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蕭灼怎么樣了？”

　　醫生摘下來口罩，由于時間長的原因，臉上被口罩的繩子，勒出了一道淺淺的印子。柳曉凡看著這條印子，心中翻過一道漣漪。

　　“是脫離生命危險了是嗎？是嗎？醫生。”

　　醫生說：“目前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什么時候能醒來，要看病人自身情況了？”

　　“您的意思是什么？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醒來嗎？”

　　“有可能是三天，也有可能是一個月，也有可能是三年，十年。”

　　“您是說他會變成植物人是嗎？”柳曉凡抑制住心里的顫抖問著醫生。

　　衛斯理上前攔住了她，問醫生：“劉院長，有什么辦法能讓蕭灼盡快醒來。”

　　“病人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幸好搶救及時，身體各個器官漸漸會有知覺的。腦部收到的撞擊嚴重，也會蘇醒過來，但是誰也不能確定什么時候能蘇醒。我聯系了美國的專家，過兩天他會到。”

　　“那謝謝劉院長了。”

　　“不客氣，徐總交代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辦好。再說，身為醫生，救治病人也是我的責任。”

　　“現在還不能進去看病人，讓他好好休息。你們現在說的話他可能會聽見的。所以讓他好好休息。”

　　“好的。”

　　已經快六點了，春末夏初的季節，天氣已經明亮了。醫院門口早已經擠滿了好多記者。徐總下車后，一大堆記者烏央的聚集到他面前。

　　“請問蕭灼現在怎么樣了？”“蕭灼有沒有生命危險？”

　　“肇事者抓住了嗎？”

　　徐總摘下墨鏡說：“謝謝媒體朋友們對蕭灼的關心。警方那邊正常調查，找出肇事者迫在眉睫，請關注我們公司的微博。蕭灼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謝謝關心。”

　　“那蕭灼什么時候醒來？”

　　一個個記者七嘴八舌的追著徐總問，被保安攔了下來。徐總來到醫院后，看到柳曉凡也在，以為是陪衛斯理的，也沒有太奇怪。

　　“衛斯理，上午你去處理下蕭灼的工作安排。雅雅會在這里看守，下午你過來。”

　　“柳曉凡，你也先回去忙吧。蘇速最近通告也挺多的。”

　　柳曉凡看了下衛斯理，那眼睛分明在說，我不要走，我留下照顧他。衛斯理沖她搖了搖頭。宋悅拽著她說：“我們走吧，你抽了那么多血，不休息不行。”

　　徐總說：“你給蕭灼獻血了？”

　　“這里只有柳曉凡的血型符合，抽的已經超量了。”

　　“辛苦了，你不但對自己的藝人負責，對朋友也很幫忙。今天你回家休息下吧。”

　　柳曉凡只好乖乖的跟著宋悅回家了。

　　到了家后，覺得腳底一軟，倒在床上就睡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后屋里一片漆黑，看來是晚上了。

　　柳曉凡吃了宋悅為他準備的飯，就開車去了醫院。到了醫院，門口好幾個壯漢在門口守著。這是為了防止有粉絲或者記者進入吧。

　　她倒是滿臉一臉理所當然向里走去，壯漢看她這樣，趕緊攔了下來。柳曉凡說：“我是來看蕭灼的。”

　　“對不起，閑雜人等不能進入。”

　　“我不是閑雜人，我是蕭灼的朋友，很擔心他。”

　　“你是今天第三百個這么說的人。”

　　柳曉凡白了一眼說：“我真是他朋友，我和衛斯理也認識。拜托讓我進去。”壯漢面無表情，也不回答他。柳曉凡見不管用，就只管往門里沖，兩個壯漢像老鷹拎小雞一樣，把她拎出十幾米遠。

　　“我是他女朋友行了吧？”壯漢仍然面無表情。這時候衛斯理正好推開了門，柳曉凡想自己一時著急，竟然忘了給衛斯理打電話。

　　“什么聲音這么吵？”

　　“是我了，這幾位大哥說什么也不讓我進去。”

　　“哦，這位是蕭灼的朋友，進來吧。”說著，衛斯理拿起手機找到了宋悅的一張照片說：“還有這位，她兩個都是蕭灼的朋友。”壯漢點了點頭。“沒事，我和宋悅大部分都是一起來的。”

　　看到蕭灼在病床上躺著，戴著氧氣罩，頭上纏著繃帶。柳曉凡從未見過和自己親近的人這樣，哪怕是上次蕭灼酒精中毒也沒有這樣過。

　　“今天他怎么樣？”

　　“醫生說沒有危險了，就等著他蘇醒就好了。”

　　“那查出來車禍的消息了嗎？”

　　“查出來了，是司機自己撞上欄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