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趙子淵等人應聲倒地,山風適時的吹氣,吹的五鬼王衣袂翩翩,廣袖飄揚。
趙子淵猛的突出一口鮮血,雙手撐著地面勉強抬起上半身來。身后跟著的一大群人都蔟涌上來。趙子淵忙伸出手臂阻攔:“不要過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哈哈,你們最好聽他的。現在在我眼里,你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不成氣候。想活命的,還是乖乖跪下來好好求我,我一高興了,說不定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人群中有膽小怕死的,顫巍巍地從人群中走出來,囁喏著問到:“我們跪下來求你,你真的能放過我們嗎?”
五鬼王眼睛一亮,點點頭:“自然,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何必趕盡殺絕?我承諾,只要在我面前跪下,同時宣布從此效忠于我,我必饒他性命!”
那幾個站出來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猶豫不決。可是不消片刻,他們就下定了決心,走到了五鬼王面前,跪了下來。幾個人雙膝跪地,低著頭,異口同聲地高喊:“我等愿意永遠臣服于五鬼王大人,視五鬼王大人為主,從此忠心耿耿,若有異心……”
“行了,行了!”五鬼王不耐煩的打斷這些人。他真是不明白,中原人士就那么喜歡賭咒發誓,可是真的違背誓言了,也沒見幾個人死于自己的咒誓之下啊?所以他不屑于聽,也懶得聽那些虛假的誓言。只要看到這些人跪在了自己的腳下,他就很滿足了!
“你!”五鬼王隨手一指下跪的其中一人,順手掏出一炳銀晃晃的匕首,遞給他:“效忠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兩個受傷的,殺了!”
下首那人渾身一凜,顫巍巍地說道:“可,可是……小的武功,微不足道,怕,怕是……不是對手……”
五鬼王充滿鄙夷地看了一眼下首之人,淬了一口:“怕什么,本來就是暫時失去武功的人,又受了我一掌,跟個廢人無異。就算是個黃髫小兒,現在取這二人性命也是易如反掌,盡管放心大膽地去!”
那人身旁跪著的的人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半舉起一只黑漆漆的手,試探著問到:“主,主人,那個,他不敢去,能不能,把機會讓給我?”
五鬼王掃了那人一眼,那人似乎面上有傷,臉上也戴著半截鐵皮面具,眼神有些躲閃,似乎不敢和他對視。
“嗯,剛來就想著立功了,不錯,我很欣賞你。”五鬼王倒是也沒有想那么多,吩咐他旁邊的人把匕首給他,“匕首,我現在賜予你了,去吧,不要讓我失望。”
那人唯唯諾諾的接過匕首,緩緩從地上站起。
風馳電掣間,那人將一直隱藏于手上的一包金燦燦的粉末狀物體撒向五鬼王。
五鬼王始料不及,一下子吸收了大半。五鬼王猛烈的咳嗽著,連連后退幾步,再抬起頭來,眼里都是點點的淚花。
“你好大的膽子,敢偷襲我!”
五鬼王氣急,猛然抬起手掌拍向偷襲他的人,那人隨即抬手拍出。
二人掌風相對。那人面不改色,五鬼王卻大呼不妙!
這股渾厚的內力他實在是太熟悉了,這不是沈子昂又是誰?
五鬼王在吸收了沈子昂撒出的毒粉之后勉力發起的攻擊被沈子昂輕而易舉地反擊了回去。
五鬼王猛吐一大口鮮血,癱倒在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會弄到失魂散的?”
趙子淵緩緩從地上爬起,搖搖頭:“你錯了,這不是失魂散,是失魂散中最重要的一味藥,天王蜂。它會麻痹你的神經,你半天內都動不了內力了。如果硬要運功,只會傷到自身。”
看趙子淵似乎好端端的站了起來,五鬼王近乎驚恐的看向身邊的魏霜霜:“你,你背叛我?”
魏霜霜用力的搖頭,剛剛整理好的額間碎發都搖亂了。
“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別逼她了,她確實沒有背叛你。失魂散少了天王蜂,也會讓人暫時失去內力,但是活動自如。可惜的是……”
“什么?”魏霜霜有些瘋魔了,明明她親自調試好的藥,怎么會沒有作用?
趙子淵看著魏霜霜,一字一頓地告訴她:“你確定,你好不容易弄到的幾味藥再經過你手之后,還是那幾味藥嗎?”
“什么?”魏霜霜怔住了。
“啊,是落雪!肯定是她!那個傻瓜!傻瓜!”
正說著,從曹家集里,出來兩個姑娘。一個身著黑衣黑褲,一身短打,一個一身翠群,卻沾著點點血跡。
“主上,趙公子,我找到翠竹了!”
黑衣打扮的正是魏落雪,而她扶著的,正是翠竹。
趙子淵等看二人無恙,欣慰的點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她二人先躲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