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德收到樓子尚的回復,進宮去找莊貴妃去了。
“母妃。”
“宜德,你來干什么?”莊貴妃讓丫鬟全都出去,又把門關好。
“母妃,二哥四哥母妃都還在,九弟又還年幼,母妃去哪里找個皇子來爭太子?”宜德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二哥生來霸道不好掌控,四皇子又是個軟弱的,九皇子雖小,咱們可以等他長大啊。”莊貴妃看著自己新染的紅蔻:
“對了,玉枳和榆成那兩個人,有把握沒有?”
“把握不大,前些天讓武林之人打聽了一下,玉枳沒有什么喜好,那個榆成倒是喜歡喝酒,可也不大好入手。”宜德嘆了口氣。
“你身邊的丫鬟也該利用起來了,讓她們平時多打聽消息。”
宜德認真的聽著,莊貴妃畢竟在這深宮里生活了多年,很多心計都不是自己能比的。
“就拿那個榆成來說吧,你們其實見過兩次了。”莊貴妃捂嘴輕笑,如果自己再年少些,應該會很喜歡這種少年郎。
“賦閑居的榆老板?!”宜德感覺不可思議,自己一點都沒覺得他武功高啊?
“本宮乏了,宜德你下次再來看本宮吧,對了,多跟你九弟處好關系。”
宜德走出皇宮的時候還是恍惚的,榆成就是榆老板,那他跟玉枳還有那個錦衣衛統領燕卓又是什么關系。
“公主,您走錯了,馬車在這邊。”
“秋分立冬,你們先回去,我想一個人走走。”
“公主,這可不行,萬一您受傷了,被人擄走了,可怎么辦吶!”立冬不斷給秋分使眼色想讓秋分跟自己一起勸宜德。
“公主,要不這樣吧,您想去哪,奴婢陪您去,然后就在外面等您。”秋分提出了個解決辦法。
“也好,就去賦閑居吧。”宜德坐在馬車里小憩。
立冬輕聲喚醒宜德,“公主,公主,到了。”
“你們在這里等我。”宜德撂下一句話就走進了賦閑居。
“公主。”榆安還在濟北,榆成也懶得招新的伙計,玉枳一個人照看賦閑居。
“我想見榆老板。”宜德開門見山的說道。
“不好意思,榆老板不見客。”玉枳謹記榆成說的話,除非是能說出二兩酒的客人,其余的誰也不見。
“二兩酒。”宜德輕聲說出了她從樓子尚那里得知的消息,要見榆成必須報暗號才行。
“這邊請。”玉枳把宜德領到門口,“我就不進去了,公主您自己進去即可。”
宜德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玉枳回去接待客人了。
榆成上半身的衣服褪了下來,搭在腰間,他正背對宜德坐著,“玉枳,來的正好,快來幫我涂藥,我自己夠不著。”
宜德還是頭一次見到男子在自己面前赤裸,臉有些發燙,慢慢挪了過去,湊近一看,榆成背上交織的全是鞭痕。
“玉枳你快點,小爺我都快冷死了。”
榆成趴在椅背上,沒有回頭,宜德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怕榆成知道自己不是玉枳,連忙拿起桌子上的藥膏。
宜德用溫潤玉片刮起一點藥膏,動作輕柔的涂抹在榆成背上的鞭痕,榆成還在感嘆,“玉枳你這次涂藥的技術有長進。”
宜德仔細數了數,鞭痕有六十道,板子形狀的痕跡有十道,剩下一些已經成疤的傷口更是數不清。
涂完藥膏,宜德本想悄悄走掉,哪知才退到門口,一條長絹突然纏住了她的手腕。
“把爺看完了就想跑?小小年紀就當負心人,前途無量啊~”
尾音上揚,略帶挑逗的話從榆成嘴里說出來,宜德本就羞紅的臉更紅了。
“明,明明是你把我當成玉公子的。”宜德還想強行狡辯。
榆成直接欺身上前,把宜德堵在門邊:
“那你沒有嘴嗎?說一聲就好了,還是,你貪圖小爺我的美色很久了,嗯?”
宜德實在受不了榆成靠近自己的感覺,一把把他推開:
“那我還好心幫你涂藥呢,這個怎么算?”
“哦~原來公主的意思是說,您把草民看了,草民還得感恩戴德?”
宜德自知說不過這個無賴,只能一跺腳,就要推開門走。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玉枳的聲音,“燕姑娘,你不能進去。”
“我來找爺借經書,不行?”
“不是不行,爺在里面睡覺,你這樣打擾他不好吧?”
“玉公子也會說謊呀?”宜德絲毫沒有意識到燕卓要是闖進來看到他們二人這樣會有什么后果。
榆成早就麻溜的穿好了衣服,從搖椅上抓來一席薄被子,又喝了幾口桃花釀,一把抓過宜德摁在自己懷里然后蓋好被子。
“你干嘛!”宜德趴在榆成懷里有些生氣想鉆出來卻又被榆成摁了回去。
“乖乖待著,有這個書桌擋著她應該發現不了。”
宜德腦子也轉過彎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被燕卓知道了確實不好,這才瞪了榆成一眼安分下來。
榆成故意沙啞著聲音,“玉枳,讓燕卓進來吧。”
玉枳心想宜德公主不是剛進去嗎,但還是把燕卓放進去了,偷偷一瞧,那還有什么公主,榆成正躺在搖椅上睡覺呢。
但是玉枳眼尖注意到榆成把搖椅搬到了書桌旁,看來宜德公主藏在那里,可真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