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吃，給你。”柳曉凡給宋悅拿了一塊肉。

　　一輛黑色跑車開過去又返回來。柳曉凡想著誰大晚上的開這么招搖的車，還要下來這小吃街上。也沒有多在意，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忽然聽到一個聲音說：“好久不見啊。”

　　宋悅說了句：“怎么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柳曉凡看了看走過來的林琛，不想說話，繼續吃。

　　林琛說：“當然是來看演唱會的嘍。”

　　柳曉凡撇了下嘴說：“果然是這樣，蕭灼還是給你門票了。”

　　林琛說：“不是他給的，我是問他要的。逼著他給的。你別誤會他啊。”

　　柳曉凡翻了個白眼。宋悅問他：“那你來這里干嘛。”

　　林琛說：“從車里看到你們兩個就過來了。”

　　柳曉凡看了看那輛黑色跑車說：“林總，車不錯啊，都是經紀人，我覺得跟你就是天壤之別。”

　　林琛笑了笑沒說話。宋悅說：“我們沒有話要跟你說，你趕緊走吧。”

　　林琛說：“不要這樣，之前的事情我真的錯了，可以原諒我嗎？對不起。”

　　宋悅說：“不好意思，不能。”

　　柳曉凡說：“都說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可是警察也管不了這種沒有道德的事情。”

　　林琛說：“那我們做個普通朋友行吧？做朋友，畢竟我們還是同學。”

　　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林琛就坐了下來，說：“老板，這里加一個人。”

　　柳曉凡看見林琛開著豪車，跟她和宋悅在這里吃路邊攤，覺得有點諷刺。他要的不是事業嗎，要的是榮華富貴，他夢寐以求的得到了，怎么反而不開心了。那輛車是他自己還是馮慕雨送的，這人為了錢財什么道德底線都可以違背嗎？

　　柳曉凡瞬間覺得他有點可憐了，可是想到他之前對宋悅那樣，她就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太對了。

　　林琛剛坐下來沒多久，宋悅就站起來說：“我們吃飽了，你自己慢慢吃。”

　　林琛說：“別啊，看柳曉凡還沒吃好呢。”柳曉凡顧不得說話，胡亂塞了幾口。

　　宋悅說：“老板，買單。”

　　林琛說：“我請你們。”

　　宋悅冷漠回應說：“不用，謝謝。”

　　柳曉凡趕緊多拿了點菜說：“老板，這些都幫我打包！”

　　開了一段時間，終于車輛少了，宋悅看著窗外問柳曉凡說：“凡凡，你說我該原諒他嗎？我還該恨他嗎？”

　　柳曉凡說：“其實你已經放下了，要不你也不會這么問，恨一個人還需要疑問嗎？”

　　宋悅說：“可是他之前對我那樣。”

　　柳曉凡說：“時間可以磨淡一切的。恨一個人挺累的，你現在有自己的生活，還有衛斯理，把更多的精力分到重要的人身上。”

　　宋悅說：“也許我早就原諒他了吧，或許也不恨他了。”

　　柳曉凡說：“對啊，你不愛他了，就不會在想起他了。反正他現在也不是很如意。”

　　宋悅說：“是嗎？你看他穿的，戴的表，還有車，如果和我在一起的話他估計還是普通打工族。”

　　柳曉凡說：“表面看不出來的，要看一個人的內在的。能量守恒定律，你付出和得到的都是成正比的。”

　　宋悅說：“你倒是說的對。”

　　柳曉凡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幽幽的花香滋味。蕭灼正好從浴室里出來，看著柳曉凡手里打包的東西，說：“我一猜你們就是去那里了。”

　　柳曉凡說：“趕緊拿筷子盤子來，我都沒吃飽呢。”

　　蕭灼說：“回來開車又餓了？”

　　柳曉凡說：“你不說我就忘了，我們碰到林琛了。”

　　蕭灼說：“是嗎？你太巧了。”

　　柳曉凡說：“是啊？沒想到他也去了。跟你還真是好啊。你住院的時候也沒見他過來。”

　　蕭灼低聲說：“其實來過兩次，都是你不在的時候。我爸媽說的。”

　　柳曉凡說：“看你演唱會他還是那么積極。”

　　蕭灼笑著說：“怎么說我兩也是上下鋪四年的朋友。他在感情方面確實是渣，但是也有別的優點。想想，如果要是宋悅對衛斯理做出了同樣的事情，你會跟她絕交嗎？肯定不會吧。這人有時候不是一定要分個是非黑白的。趕緊吃吧，一會涼了。”

　　柳曉凡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是那么回事，說：“好吧，你你好像怎么說都是有理的，我說不過你。”

　　蕭灼給她嘴里塞了一塊肉說：“說不過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