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為了避免隔墻有耳,他拉著萬大叔,走出了豪客山莊。
之前來時,梁策在路上聽到都是這次爭霸賽自己必輸張雨豪必贏的聲音。
但現(xiàn)在再走在路上,一些不認識的人居然跟他和萬大叔打起了招呼。
還有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拿了張白紙過來,讓梁策在紙上幫她畫盤豆芽炒韭菜。
雖然自己從來不擅長畫畫,但這是梁策頭一次有明星般的待遇,他勉為其難地給小姑娘畫了幾筆。
兩人在回老八飯館的路上,萬大叔說了在擂臺上和梁策講話的金家怡,就是自己女兒的事。
當(dāng)然了,這個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他斷絕了父女關(guān)系。
“可是她叫金家怡啊!”梁策有些不解地低聲道。
萬大叔抓了抓頭,“我再不知道她叫金家怡?她的名字還是出生時我取的呢!”
“可是……”梁策更聽不明白了,“可是您不是叫萬德彪嗎?你們都不同姓,您怎么會是她的父親呢?”
“嗨!有這么難理解嗎?”
梁策來回捋了捋思路,支吾地說道:“還真是有點難……”
十分鐘沒到,兩人回到了老八飯館。
到了飯館坐定,萬大叔打開了話匣子。
聽萬大叔三言兩語那么一說,梁策理清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原來萬大叔父母的婚姻是類似家族聯(lián)姻那種,兩個哥哥出生時,隨父親姓了金。
到他出生時,就隨了母親姓了萬。
后來萬大叔結(jié)婚后喜得千金,因為家里男孩多,金家怡是家里唯一的女孩,所以她出生時又姓回了金。
“噢……原來如此……”梁策若有所思道。
他還想往下聽,可萬大叔解釋完姓名的事情就不再往下說了。
其實梁策心里特想知道,為什么他們倆之間要斷絕父女關(guān)系。
不都說閨女是爸媽的小棉襖嗎?
況且上次梁策去賣菜譜時,可以看出來金家怡出色的辦事能力。
還有……當(dāng)她看到張雨豪刁難自己時,展現(xiàn)出的正義感也讓人心里很感動。
實話實說,梁策目前對人家絕對沒什么非分之想。但他不能不承認,金家怡確實是個很優(yōu)秀的女生。
所以梁策想破大天也想不通,為什么這么優(yōu)秀的孩子會和自己的老父親斷絕父女關(guān)系。
但是這種問題,他一個外人也不太好深究。
梁策坐在椅子上開始望著門外愣起了神,他雖然在爭霸賽中沒輸,但說來也怪,高興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過了那一瞬間,他心情平靜的不得了。
忽然,他腦子里好像一下想到了什么!
既然萬大叔是金家怡的父親,那萬大叔肯定不是個一般的廚子。
上次去集美街36號時,碰到的那個金大伯,應(yīng)該是萬大叔的哥哥。
怪不得之前萬大叔做的烤雞那么好吃,想必他以前也是個廚藝界高人。
正當(dāng)梁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只大手忽然在他眼前晃了起來。
梁策搖了搖腦袋,回過了神。
“爭霸賽贏家!我們來你這兒吃飯了!”
“額……”梁策連忙站起了身,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飯館的門里門外都站滿了人。
“不好意思大叔大嬸們,我們這兒還沒準備開張呢。”梁策邊說邊找著萬大叔的身影。
奇怪的是,萬大叔剛才還跟他在這嘮家常呢,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人卻又不見了。
“這不是有桌子有凳子嗎?咋還不能吃飯啊?”打頭的一個大嬸說道。
梁策拿眼看了下大概人數(shù),這屋里屋外的少說也得有二十幾個人。
如果是一兩個人還好說,二十幾個人,后廚的食材目前也沒有那么多。
“大叔大嬸們,要不你們改天再過來,因為我們這好多東西沒準備全,菜品也沒定,老板現(xiàn)在也不在……”
“哎呦,小伙子,你就看著給我們炒幾個菜就好了,我們也就是嘗嘗鮮。”
正當(dāng)梁策為難的時候,萬大叔扛著一大塑料子土豆回來了。
“哎!這不老板回來了嗎!趕緊吧,萬老板,我們想嘗嘗爭霸賽贏家的手藝呢!”
梁策接過萬大叔肩上的土豆,往廚房拎去。
看著這么一大袋子土豆,梁策有點納悶。
不說飯店還沒開張,就是開張了,也不用買這么多土豆啊。
正當(dāng)梁策百思不得其解時,萬大叔剛好擦著汗進了廚房。
“我說萬大叔,您買這么多土豆干嘛呀!放到咱們開張還不都得生了芽?”
萬大叔瀟灑地一揮手,“嘿!你大叔我就是要讓他生芽!屋外那小院,我決定了,全種上土豆!”
梁策放在手里拎了拎,這土豆少說也得有四五十斤,“種也用不了這么多土豆啊,您不該買這么多。”
“嗨,那你說咋辦,”萬大叔為難地說道,“剛才那老頭在那么毒的日頭下賣土豆,我不賣他估計再挨三個小時的曬也賣不完這么多土豆……”
梁策聽了萬大叔的話不禁一怔,他沒想到萬大叔是為了幫助老人才買回來這么多地土豆。
“萬大叔,剛才來的那幫人呢?”梁策發(fā)現(xiàn)前廳沒了聲音,不禁問道。
“哦,都被我打發(fā)走了。現(xiàn)在咱們還沒正式開張,招待不了那么多客人,等以后再說吧!”
梁策和萬大叔邊閑聊邊把一些土豆種到了院子里。
兩人經(jīng)過商量后決定,院子里還是不能光種土豆,還得留下位置種一些別的菜才行。
忙活完種土豆的事情,萬大叔說要給梁策做個神秘的好吃的。
梁策看萬大叔洗了半盆子土豆后,又拿出了擦絲器,心說難道萬大叔要做炒土豆絲。
“這土豆絲用擦絲擦出來的差點勁,但是拿刀切又太慢了……”萬大叔抱怨到。
“不慢!我來!”梁策下意識地喊道。
他之前不是被那個沒什么用的系統(tǒng)獎勵了刀工熟練度么?
現(xiàn)在剛好可以試試!
梁策先是拿起刀,又從盆里撿出一個土豆,深吸一口氣后,提刀切了起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一陣刀和菜板的親密接觸后,不過幾秒的時間,之前完整的土豆就變成了趴在菜板上的一攤粗細均勻的土豆絲。
梁策舉起了自己切菜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的手能切出如此完美的土豆絲。
等他把土豆絲切好后,萬大叔接過土豆絲往里面加了些鹽和面粉,用筷子攪均勻后,開始燒鍋倒油。
梁策看萬大叔的架勢,猜想他做的應(yīng)該是土豆餅之類的東西嗎?
結(jié)果食物一出鍋,果然是炸土豆餅。
兩人吃完土豆餅后,萬大叔騎著三蹦子回了家,而梁策呢,在收拾完廚房后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