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言去到自己的房子,里面有個雕刻著很精致花紋的衣柜,衣柜里面的服飾皆都是古裝,不僅只有女子的,還有男子的服飾。
她從里面拿出一件墨色的古衣,衣物的袖口是緊貼手腕的,不是文人所穿的樣式,而是習武的將軍。
“我這里沒有你們那種衣服,你湊合湊合穿上吧!”慕寒言將衣物放到白宇逸的手里,指了指房屋的后面的溫泉,“那里的水很溫,你可以去洗洗。”
白宇逸演過古裝戲,所以對于穿古衣,也沒有什么覺新穎,只是當接過那墨色衣衫時,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襲來,一閃而過,他沒有捕捉到。
他觸摸著衣物的材質,縫紉很細致的花紋,還有鑲嵌的飾物,都非現代的工藝,以前穿著這衣物的會是何人呢?
從他來到這座孤島,所見所聞都不是能用常理能解釋的,會改變形式的大樹,能和蟒蛇交流,在水中能隨意說話的慕寒言,還有這房間隨處可見的古代物品,都讓他不得不懷疑著。
想到先前唐林哲給他看的新聞,當時沒有特別的注意,只是掃了一眼,現在卻有所懷疑。
“寒言。”白宇逸欲言又止。
“怎么了?不喜歡嗎?我那里還有其他的款式。”說著慕寒言就要折回房間在選幾件衣物出來。
白宇逸伸手抓住了慕寒言的手腕,糾結了片刻,然后搖頭道:“沒事了。”
慕寒言緊盯著白宇逸,那神情分明是有話要說,“有話就說,憋著干嘛?”
“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份,不過......。”白宇逸松開慕寒言的手腕,釋然的笑道:“無論是什么都不重要。”如果不能做到很好的保護秘密,那就讓自己也不知道秘密,揭開秘密會引來很多的后患。
白宇逸那看穿一切的眼神,明顯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卻又什么都不問,這讓慕寒言覺得很是自在。
如果問了她又不能說實話,就必須說謊,說一個謊得用十個謊去彌補,太累了,“恩,這樣很好。”
白宇逸拿著衣衫走出門口時,想到了那個新聞說的鮫人,他轉身,神情嚴肅,“寒言,倘若有一天你能離開這里,記得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的身份,也不要輕易的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能力,真正拿你當朋友的,不會介意你是什么。”
慕寒言有些不理解,為何白宇逸和秦爺爺有著同樣的勸告,難道外面的世界很可怕嗎?比這里兇猛的野獸還可怕?
她轉頭視線落在書房的那些現代化物品的畫作上,看著明明一點都不恐怖呀?
即使不是很理解,但是也將他們的話都聽了進去,她將視線離開書房的畫作上,轉而看著門口的白宇逸,“我會記得你的勸告。”
白宇逸滿意的點頭,隨后往溫泉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天空很亮,有星星和月亮的照耀,月光的冷光和流火珠的暖光混合在一起,照耀著小木屋,別有一番景致。
慕寒言挖起袖口,在廚房忙著做著晚餐,一人在孤島生存著,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她必須什么都得會。
換好衣物的白宇逸,看著廚房煙筒的香煙繚繞,舉步往廚房走去,走到門口時,他停下了腳步。
視線直接落在慕寒言的身上,利落的砍柴,熟練的燒著火,將寶劍當成切刀的工具,卻能運用自如,這樣的慕寒言讓白宇逸看著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宇逸走上前,拿走慕寒言手山的寶劍,“我來吧。”
聽著白宇逸的聲音,慕寒言轉頭,一身墨色的古衣讓慕寒言挪不開眼,鼻子酸酸的,“你穿這身真好看,好像量身定做的一樣。”
白宇逸穿上時也覺太過合身,大小剛好,就連靴子都很合腳,這種巧合也是太巧,“這衣服是誰的?”問著這個問題時,他內心里有些忐忑。
慕寒言坐在矮凳子上,撥弄著柴火,語氣有些許的低沉,“不知道,可能是我死去的夫君,也可能只是個陌生人,不過是誰都不重要,我都不記得了,可能回憶太痛苦了,所以我選擇了忘記,現在也不想去記得是誰。”慕寒言說的很灑脫,但是她的心里卻是在意著,也很想知道為何她住的地方會有男子的服飾,他到底是誰?
白宇逸感覺到慕寒言的低沉情緒,懊惱自己問著不該問的問題,“抱歉,說起你的傷心事。”
“沒事啦,再說我又沒傷心。”慕寒言不想繼續沉重的話題,就轉了個話鋒,“你們那個世界,適合小黑它們生存嗎?”
“有很多的叢林秘境,不過存在危險性。”白宇逸說。
“這個倒沒事,小黑可強了,那些動物們都不是小黑的對手,它就只是對白狐貍總是下不去手,有時候被白狐貍欺負了,也都忍著,連白狐貍枕著它尾巴睡覺都不在意,我平日里踩一腳它的尾巴,它都要暴跳如雷,白狐貍有一種讓小黑聽話的魔力,我一直問它都不告訴我,小氣的很。”慕寒言喜歡去學習和專研各種新鮮的事物,所以一直想將白狐貍的本事學來,可惜威逼利誘都沒用。
“你確定小黑不是喜歡那只白狐貍?”白宇逸聽著就是一條蛇喜歡著一直狐貍,所以事事都讓著,他雖然沒有經歷過愛情,但是也看過不少,拍戲也拍過,還是有經驗的。
“我知道呀,我也喜歡白狐貍,有什么問題嗎?”慕寒言沒有理解白宇逸話中真正的含義,朋友的喜歡和情侶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白宇逸將切好的胡蘿卜放入碗中,想到碗是古董,他在拿碗時都是小心翼翼的,然后繼續著切雞肉。
對于小黑感情問題,白宇逸不好說太細,慕寒言不理解,他也沒有刻意的深入解釋,“剛才我說的危險指的不是動物,而是人。”
慕寒言聽著驚訝張著嘴,“你們吃蛇肉?和狐貍肉呀?”
“不是吃,只是會有一定危險。”白宇逸對于小黑和那只白狐貍了解不多,不知道它們和他以前所見的那些蛇和狐貍是不是一樣的,若是和身上有著很特殊的東西,難免會被人盯上,不過也不好給慕寒言過分的灌輸危險的信號,他接著說道:“它們是不能和人生活在一起的,也就是你們要分開住,它們得在叢林秘境中生存。”
“哦。”如果那個洞口真的是出去的路,慕寒言是想帶著小黑它們一起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才事先的詢問一番,不過聽著感覺很危險,讓慕寒言有些打消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