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假的，或許，另有原因。”

　　方菲燕搖頭，“不，當年，我最后一次出現在他身旁的時候，他正在救人。

　　我跟著，后來，那位姑娘突然倒到了地上。他質問我，問我為什么要去傷害她？

　　可以理解我那個時候的感受么？我喜歡了這么久的一個人，竟然連一分的信任都不愿意給我。”

　　頓了頓，那人沒有半點反應，方菲燕只能笑，“你好好陪著他吧，我沒多少時日了，最大的愿望，就是讓霜雪姐姐，再喊我一聲妹妹。”

　　她低頭看著手心的黑線，嘴角的笑有些破碎。

　　“姐姐，我叫薛如艷。我陪你一起吧。”

　　“你不怕我？”方菲燕淺笑，“你該怕我的，我是萬毒，并非善類。”

　　“不怕。”薛如艷搖頭，她對成有為，是愛。

　　但是對這個只見過區區兩面的方菲燕，卻意外的心疼。

　　她明明，沒有錯啊……

　　甚至還救了成有為。

　　而現在，命不久矣。

　　“那好吧，我要去的地方有些遠，你跟得上不便跟著吧。”輕功如燕，方菲燕不一會兒便掠到遠處。

　　而薛如艷自然跟上。

　　*

　　冰諾醒了。

　　但是她依舊不記得自己之前是成霜雪。

　　朔零把那個錦囊遞給了她，喊道：“這是你的。”

　　“嗯。多謝。”冰諾對眼前的這個人生不出敵意。

　　她的面紗還在，出于尊重，朔零并沒有將那面紗摘去。

　　“這是哪里？”冰諾看出朔零的情緒不對，起身問道。

　　“流朔派。你覺得如何？”朔零問道。

　　而這時，上官流音也走了進來。

　　二人對視了一眼之后，冰諾的眼底閃過殺意，一掌瞬息拍出。

　　“邪教？棲月教的圣女。”沒想到冰諾竟然可以直接說出上官流音的身份。

　　上官流音沒有半點內力，自然來不及躲閃。

　　星月出鞘，直接擋去那一掌的力道。

　　“你幫她？棲月教的人，都該死！”冰諾的眼底紅了一片，顯然是對眼前的這個人恨極。

　　朔零無法理解冰諾對上官流音的敵意，又或者說，是對棲月教的敵意。

　　若是作為成霜雪，斷然不會對一個剛剛見面的女娃下手，盡管這個人是棲月教的人。

　　可是她卻出手了，不僅如此，還打出了一掌，只差要了她的命。

　　難道是滄昆派在困住她的時候，給她的潛意識里面，種下了棲月教之徒必死的命令？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

　　來不及多想，冰諾已經直接閃身到上官流音的身旁，但是朔零的速度更快，直接內力對轟！

　　冰諾不是朔零的對手。

　　“你很不錯。”冰諾贊許道，嘴角還有一抹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驕傲。

　　“她無辜，而且，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你不該對她出手。再者，她是我的人，與棲月教無關。”朔零的聲音堅定。

　　“哦？你說，她是你的人？棲月教的圣女，靈魂都出賣給了邪教，你還覺得，她是你的人？”冰諾每說一句，上官流音的臉便白了幾分。

　　“別說了！”上官流音幾乎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