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警長身體靠在墻上:“你來了。”
喬魯斯無可置疑的撇撇嘴:“你好像知道我會來?”
“柯默德醫生的案子破了。”沒有多余的閑話,梅麗·薇爾直言道。
“哦?找到兇手了。”喬魯斯問道,對于這個結果他并沒有感到意外,可能是之前太過敏感的緣故,所以才導致他疑神疑鬼的。
這都要怪那副畫,沒錯,都是它的錯。
要不是它自己最近也不會老是這么茶不思飯不想的,腦子里全是它。
今天早上遇到十分相愛的鄰居琳斯與格雷老夫婦還問自己最近是不是戀愛了,這怎么可能?沒錯,當時喬魯斯可不是這么回答的,而是哈哈一笑,直接傻楞在了原地。
梅麗·薇爾將絨帽摘下,瀑布的長發飄灑在肩后,藍寶石般的美眸目視著喬魯斯:“你說的沒錯,柯默德醫生的案子跟這件案子沒有聯系。”
“根據我們警員的仔細排查,找到了有動機殺害柯默德醫生的嫌疑人,現在我們已經將他拘捕起來了。”
梅麗·薇爾突然有些可愛的歪了歪腦袋,半邊長發遮住了臉頰:“你要一起去看看嗎?”
“嗯,既然你都已經盛情邀請...”傲嬌的喬魯斯昂著頭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并沒有—”
“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喬魯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好歹我也為你們警局破案盡心盡力了不是。”
梅麗·薇爾意外的露出了小女孩的狡黠笑容:“當初可是你說這是公民應盡的義務。”
喬魯斯翻了個白眼一副算你狠的表情:“管飯嗎。”
“一日三餐。”
“那走吧,早點結束早點開飯,我肚子快等不及了。”
英格里警局!
審訊室內。
一來到審訊室門前,隔著門上的窗戶喬魯斯就聽到了房間內癲若嘶狂的大笑。
“哈哈哈,那個混蛋死了沒有?死了沒有?”
“哈哈哈,他該死,他該死,我要讓他懺悔,我要讓他痛苦的死去。”
兇手鎖在椅子上,面露猙獰大笑,瘦弱的身體不肯消停的暴躁的將椅子搖的顫晃不止。
對坐負責審訊的警員湯姆·森冷漠道:“柯默德醫生現在在研修院休養,暫時沒有生命大礙。”
“什么?”
“怎么可能...這個混蛋—”哈爾·洛特猙獰的臉龐雙目赤紅,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湯姆·森:“哈爾,你為什么要殺害柯默德醫生?”
“他就是一個混蛋,他害死了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我要讓他死,要他死...”
“要他死,要他死...”
審訊室內不斷傳出這三個字,充滿了無盡的怨慟。
梅麗·薇爾默默來到喬魯斯身邊,平靜的解釋了這件案子的大致緣由:“哈爾·洛特,這個人有重度的焦躁癥與狂躁癥,情緒時常暴躁化失控。”
“在三年前剛剛從左治監獄服刑結束刑滿釋放。”
“他當時入獄的原因是,失控殺人,被害人是他的父親。”
殺了自己的父親嗎?喬魯斯沉默著微微低下了頭。
“據他母親說,他的父親是一名酗酒的酒鬼,一喝醉就打人,年少的哈爾與他母親經常被父親酒醉后家暴毆打。”
“可能是家庭原因,經常遭受毆打的哈爾開始逐漸情緒化起來,經常喜歡用剪刀剪掉鳥的翅膀發泄憤怒。”
“而后情緒逐漸失控,甚至還殺死了鄰居的一只貓,是用開水活活燙死的。”
性格開始扭曲了...喬魯斯心中喃喃著。
“最后他雖然被鄰居起訴,但礙于他當時只有十二歲的原因,所以法官額外赦免了他故意傷害的刑罰,只判處了部分的賠償金。”
“哈爾·洛特最后一次情緒失控是在母親和自己十五歲那年夜間遭受了醉酒父親的棍棒毆打。”
“為了保護自己的母親,徹底被憤怒沖昏雙眼的哈爾·洛特徹底失控,用棒球棍將它他父親的四肢全部打斷,后用釘子將他釘在了十字架之上,第二天被人發現時他父親已經流血過多而死。”
“所以哈爾·洛特被判進了少年左治監獄,三年前也就是十年刑期已滿,出獄前哈爾·洛特被醫生診斷人格恢復正常,可以出獄。”
話音到此的梅麗·薇爾聲腔有些低沉起來:“哈爾·洛特出獄之后,本以為自己可以獲得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他的母親也是他唯一的依靠,不過之后他才知道,在他入獄之前,自己的母親就得了重度的抑郁癥,如今病情也逐漸嚴重起來。”
“在他出獄后的這三年里,他母親多次自殘,有近十次的自殺未遂,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完全處于崩潰的邊緣。”
“而主治他母親的精神科主治醫生,正是柯默德醫生。”
“雖然在柯默德醫生的治療下,他母親的病情有所好轉,但沒想到,她想要解脫這個世界的執念這么重,在一次醫生疏忽之下,他母親沖上陽臺,從醫院大樓上跳了下去。”
“這一次,死神徹底帶走了她。”
“恐怕,他母親的離世,也是造成哈爾·洛特徹底崩潰失控的原因吧,他將所有的罪責,都歸在了他母親的主治醫師,柯默德醫生的身上。”
“所以他認為,柯默德醫生,就是殺害他母親的兇手。”
“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場鬧劇啊...”喬魯斯喃喃一聲,搖了搖頭,他沒有在感慨什么,也沒有在同情什么,或許只是想為這件事情劃上一個句號,或許又是...誰知道呢。
“鬧劇嗎?”跟念了一句后梅麗·薇爾一抬眼喬魯斯就已經離開了。
“我要報警,我要報警,我的丈夫失蹤了,他失蹤了,你們一定要幫幫我。”
一位脖系紅色蝴蝶領巾,暗紫色的長發盤旋頭上如一朵妖艷的紫玫瑰花,發邊額頭處結扎著一塊蕾絲紗,多了幾分神秘與優美,身著醬色波浪連衣長裙的女士跪坐在警局門口無助哽咽的抽泣著。
“伊文女士,您的丈夫可能只是去了什么地方?不妨你先在家里等一等?”蹲在一旁的女警員耐心的勸導著。
“不,不,絕對不是這樣,絕對不是這樣...”這位女士神色蒼惶,如抓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女警員的手不放,微微顫抖的身軀仿佛時刻都在陷入不安之中:“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幫幫我...”
“可是,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