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把視線從那笛子上移開，“問清楚。”

　　“上次不問？”赤連噎了朔零一句，抓起桌子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可是，我不想白跑一趟呢。”

　　“你想如何？”

　　“告訴我，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方菲燕看著朔零的眼神讓赤連很不舒服。

　　赤連不滿了，“我都說了，他是我哥哥，我覺得我會騙你么？”

　　“我要他親口承認。”方菲燕盯著朔零看著，卻更像在看另外一個人，“像，真的是太像了……姐姐若是能夠見到你，必定會很歡喜。”

　　朔零沒有說話。

　　只要不是師父說的，他一概不信。

　　就算無依對上了，就算他卻是對赤連真的有親近感。

　　但是他就是不愿意承認。

　　缺席了十六年，說要承認就承認，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不說也沒有關系，我身上能夠致命的毒有那么十幾種，你說，要是我要是去上官府上一圈，會發生什么事情？”

　　“你要去便去。”朔零冷冷的瞥了一眼方菲燕。

　　他不想殺，不代表他在乎他們的死活。

　　“棲月教來了些人，就藏在上官府里面。”方菲燕小聲的說著，又離朔零近了些，“我最恨棲月教的人了。”

　　“那又如何？”朔零的瞳孔微微收縮，棲月教的人在上官府，是敵是友？

　　“不如何。”見朔零緊張的模樣，方菲燕笑道，“果然還是個孩子，這便端不住了，我道是你能絲毫不為所動呢。怎么，那府內有你心儀之人？”

　　朔零聽出了方菲燕在逗他玩，心里一陣惱火，握緊無依，他現在要去通寶當鋪。

　　“是真的。上官府與棲月教有說不清楚的關系，你要小心呢。”

　　朔零只是身形微頓，便又提步往外走。

　　“你可不要真的去投毒啊，多不好。”

　　“你還會覺得不好么，又是誰說要與我做交易的呢？”方菲燕捂嘴輕笑，“好了，跟著去吧，別讓他冒險。”

　　赤連點頭，自然是追著朔零而去。

　　“姐姐，他和你真的好像啊，只怕心地也和你一樣軟，這樣反而不好。你，到底在哪里啊……”

　　一聲輕嘆，品著苦澀的茶，蓋下眼底的萬千情緒。

　　*

　　琴聲陣陣。

　　朔零來到南巷，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迷陣之中。

　　“還請閣下現身。”

　　琴聲不斷，卻生出了幾分肅殺之感。

　　竟然是殺陣！

　　朔零飛身躲過幾枚暗器，氣息已是有些不穩。

　　“可知道你做錯了什么？”

　　是腹語。

　　連其性別都無法分辨。

　　“我沒錯！”

　　“你錯了，作為殺手，下手就該干脆利落！你，失去了多少次斬殺那老賊的機會？”

　　“我不是殺手，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對我的行蹤如此清楚？難道，你是上官府內的人？”朔零的心里閃過幾個人的臉，卻又無法確定。

　　上官府的人不少，想在眾多面孔中揪出那個監視自己的，何其難？

　　那聲音低低的笑，“既然你如此沒用，那就留下來吧。”

　　殺陣的攻勢越來越猛。

　　暗箭難防！

　　朔零的后背一痛，是一支短箭，無法確定那箭尖上是否有毒，只能迅速點了身上的幾處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