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什么都可以隨之改變。
顧墜思依然繼續擦桌子，她們沒有正面地和顧墜思“打招呼”。她們的聲音并不是很小，顧墜思能很清楚地聽到她們說了什么。
你們都已經咬耳朵了，就不能把聲音調小一點嗎？
“你這么早就來到了。”鄧曉樺來到，“她們也太過分了吧，這算破壞公物。”鄧曉樺一驚一乍的。
她這一驚一乍也是裝出來的。
“曉樺，這是她自己做的孽，我們就不要管人家的骯臟事。”其中一個女生說。
孽？
宗旨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顧墜思，出來一下。”是班主任。
這次是有什么事？
“老師，有什么事？”顧墜思除了教室門口，問班主任。
“她們對你做的所有事，你真的都可以視而不見？”
“她們并沒有對我怎么樣。”
“是嗎？”
“是的。”
“你知道你媽媽今天來了學校，問你相關的情況嗎？也是看了班里的攝像頭才知道，她們居然放蟑螂在你那里，你就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在學校遇到這樣的事，你不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是的，每個班都有兩個攝像頭，一前一后。剛安裝的時候，是為了防作弊。通常是只有考試的時候才會打開。這不，考試快到了，打開看看攝像頭的情況，運營幾天看看效果。剛剛好，就趕上了這么一個時間。
看似偶然，又絕非偶然。
顧墜思知道這攝像頭打開的大概時間，第一天的時間不對，還有第二天。她們可不會這么輕易收手。
顧墜思就是利用了這一點。
比較重要的是，顧墜思不再是通過自己的嘴去告訴任何一個對她有利的武器，都會利用一些外在因素。
這次，賭贏了。
“對于她們，會有什么處罰。”
“開除。”
開除？
不行，要是被開除了，郁憂不就比現在更肆無忌憚？
不會二十四小時，顧墜思都有人陪著，總有獨自一人的時候。昨天也只是第一天，如果不是因為學校的封閉式管理，絕對不會是那么簡單就過去的。
在學校，往往都是最直接的地方，但同時，學校還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不能太過光明。
“給警告可以嗎？她們都已經被取消了高考資格，不要到時候落到畢業證都沒有的程度。這還有一年半的時間，要是她在這一年半的時間知道錯了，也已經悔改，就讓她順利畢業怎么樣？”
“她們對你的所作所為，你都不在乎？”不敢相信，顧墜思居然會有這樣的要求。
不是不在乎，要是把她們逼緊了，她們能做出什么，還不知道。
在那之前，她們都只是嘴上功夫，要是說過分一點，就是洗澡的時候讓顧墜思洗起了冷水澡。說實在的，那個時候，不是常人可以接受的。這天氣又不是很熱，這么冷的水灑在身上，冷得只剩下哆嗦。
就是想給她們留一線，這一線她們怎么使用，那是她們的選擇。
問是不是不在乎，回答：是。
這怎么可能不在乎。
“互相留一線。”
“你是留了，她們接受了嗎？她們有必要讓你留一線嗎？有些事，只要開始了，你不加以處理，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你是個聰明人，這樣的道理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可是……”
那個人，是郁憂。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還拿出手機示意了一下。
是發了什么消息嗎？
“老師，這次就當是給她們一次機會，要是再有下次，就給她們相應的處罰。”顧墜思說。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么決定了。即便我跟你在說幾遍，你也是毫無反應。”顧墜思一直堅持著最初的想法。既然這樣，也只能尊重當事人。“以后再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第一時間跟老師說，不能一個人悶著。”班主任拍拍顧墜思的肩膀。
“好，我知道了。”
“回教室準備上課吧。”
“好的。”
希望之后沒什么太大的事發生。
老師走后，郁憂也緊跟其上。
“都交流什么了？”郁憂問。
“你怎么不自己問？是不是都被鄧曉樺傳染了，都喜歡裝成無辜的樣子。”郁憂可不是像平時那樣，用犀利的語氣直奔主題；這次可就不一樣了，都順便把語氣改了改。她的這個語氣一聽，都是特別惡心的那種。
她是怎么發出那樣的聲音。是不是真的覺得這樣，就是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這樣說，又錯了。鄧曉樺跟整件事確實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可能我上次沒講清楚，鄧曉樺討厭你的原因，是因為她喜歡的男生喜歡你。看似只有小說才會出現的情節，怎么會在現實生活中出現，是吧，。然而這樣的事就是出現了，還是在你身邊哦。鄧曉樺之所以會對你這么好，是她覺得這件事給你造成困擾，讓你在這個無依無靠的環境有一個可以依靠的柱子。僅此而已。”
是嗎？這真的和鄧曉樺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鄧曉樺具體的面目，只給顧墜思一個人展示。看來，這確實得好好佩服鄧曉樺，給自己找來了后路。
“她都這么幫我了，不認為她跟我是一伙的？而且，她是因為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才會想和我友好相處，你們就沒想這是為什么？”顧墜思湊到郁憂的耳邊說。倒是希望郁憂可以想一想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是不是一個轉機的機會，就看郁憂會不會去查找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確實，要是她不想，顧墜思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鄧曉樺就真的像你們說的一樣，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雖然顧墜思是知道鄧曉樺那樣的目的，但是也是傳出去了......對哦，要是把這件事傳出去了，然后全部的目光就不再是顧墜思一個人了。
鄧曉樺，這個團是你自己脫離的。你既然選擇脫離，就把后果也背負一下。
這也只是一個想法，最后成不成功還是一回事。
她們那時候到底是怎么煽風點火的？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郁憂還是沒有說話。“我猜你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回我的教室準備上課。”
顧墜思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等幾秒鐘。
“你這么說，是不是想離間我們的關系？”說話的人，不是郁憂，而是鄧曉樺。
“是我離間了嗎？”她聽到了嗎？
“我可算是知道為什么她們都那么討厭你了，你自己臟也就算了，為什么要把我拖下水？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說著說著，鄧曉樺的聲音哽咽了起來。
是看錯了嗎？鄧曉樺的眼淚出現一顆淚珠。
她......
“曉樺可是唯一一個關心你的人，你居然可以這么說她。”可能是隱隱約約看到淚珠的原因，郁憂第一時間搭起顧墜思的肩膀。
“沒事，這不打緊的。”鄧曉樺說。
“這怎么不打緊，這就是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她這樣說你，也太過分了。”郁憂說，“好啦，委屈就是委屈，掩蓋干什么？”郁憂不再顧顧墜思，而是把鄧曉樺帶進教室。在進去前，郁憂留下一個警告的眼神。
告訴顧墜思：要是發現以后你再說鄧曉樺的不是，后果你就自己承擔。
郁憂和鄧曉樺的關系并不是這么容易分割的。
看來，郁憂是不會再懷疑鄧曉樺也這件事的其他聯系。原本還想借助這件事可以打消郁憂與鄧曉樺的關系，沒想到卻是讓她們更深一層......
他......沈于皓怎么會在這里？
是不是把剛剛全部的事情經過都看了。
“沒想你居然是這種人。”沈于皓失望地說。
“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我更相信我看到的。對于一個關心你的人，你都可以這么傷害，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可以傷害的對象。我可算是知道，為什么你不讓我參與你的任何事，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你沒想到什么？沒想到我居然真的是她們眼中那樣的人，是嗎？沈于皓，我以為有些事情你可以理解我，然而不是，你和其他人一樣，都是用眼睛看人。我最最最真實的樣子，你是一點都不在乎。”
就憑幾個畫面，沈于皓就已經認定了全部事情。
這種感覺，沒有過......
沈于皓，你說你相信自己做看到的，現在說什么一點意義都沒有，是吧？
“我......”不是你說的那樣，顧墜思也沒有給沈于皓解釋的機會。
顧墜思打斷了沈于皓：“得了，沈于皓，這些你說來一點意義都沒有。你不就是想給自己找借口。”
空氣寂靜了幾秒鐘——
既然你已經不辯解，那就是沒什么要說的；既然不說，留在這里一點意義都沒有。看了沈于皓幾眼，顧墜思就回教室了。
教室里還有鄧曉樺和郁憂，還要想著怎么面對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