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
我搬了張小椅子,百無聊賴的坐到了二樓的走廊上曬太陽。
“嘖,你這個酒館掌柜怎么看上去比我還清閑。”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嚯,是你啊。”我瞟了一眼泫溟,“我晚上才營業(yè),倒是你,不怕被官府的人看見?”
她看上去很不在意,聲音毫無感情變化:“活了這么多年,我也沒見過幾個能抓我的官府。而且我做事不留痕跡。”
我“噗嗤”一下的笑了出來。她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終于起了點變化,眼里透露出了一點嫌棄,“你笑什么?”“我?”我接著又笑了一下,“那昨天晚上是誰在我酒館里喝醉的?”
她傲嬌地把頭撇了過去,然后很快從圍欄上跳了下來,聲音有點恨恨地說道:“昨天也不過是個意外。”“對了,你昨天為什么不……”我剛想問,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為什么不殺你是嗎?”她淡淡的說著。我有點佩服她,當初她是不是還修煉了一種叫讀心術的東西的?泫溟又自顧自的接著說了下去:“因為我有種感覺,你和我是同一類人。”
我的手有點僵住了,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是嗎?”我接著晃蕩手上的茶杯,顯示的我并不是對這句話非常在意。
“害,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嘮嗑的。”她話鋒一轉(zhuǎn),接著說起了另一件,“我的探子最近從京城帶來了消息。”
她看著我說:“五年前新帝繼位你知道的吧?”我慌忙點了點頭,她繼續(xù)說著,“那時候有人因為不滿新帝,想要造反,擁立另一個皇帝,燕王。但是因為新帝的年輕有為,沒造成。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當初的一支殘黨,想要接著造反。現(xiàn)在可能要到這個鎮(zhèn)子來了,你小心點。”
“哦?是嗎?”我眼睛彎了彎,眉眼間染上了一點點笑意,“我為何要相信你?”她似乎并沒有因為我的質(zhì)疑而不滿,反而接著說道:“因為這件事情很隱秘,我那個探子也是因為是可拉攏對象,才會知道這些事情。不過你最近最好也小心一點。而且這次殃及到的范圍可能會很大。”冬日的暖陽照耀著,她銀白色的長發(fā)似乎鍍上了一層銀子。
“行了,到時候你自己注意。”說罷,她便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很快就傳來了“嘭”的一聲。我站了起來趴到了圍欄上,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只看見了一陣彌漫開的白色煙霧。周圍很快有了一群人圍了過來,可我不在意。
“殘黨是么?”我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這樣啊……”
這個消息漸漸和我記憶中的一件事重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