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弒君者
“呱唧,呱唧……”
“真香!”
我們的弒君者小姐正坐在近衛局的審訊室里很沒有形象的同手里的豬排飯搏斗著。
“你慢點,沒人和你搶。”李在旁邊捏了一把汗說道。
“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呱唧呱唧,李先生,還是你比較上道。”弒君者稍微咽了咽嘴巴里的東西后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把食物咽下去再說話,我可不想第二天看到新聞上說有人在近衛局的審訊室里被食物嗆死。”
“那頭母龍把我扔進來以后就不管了,別說吃的了,哪怕一滴水都沒有給我。”弒君者想起來咬著筷子惡狠狠的說道。
“所以,你能不能說說?”
“說什么?”
“就好比約會,雙方都是從自我介紹開始的,不是嗎?”李拉開凳子坐到弒君者的對面,雙手撐著下巴雙眼注視著弒君者的眼睛緩緩說道。
“我叫柳德米拉,出生在烏薩斯的切爾諾伯格,在敘拉古長大的。”
“沒啦?”
“嗯,那還想讓我說什么?”
“就是,比如整合運動什么的。”
“抱歉啊,李先生,唯獨這個我不能說。”
“你就不怕我我殺了你?”
“哈哈哈,如果真能這樣,我還得謝謝你李先生呀。”
“何以見得呢?”李挑了挑眉問道。
“能死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這對革命者來說有比這更光榮的事情嗎?而且,你們龍門自喻為法治社會,對待感染者一視同仁,如果我這一個感染者死在近衛局里,那便能撕毀你們那虛偽的面紗,便能喚醒更多還整天幻想的人,哪怕我這條命只能喚醒一個人,那也值了。”
“這么不怕死,你說你們圖啥呀?”
“圖啥?當我們感染礦石病,軟弱無助的時候,他們把我們扔進寒冷而又危險的源石礦坑,當我們寒冷饑餓,只想要一條果腹的面包的時候,迎接我們的只有鞭子和棍棒,當我們在礦洞里受傷中毒甚至礦石病發作的時候,等待我們的是烏薩斯荒原上冷冽的疾風和布滿鐵絲網的集中營,當集中營開始裝不下我們的時候,他們開始抽簽決定我們的生死,當我們開始自救,自己開始研究礦石病的時候,他們不幫助我們也就算了,等待我們的居然是子彈和刺刀!”
“我們對他們來說,原來只是,原來只是工具!你知道嗎”,弒君者越說越激動,甚至把手里的筷子掰成兩段了都渾然不知,繼續說道,“用光最后一點剩余價值后就扔掉的工具。”
“看來你深有體會呀。”
“那可不。”弒君者掠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源石結晶后說道。
“好吧,我們不聊這個了,所以,”李關掉了桌子上的錄音機后問道,“你說你叫柳得米拉?”
弒君者點了點頭答道:“沒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被殺的烏薩斯良知派科學家伊利亞的女兒就是叫柳得米拉。”
“沒錯,沒什么好隱瞞的,我就是伊利亞的女兒,柳得米拉,這是我一輩子放不下的仇恨。”弒君者微低著頭,雙手環抱在胸前說道。
果然,當年的良知派科學家伊利亞被同事出賣以后死在了帝國的屠刀之下,其女兒被送入集中營以后不久便被人救走。剛巧的事,當年和他父親共事的科學家就是凱爾希,這或許能成為制約羅德島的一步棋也說不一定。
“那你認識凱爾希醫生嗎?”
“認識,凱爾希所長,我父親的老師,或者稱她為叛徒更加情切,也是她把我從集中營里救了出來送去敘拉古的。”
“那么你認為是凱爾希醫生出賣了你父親?”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誰知道呢?反正我殺掉了謝爾蓋,臨死前他也懺悔了,承認是他一個人做的,但我還是不相信。”
等等,謝爾蓋?不會這么巧吧,謝爾蓋的兩個孩子一個叫亞歷克斯,一個叫米莎,如果這個米莎是這次這個米莎的話,那羅德島對米莎的重視程度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大呀,談判的價碼看來得重新計算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給你一個殺掉凱爾希的機會,你會動手嗎?”李站起身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沒由來的問道。
“李先生,這一點都不好笑。”
“嘛,誰知道呢?”起身離開走向了審訊室的大門一邊說道。
“對了,”李將門打開一半突然停住了,回過頭說道,“肚子餓了告訴我,我們保安處的伙食比警務處好,而且我們有專門的策反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