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瑯看著信息,突然想起丁然然作畫時的情境。
“蕭楠,小丁子畫上的那個人是不是你?”余瑯眉毛快要擰成草繩了。
“不是,你怎么會有這種疑惑?”蕭楠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不,我覺得就是你。“余瑯很篤定地道。
“為什么?我還覺得是你呢?”蕭楠似笑非笑地道。
“瞎說,畫上的明明是個女人,怎么可能是我?”余瑯怒目,這女人該不是瞎吧,什么眼神?
“那怎么就覺得會是我呢?”蕭楠覺得余瑯最近是不是太閑了,怎么總是磨牙。
“那個孤獨又倔強的背影,還有那一份從容,除了你,沒有別人。”
余瑯的眼神突然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蕭楠下意識地轉過頭去,不敢看他,心突突突的跳地很快。
她受不了余瑯的溫柔,那會是個陷阱,她怕自己沉淪。她寧可余瑯有時候像個神經質一樣那么搞笑。
余瑯無視蕭楠的回避,一把扳過蕭楠的頭,雙手緊緊地捧著,認真的問道,“蕭楠,你現在還感覺孤獨嗎?”
蕭楠想掙脫開束縛,發現那樣做估計脖子會斷,于是干脆放棄。
“天天有個話嘮在耳邊,孤獨個屁啊,吵死了,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少說幾句話,一個大男人怎么那么多話,吧啦吧啦個沒完沒了,也不閑煩……”
眼前的這張小嘴真是太吵了,吵死了,得讓它安靜。
余瑯用最男人的方式,讓蕭楠住了嘴。
“舅舅,你在干嗎?”
圓子不合時宜的出現在落芳居,那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余瑯的雙唇。
舅舅為什么咬蕭阿姨?
有火苗在余瑯的心頭躥起。
分家,必須要分家,這小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是猴子派來的嗎?怎么總是在不該出現的關鍵時刻,就冒出來了?
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祈曉淵,你給我滾回你家去。”一聲怒吼,差點掀開了房頂。
小圓子像一只受驚的兔子,轉頭撒腿就跑。
蕭楠看著勃然大怒,面紅耳赤的余瑯,掩嘴偷笑,圓子啊圓子,你真是你舅舅的克星。
幾十個深呼吸之后。
“走吧,到吃飯的時候了,也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好吃的?”余瑯似乎忘記了,剛才是誰叫喊著要分家。
“你先過去吧,我去買點東西。”蕭楠道。
“這都到飯點了,你要買什么?不能吃完飯再買嗎,我陪你去。”余瑯不想單獨一個,他現在有點黏人。
“不,先去買東西,然后再去吃飯?”蕭楠很堅持。
“一定要先去買東西嗎?”余瑯。
“你把圓子嚇跑了,不覺得應該做點什么嗎?”
有點后知后覺的余瑯才反應過來。
“好吧,一起去。”
“但是那小子真的有點欠收拾,怎么總是壞我好事?”
余瑯心有不甘地叨叨叨。
“你煩不煩,吵死了,閉嘴。”
“我……”
“你先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行嗎?”
“我……”
余瑯郁悶地無以復加,他才是受害者好嗎?他向誰審訴?
蕭楠去最近的超市,買了圓子這幾天一直念叨的零食和玩具。
“圓子,出來,看舅舅給你帶什么了?”人未到,先聲“奪人”。
屋子里的圓子聽見舅舅來了,扁著嘴,把剛剛出鍋的紅燒魚藏到了柜子里。
“小圓子,你在嗎?”蕭楠關切的聲音顯然比余瑯要受歡迎,畢竟圓子探出了小腦袋。
“蕭阿姨,我在呢。”圓圓的臉上還有兩道沒干徹底的淚痕,聲音也是悶悶地。
“圓子一路哭著回來的,一進門就控訴他舅舅,我在忙,沒聽真切,是他爸哄好的,到底怎么了?小瑯。“余玲一邊端菜一邊問余瑯。
“被我罵了。”余瑯直言不諱。
“為什么?”余玲停下手里的活,認真地問道。余瑯不會輕易訓圓子,除非圓子做錯了事。
余瑯大咧咧的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就吃。
余玲看向蕭楠,蕭楠但笑不語。
解語花祈天一走到老婆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耳語。
余玲撲哧一笑,用嗔怪的眼神瞪了余瑯一眼。
“姐……”余瑯悠怨的聲音在空氣里飄蕩。
“好好好,先吃飯,先吃飯。”余玲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兒子怎么每次都壞舅舅的好事,這個事情得好好地研究研究。
弟弟能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可不能攪黃了,得幫他一把。
余玲在心里,醞釀著一場母子之間的深刻談話。
圓子收到了心心念念的禮物之后,早把之前的傷心難過拋到一邊去了,還把紅繞魚也從柜子里拿出來,恭恭敬敬地擺在桌子中間。余瑯看著那一條誘人的魚,氣得說不出話,這小子,長大了,還學會記仇了。
蕭楠在木櫝鎮過著山水田園般的生活,白天幫著余玲他們收拾收拾果園,晚上靜下來的時候,寫寫故事。
余瑯經營著他的民宿,生意很好,只是他并不高興,落芳居是他和蕭楠的專屬屬地,可是現在卻要被迫營業,他們這些人是在蹭他們的幸福,不行,他要想個辦法,他們的福氣不能被別人給蹭沒了,他可是個很小氣的人,在某些方面。
這一天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好,請問余瑯在嗎?”一個打扮時尚又年輕漂亮的女孩,突然出現在二樓的蕭楠門口。
“你是誰?”蕭楠不答反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哪里?”這是一朵帶刺的傲慢玫瑰。
“既然你不是一個重要的人,那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他在哪里?”
蕭楠心道,跟我玩文字游戲還是繞口令?
“這個院子里,只有你一個人,所以我才問你,但凡有第二個人,我還會站在這里浪費我的寶貴時間嗎?”這個美女還有幾分詭辯之才。
“所以,我是唯一一個知道他在哪里的人,但是我不想告訴你。”蕭楠拒絕一個人很直接。
“嗬,你是他什么人,口氣不小啊?”冰山小美人開始冰裂了。
“你沒資格知道。”蕭楠臉色有點沉,該死的余瑯你給我等著。
“哼,我還以為,他的眼光有多高呢,原來喜歡的是大媽啊。嘖嘖。真是。”蕭楠被人從頭打量到腳底板。
還以為是個王者,原來只不過是個虛張聲勢的青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