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其余九人真如情報中所言是煉氣期修為,那便是小菜一碟了。
而若是情報有誤,他們之中已經有了筑基期的話……
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何久更加在意的是這個所謂的元嬰洞府。
當然了,他對里面到底存有什么東西,其實興趣并不大。
這主要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傳承只要還存在一日,即便何久此次將南平國內的邪修清理了。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死灰復燃。
指不定就會有其他人按照洞府大門上的記載的手段,繼續去祭煉那等害人匪淺的邪器。
那為何不去把那門上的信息給毀了?
笑話,元嬰設置的手段,怎會輕易容忍你毀掉?定是有什么特殊的防護措施啊。
何久將心中閃過的這些念頭拋到了一邊,集中了精力,準備干接下來的事。
他先將這紅神鬼傘取出,將其撐開并以靈力激發。
它緩緩旋轉于半空之中,散發出紅芒,似乎正在感受下方生靈的魂魄,準備隨時汲取。
忽然,傘身有些顫抖,紅芒減弱,傘面似是要收攏了一般……
“哼!挑個屁的食,有你吃的就不錯了!”
何久一聲輕哼,以自己雄厚的修為強行逼迫這紅傘繼續不停抽取下面牲畜的魂魄。
豬的,雞的,鴨的,狗的,數百道虛影漸漸脫離它們的軀體升空……
仔細觀察之下,這牲畜的魂魄果真是比此前所見的人魂要淡了許多。
按照人皮卷上紅傘所需要吸納的人族生魂數目來看,目前還差七個。
而這空缺,竟然要數百牲畜魂魄才能填得上,人魂與其他動物魂魄的差別,從此處便可見一斑了。
也難怪邪修們都這么喜歡對同類下毒手了。
質量高,不費事兒,一個頂百,用過都說好。
看著紅傘漸漸將這些生魂吸納進去,何久將其收回到了手里,靈力催動之下,助其迅速煉化。
不出半炷香,便已煉化完成。
紅神鬼傘的氣息變得更為強大了,已然到了比煉氣巔峰有余,較筑基初期不足的地步。
何久心知這雖然看上去氣勢不弱,但內里也只是個空架子。
咦?
他忽然注意到,靠近傘尖的部位怎么有了一大塊綠斑了?
消化不良?
何久瞇了瞇眼睛,說道:“咳咳……我待會兒是不是要去尋幾大桶紅漆把某件東西丟進去泡一泡呢……”
嗡嗡嗡……
傘身一震顫抖,那綠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了,然后消失不見。
看到這兒,何久若有所思……
將傘收進了儲物袋,又拿出了那只呈萎靡之狀的陰槐木鴉和顏色頗淺的鬼紋量魂尺。
以同樣地手段逼迫它們吃…畜魂。
看著它們艱難地吞下了這最后一只,何久不由得聯想到了前世看過的某檔求生節目。
收起這兩樣法器,何久看著滿地嗝兒屁的雞鴨豬狗,不禁嘆了口氣。
若不是原因不好解釋,場面過于駭人,給那些普通人分食了也好啊。
不過為了防止瘟疫,何久還是選擇了最簡便的方法,放了把火直接燒掉。
何久算計了下時間,若要合情合理地混到那群人中去的話,那么還得等個三四天,才能向地叢山出發。
……
四天過去,除了先前死了兩人,溪山縣城里再沒發生過‘紅傘兇案’。
帶著忐忑心情的居民們也漸漸走出了家門,十里八村的村民進城的也變多了。
不知是不是太多人都出來集中釋放壓力,吃喝玩樂的原因,城里的物價似乎直接漲了兩成?
客棧房間里,聽到樓下有人在大聲抱怨的何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畢竟,禽蛋類和豬肉都沒了,錢又過于多了,不漲價倒是不正常了。
離開了客棧,頂著這書生凡貌走到了城郊,見四下無人,于是放出了法劍,騰空而起。
飛行了一陣,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哦——
他反應了過來,隨即將自己的速度降低了大半。
自己此行是要模仿那煉氣邪修,趕去與他們的頭兒匯合,他們飛得可沒自己這么快。
何久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那個少年的一件黑袍,披在了身上。
催動無相衍息訣,身形逐漸變矮,變得更瘦,氣息也逐漸向當時幾日前那黑袍少年靠攏。
變音蜉蝣陣開啟,換上了何久這兩天調試好的少年聲。
外形外觀來看,儼然與那少年相差無幾了。
拿出玉簡,以神識閱讀著里面的地圖。
歸州地處南平國的西南部,而現在何久所在的溪山縣卻是南平國的東北部,因此,飛到了地面凡人肉眼不易分辨的高度,他便調整了法器的方向。
若是以現在這煉氣期的速度,還需一日才能到達那陽門縣,不過也正好令何久保持滿靈力的良好狀態去應付接下來的局面。
……
遠處的小城,已經能漸漸看得清輪廓,何久先落了下來,又將法劍換成了紅神鬼傘才再度升空。
地叢山,地處陽門縣城以南二十里。
何久他辨清了方向后,此刻便直奔那大山而去。
據那少年交代,那元嬰洞府的位置應該是一處斷壁,何久一邊緩緩地御使著紅傘,一邊觀察著四周。
咦?
應該就是那前面了,那一處應該原本是一塊石峰,但卻像是被人為地削去了一塊,風吹雨淋下成了這幅光潔的模樣。
“前方何人?”
一聲帶著警惕的詢問聲忽然響起。
“是我!”
何久眼睛一轉,沒多說廢話,只用少年的聲音回了這兩個字。
一個肥頭大耳穿著破短衫的男子從草叢里鉆了出來,謹慎地打量了何久一會兒,松了口氣道:
“呼,十三啊,走吧,老大還等著呢……”
何久不說話跟在他的身后。
肥頭男又問道:
“對了,老七呢?不是跟你一起的嗎,怎么沒回來?
老子這么久沒聽見他吹那破笛子,心里還挺癢癢的?!?p> 何久模仿那少年不忿的態度,扭頭道:“他說他有事!”
肥頭男譏笑道:“那家伙,玩根管子還真當自己是個音律大家了啊!要是耽誤了咱們的機緣那才找他算賬!”

天河水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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