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莉雅并沒有走太遠,而是在柏林區后門的一處廢品回收屋前停下了腳步。
這里是柏林小區的垃圾站,雖然并沒有堆滿垃圾的惡臭,但環顧四周,密樹鐵欄,幽森偏僻,卻也不是什么,人喜歡呆的地方。
她為什么要來這里?不知情況的喬魯斯只能繼續等待著。
嗆啷—
菜刀落地的聲音,隨后伊文莉雅砰的一聲在垃圾箱旁摔倒在地。
喬魯斯與梅麗趕忙上前查看,喬魯斯是查看咒印的變化,而梅麗則是查看她的生命體征。
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從對方眼神中讀懂了一些信息。
“她昏過去了,還活著。”梅麗說道。
喬魯斯:“咒印活動跡象消失,結束了。”
太奇怪了,這個咒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難道只是為了控制她來到這里?
“叫醒她吧,我有問題需要問她。”喬魯斯對梅麗道。
梅麗也不廢話,直接大拇指掐人中,三秒鐘后渾身一顫的伊文女士睜開了眼睛。
“伊文女士。”喬魯斯蹲在他身前試探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以確定她的神經狀況是否正常。
“啊,是你們...”伊文莉雅扶了扶頭這才注意到這里的環境。
“我怎么又在這里?”伊文莉雅問道。
喬魯斯反問:“又在這里?”
伊文莉雅在梅麗的攙扶下站起解釋道:“沒錯,我之前晚上睡著醒來后就發現自己出現在這里。”
“睡著?”
“是的,我難道剛剛睡著了嗎?”伊文莉雅說完后就否認了自己的情況:“不,我記得我是在廚房沏茶,為什么會睡著呢?”
喬魯斯與梅麗深深看了她一眼,果然,伊文女士在咒術發作時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沒有記憶印象。
喬魯斯認真的說道:“伊文夫人,請您在好好想一想,這個地方,對你來說,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印象,或是發生過詭異的怪事。”
“這個地方...”看著眼前的垃圾站,伊文莉雅兩條細眉微皺:“怪事...”
“我想起來了。”伊文莉雅講述道:“我記得,在上周前,我丈夫從外帶回來一個泥塑的娃娃放在家里。”
“我在家里打掃的時候,總是怪異的感覺這個泥塑娃娃好像一直在盯著我一樣,而且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價值,后來我實在忍不住,就將它給丟棄了。”
“丟在了哪里?”喬魯斯急忙問道。
“就是這里。”
伊文夫人指著垃圾站的一堆空曠的垃圾箱。
雖然說這里是垃圾站,但并沒有什么垃圾,垃圾箱內也十分空曠,想來應該是垃圾經常被人清理的原因吧。
喬魯斯:“這里垃圾多久回收一次?”
“每天。”伊文莉雅道。
不愧是富人區,垃圾回收處理都能這么及時...喬魯斯無奈的感慨著,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個泥娃娃。
伊文莉雅的家中他差不多尋遍了,沒有任何咒術的痕跡,哦,還有三樓,不過伊文女士曾告訴他三樓是天臺與雜物的擱置房,很少會去。
如果自己的猜測沒錯的話,這個泥娃娃將會是咒術的關鍵。
喬魯斯聳了聳肩:“好吧,希望我們能找到。”
梅麗與伊文莉雅相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卻不明白為什么非要找一個泥娃娃?
接著三人便開始了埋頭在垃圾站的各個隱蔽角落中尋找泥娃娃。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在喬魯斯兩指捏著,嫌棄的從一個垃圾箱里翻出被人遺漏的內褲中尋找泥娃娃時,突然聽到的梅麗的呼叫聲。
不對,內褲里怎么可能藏泥娃娃?真是不懂喬魯斯的思維方式。
“喬魯斯。”
將手中的內褲丟掉,喬魯斯趕忙跑過去,只見梅麗·薇爾正在一堆雜草中廢棄的雙人凳下觀望些什么。
“梅麗,別碰。”喬魯斯擔心道。
等他上前一看,撥開雜草,在腳凳下發現了一個泥塑的小泥人,喬魯斯趴在下面將它撿出。
這是一個人模人樣只有巴掌大小的泥人,雕琢的五官清晰可見,眉心點著一顆紅痣,嘴上被涂了口紅,桃子一樣的臉蛋,唯一讓人感覺不適的就是在她的泥外衣上,有著數之不盡細致入微的咒文,密密麻麻如螞蟻大小的咒文刻滿了全身。
剛剛拿起泥人,喬魯斯便感覺自己的掌心微癢,泥人身上不知名的活性物質開始通過掌心接觸試圖侵入喬魯斯的身體形成咒印來控制喬魯斯。
只是剎那間,不用喬魯斯動手,感受到自己地盤的入侵,在喬魯斯之前煉制在衣袖下掩藏著一直休眠的大量咒紋齊齊自動激活蘇醒,五金咒,五雷咒,寧神咒,換心咒,步罡咒,懺魂咒,六合咒,烈陽咒,旱風咒,玄冰咒,羅生咒,無量憫生咒,羅門天罡咒,八剎恐神咒...
大量咒紋蜂擁而至,只是在一瞬間就爭先恐后的將這股活性物質生生清殺的一點殘渣不留。
不管它是什么咒術,根本不用去考慮什么屬性的克制性,完全的力量碾壓。
真是老虎面前拔毛,活膩歪了。
解決完試圖侵入自己身上的活性物質,喬魯斯仔細看著泥人上面的咒文,將其用術語翻譯,大概性的得出了以下這個意思:【驚之以悚,亥之以人,以之其道,還之彼身】
“是它嗎?”喬魯斯將泥娃娃遞到伊文莉雅眼前,似乎在進行最后的確認。
伊文莉雅夫人有些不自然的抓撓了一下身體,似乎身上很癢但礙于面子只能忍著一樣。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在自己面前不自然的抓撓了,喬魯斯不留痕跡的記下了,因為接下來他就需要揭開伊文夫人身上的秘密。
“嗯,是它。”伊文夫人道。
喬魯斯點點頭:“我明白了,一切都清楚了。”
“伊文夫人,為什么一直裹著身體呢?”喬魯斯凝視著她問道。
“因為,太冷了。”不敢直視喬魯斯,伊文莉雅的眼神中有些閃躲。
“你還是不肯跟我講實話。”喬魯斯沉著聲,繼續逼問。
咬了咬牙,伊文夫人突然有些抓狂的歇斯底里起來:“是的,因為我根本講不出口。”
“我要怎么說?”
“說我身上的皮膚皺褶,潰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