狠想到,“好,既然你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
“來,喝點水,路還遠呢。”徐江假笑著遞過一瓶水。
“好,謝謝徐哥。”李山不知道,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信任徐江。李山命運的第三個轉折,就此開始。
喝過水,一會功夫,李山困的睜不開眼了,“奇怪,怎么回事”李山實在堅持不住了,依稀看到了徐江殘忍的笑容,昏睡了過去。
“嘿嘿,想走,哪有那么容易?三子,接下來看你的了。”徐江獰笑。
坐在主駕駛的男子點了點頭,男子淡漠地看了一眼昏睡的李山,一道猙獰的傷疤刻在男子的臉上。
李山大意了,他信任了徐江,沒想過自己會被害,沒有注意開車的男子,否則,男子眼中的殺氣李山不會看不出來。
劇痛襲來,李山醒來,發現自己被綁的緊緊的,不遠處是一處斷崖。
只有被稱為三子的那個男子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桿鐵錘,那股劇痛正來源于此。李山痛的喘不過氣來。男子又一次舉錘,直沖李山的頭來。李山頂著眩暈與疼痛極力一翻,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男子微微詫異,旋即提錘走進。
“等等,等等,我要見徐江。”李山喘著粗氣,從牙縫中擠出這些話來。李山明白了,內心充滿了憤怒。
男子并不理睬,又一次舉錘。本該一次解決,奈何第一次竟然偏了方向,男子暗暗不滿。
“等”錘子的落勢是如此兇猛,容不得李山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