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沁瑤微瞇著雙眸,臉色不善的盯著這個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張卡里的錢我只拿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虞小姐就拿回去吧。這件事情我們也算是兩清了,希望虞小姐以后不要在來找我了。”
記者拎著包站起身準備離開,可是剛邁開一步卻又突然停了下來,“聽說這次的事情是厲氏集團的總裁厲云庭親自壓下來的,我也奉勸虞小姐一句,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那個奧羅拉,否則是落不到什么好下場的。”
虞沁瑤驀然攥緊了拳頭,憑什么要讓她躲著虞清婉那個女人。她只不過是虞家一個見不得光的女兒而已,為什么要讓自己躲著她。
虞清婉,我倒要看看,我們誰會是笑到最后的那個人......
“阿嚏——”
虞清婉揉了揉鼻子,莫名覺著心里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
“奧羅拉,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
“好的,我馬上就下去。”
她今天要代替工作室的經理去參加一個品牌發布會,如果要不是實在推不開,她也不愿意去這種場合。
“奧羅拉,我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你沒事吧。”
“沒事,我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她一臉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抬腿準備上車,可眼前的視線瞬間就模糊起來。緊接著,她感覺渾身沒了力氣,再后來就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奧羅拉,奧羅拉......”
只是隱約中,她好像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
醫院。
“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清婉她做手術需要有人簽字。我看她緊急聯系人填的是你的名字,所以就只有把你給叫過來了。”林雅麗笑了笑,細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顏承淵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林雅麗抿了抿唇,淡然的目光中卻透著一股凌厲,像是要將顏承淵看穿似的。
這個虞清婉,什么時候認識了這種男人也不跟她說一聲,害得她還整天為她的終身大事操心。
這個顏承淵一副溫文爾雅,看起來還很有教養的樣子。而且他剛才可是跑著過來了,看他的樣子肯定是喜歡清婉那個丫頭的。
“顏先生,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你跟清婉是什么關系啊。”
顏承淵愣怔的看了看。
“你千萬別誤會啊,我就是隨便問問。”
“四年前,是我救了清婉。”
顏承淵這樣一說,林雅麗像是瞬間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啪嗒”一聲,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
林若軒從里面走出來,緩緩的摘下了臉上的口罩。
“哥,清婉她怎么樣了,沒事吧。”
林雅麗和顏承淵默契的湊上前。
“這次的手術很成功,不過清婉的病不能在只是單純的藥物治療了。”林若軒的臉色微微有些凝重。
他本以為采用藥物治療會有效果,可那些藥只是起了控制的作用,卻沒有一點轉好的跡象。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顏承淵目光急切的凝視著林若軒。
林若軒皺了皺眉,輕嘆了一口氣,“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采取放射性治療。”
“哥,現在就不要管是什么方法了,只要能治好清婉不就行了。”林雅麗顯得有些著急。
“放療的過程是很痛苦的,而且每經歷一次手術,都會產生強大的副作用。”
林若軒垂下雙眸,他雖然沒有體會過,但以往那些病人的經歷他都歷歷在目。
“這件事情還是跟清婉商量一下吧,我們還是要尊重她的決定。”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整個天空顯得灰沉沉的,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虞清婉蔥白的手指微不可查的抖動了兩下,卷長的睫毛也輕輕的顫了顫。
那雙澄澈的眸慢慢的睜開來。
“清婉,你醒了。”顏承淵激動的站起身來,他小心翼翼的抓緊了虞清婉的手,“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感覺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虞清婉張了張嘴,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喉嚨更是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感。
顏承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林醫生說你剛做完手術。喉嚨可能會很疼,暫時先不要說話。”
虞清婉搖了搖頭,支撐著手臂就要坐起身來,她抬起手不停的比劃著,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清婉,你現在剛醒,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就好了。”顏承淵一把抓住了虞清婉的手臂。
虞清婉不僅沒有乖乖坐下,反而掙扎的越發厲害。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顏承淵墨色的眸底劃過一抹心疼,如果可以的話,他寧愿為虞清婉承擔這一切。
虞清婉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找不要著急。”顏承淵將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你有什么話,用手機打給我。”
虞清婉一把抓過顏承淵手中的手機,手指迅速的按動著。
很快,她就在上面打出了一行字。
“小西他還在家里呢,他現在怎么樣了。”
顏承淵長舒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開口道,“放心吧,你的那個朋友林雅麗小姐,已經去公寓把小西接到她家里去了。她說,在你出院的這段時間,她會照顧小西的。”
橫在心里的那塊石頭終于落了下來,她頓了頓又繼續低下頭。
“我住院的事情,你們沒有跟小西說吧。”
“放心吧,小西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如果明天你還不出現的話,小西就應該要問了。”他暗啞的聲音中透著柔和。
虞清婉再一次低下頭。
“先不要告訴他了,就說我這兩天要去出差,先讓他住在雅麗哪里。”
“好,我知道了。”
這種事情也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兩年前在曼切斯頓的時候......
一直到現在他都清楚的記得,那天的曼切斯頓下了很大的雪。
那個時候的小西才剛剛兩歲不到,這么冷的天,他就抱著小西在病房外站了整整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