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在房間內床上翻了個懶腰的喬魯斯,雙手敞開,緊閉的眼睛微微掀起了一絲的眼簾...
不請自來的客人在門口一個人站立了很久,他似乎在考慮自己要不要進去。
最后,這位做出決定的神秘客人伸出白皙的手掌,將打開的房門重新拉上,床上的喬魯斯也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
或許,兩人都已經知道了對方,卻又相互默契的沒有打破這層窗戶紙。
又或許,喬魯斯實在是太累了,累到連一個撬他門的扒手都懶得搭理的程度,前提是只要對方不太過分。
這一覺睡的很沉,當喬魯斯從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敲門醒來時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
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一眼瞥到桌上關在塑料瓶內兩只本是充滿敵意的小老鼠已經相親相愛的不顧外人的目光做起了羞羞的事情。
喬魯斯微微一笑,看來自己的情咒起效果了。
算了,那我就成全以你們吧。
喬魯斯將打開塑料瓶,將兩只老鼠放生了,沒錯,喬魯斯打算還要繼續養著它們,畢竟以后的試驗工的活可就要指望著它們了。
打開房門,站在門前的正是梅麗·薇爾,還有一臉神采奕奕剛剛脫獄的莫里斯。
“哦?你出獄了?”喬魯斯對莫里斯打招呼道。
莫里斯雙眼微瞇,臉上掛著他標志性不羈放蕩的賤笑:“這還是要多謝這位美女警官了。”
梅麗·薇爾性冷淡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解釋道:“他交了保釋金。”
喬魯斯撇著嘴點點頭:“嗯...明白,這年頭沒什么比它更好使了。”
“有什么事嗎?我這里可沒什么招待你們的東西。”喬魯斯拖著散漫步伐轉身,不小心踩到了一件東西。
彎腰撿起,拿在手中仔細查看一番,是一封信,信面空白,沒有任何標志。
“我帶他來看看那副畫,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梅麗·薇爾抬起長靴習慣的進入喬魯斯沉悶的房間左右觀望了一番,似乎在找什么。
那副畫?
喬魯斯不經意的將信封塞入口袋,臉色怪異的看向莫里斯,一時間莫里斯被他略帶可憐的怪異眼神氣的有些暴躁起來:“喂,你這是什么眼神?一幅畫而已,不要太瞧不起人,難不成還能嚇到我不成?”
嗯,肯定嚇不到你。
喬魯斯默默的點點頭,走向自己的房間,將藏在角落中被黑布遮蓋住的畫作拿了出來。
將畫放在客廳的桌上,打了個哈欠的喬魯斯施了一個請自便的手勢:“畫在這里,你自己慢慢欣賞。”
“它還沒醒嗎?”梅麗·薇爾蹲下身體輕輕撫摸著籠子中被喬魯斯悉心添上一層毯子蓋住的流浪狗。
“嗯,暫時還沒有,它的意識似乎陷入了深度睡眠,不過我想這也許是件好事。”
兩人的閑談就此被莫里斯的高呼聲打斷。
“哦...天吶。”
看完那副畫的莫里斯猶如見到了鬼一樣猛地把畫給蓋住,又焦躁無比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表情癱瘓緊張的有些語無倫次:“我想...我...該回去了。”
“莫里斯。”喬魯斯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莫里斯一副為難的表情,語氣有些激動的逼向喬魯斯:“好,喬魯斯,這是你逼我的,我來告訴你我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為什么哈爾倫大師會被吊死在橋上嗎?那是因為他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為什么著名金星會突然暴斃身亡嗎?那也是因為他知道些什么。”
“你想知道我知道些什么嗎?我來告訴你,我還不想死,這就是我所知道的。”
最后莫里斯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充滿了忌憚與驚魂未定,沉聲道:“兄弟,離它遠一點,聽我的,一定不會有錯,我相信你應該明白我的。”
“好了,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們了。”
莫里斯慌慌張張的離開了喬魯斯的家里。
喬魯斯無可奈何的咧了咧嘴隨口道:“你們那還有什么進展嗎?”
“湯姆調查了黑市關于這幅畫的線索。”
梅麗·薇爾沉著聲:“有一件很蹊蹺的事情,知道這幅畫的人,要么避口不談,要么已經消失了。”
“還有一件事。”
“什么?”
梅麗·薇爾:“英格里警局的證物室,被人騙取了兩件證物。”
“他偽造局長的簽名取物單。”
這時喬魯斯腦海中蹦出了一個人,問道:“什么時候?”
“昨天早上。”
喬魯斯:“等等,那個人是不是身穿,黑大衣,戴著一頂黑氈帽,看上去彬彬有禮的樣子?”
“而且手里還拿著兩個像是畫本一樣被包裹起來的東西。”
梅麗·薇爾眼中閃過一道驚疑:“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見過他。”喬魯斯并沒有隱瞞,接著又問道:“不過我好奇的是你們證物室丟了什么?”
梅麗·薇爾:“兩幅畫。”
“畫?”
“嗯,是與非自殺性自殺案關聯的證據。”
又是與這件案子有牽連的證物?喬魯斯扶著下顎陷入了沉思。
“另外,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情。”
“什么?”
梅麗·薇爾:“局長要見你。”
“局長?”擠弄了下眼神,喬魯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難不成是給我送獎金的?”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長睡了一場大覺的喬魯斯只感覺渾身精力充沛,活力十足。
除了...肚子有點餓了之外...
一間偏僻的酒館中。
昏暗的燈光,讓人忍不住跟隨旋律扭動身體的音樂,男人哄鬧與嘈雜聲充斥在整個酒館內,在讓人情迷意亂的酒精作用下,就連平時看不上眼的女酒保也變得一顰一笑間魅力十足嫵媚動人。
“怎么會想來這?”坐在角落中的喬魯斯忍不住開口問道。
對坐的梅麗·薇爾端起大杯的冰啤仰頭大喝一口。
“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想喝一杯。”
喬魯斯干笑一聲,望著她面前的堪比水壺大小的大杯冰啤,眼神中仿佛在說:你確定是一杯不是一桶?
“先生,您的烤火雞,還有額外贈送的兩大杯冰啤。”
“火雞與啤酒,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